賀城攻破了,今日正是天曆一百三十五年十二月二十。
我們魚貫而入,安頓好了百姓 ,我又以南陌國公主的身份進行了安撫,然後又安置了抵死不服我之人。
一切安排安當之後,我才派人去營帳把殘留在那裡的人接回來。
賀城因為有祁山之護,所以這裡的護衛軍防守力很強,攻擊力是弱了些, 才讓我們輕而易舉地取得了賀城。
我稍稍休息之後,便獨自去了牢房。
李志信也算一身傲骨, 即便淪為階下囚亦不改其磊落的本性,這樣的人是個將才,可偏偏卻對宓兒心有所動。
所以此次前來,目的是勸誘。
他一見我, 不由得哼了一聲,撇過頭不再多說什麼
我示意牢房的人開了牢門,孤身一人進入,立在了他的身邊,淡淡地道:“李城主。”
他不應我。
我淡淡地笑了起來,“堂堂一大城主,連這點肚量都沒?”
果然他馬上回道:“不和小人為伍。”
“那敢情在我軍兵營放置奸細細又可是君子所為?”我不由地反問。
他的臉一紅,無話反駁,看來也真是直爽的一個人。
“李城主,我敬你為人,卻也可惜你誤入歧途。”我不急不緩地道:“誰是真,誰又是假,你心底應該很清楚吧。我今日前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你。”
“我不會投降的。”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
“我不是要你投靠我 ,而是讓你忠於自己的國家。”我依舊淡淡地道,“若真的愛國,便不該看著外人成為南陌國的主宰,你應是明白人,該明白這幾年來,這朝中的形勢吧。”
他變態不語,我卻也沒打算多留,幽幽地道了一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嗎?若是如此,也罷了。”
李志信其人,爽直得過頭,所以若是一直勸他歸順, 必然會適得其反。
所以我便只是跟他點明瞭一切, 不會逼他,亦不勸他,全然靠他自己想清楚。
只是我卻有八成的把握,他會歸順於我。
畢竟在他心底也是明白一切的,我只不過當麵點破了而已。
回到大廳之後,我才知姬流瀟和舞蓮兒已經到了。
我們視線相觸的誰一刻,我在姬流瀟的眸底找到了一絲不解。
的確,精明如姬流瀟又怎麼會不知我在他的早膳裡做了手腳,想必他只不過是在怨我對他的不信任吧。
可是我卻無法把原因道出口,因為即便真的說了,他也不☆╮*^^*ai*txt*手打*^^*╭☆可能相信。
而他一邊的舞蓮兒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沒有理會他們,和他們稍微頷首之後便轉身離開。
那一夜所受的傷果然還沒有那麼快地恢復過來嗎?即便我已經服下了自己所制的百花釀,可是卻依然覺得很累,累得好想睡。
如此想之時,眼前猛地一黑,人就朝後面倒去。
昏迷之前,我似乎感覺有人緊緊地抱住了我,也似乎聽到了無數嘈雜的聲音。
自那一夜之後,心絃似乎還沒有放鬆過,而這一刻一放鬆,連帶著整個人都鬆懈了。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 而床的一側,姬流瀟正擔怔地望著我,一見我醒來便問道:“繚綾,你好些了嗎?”
我微微頷首,“沒事, 可能最近太累了。”
“繚綾,我”他還未開口便被我打斷,我凝著他認真地問道:“瀟,你相信我嗎?”
“相信。”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釋然地一笑,“那麼請你什麼都不要問,有些事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你自會明白一切。”
他張口欲言,卻終是沒說什麼,只是握著我的手道:“嗯,我不問。”
“小六六幾時變得這麼聽話了。”我笑得燦爛,戲謔地道。
他一怔,卻馬上笑道:“但為卿故。”
“小六六果然是小六六,哄起女人來一套一套的。”我不由地扁了下嘴 ,輕聲哼道。
“我可從來都不哄女人,只要我那麼一站,她們就巴不得貼上來,還要我哄嗎?”他朝我魅惑地一笑,幾分戲謔地道:“是不是覺得很榮幸?”,
“妖孽。”我不由地道著當初對他的第一印象。
他卻笑得更是惑人,指尖在的我臉頰上輕輕地劃過,誘哄著道:“再叫”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