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真的是他無意的嗎?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讓我發現的?
對於景纖塵這個人,自然不能用看常人的眼光來看他。
他最喜歡的就是設下一個圈套,讓別人心甘情願地在裡面掙扎。
“景門主如果要認輸,那繚綾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我很好奇門主和錦凰之間的關係。”我端起酒杯,朝他敬了一下才笑著仰首飲盡。
錦凰的離開,景纖塵的出現,君孟然的話,我可不會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
景纖塵又是否就是錦凰覆了天下也無法負的人?
我並不是一個很好奇的人,可是景纖塵剛才分明就在捉弄我,他定是想看我驚慌失惜的表情,那麼我也不過是回以小小的反擊罷了。
“繚綾吃味了嗎?”他分明是怔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又馬上恢復了自然。
我慵懶地靠在窗臺上,悠然而笑.“景門主,你雖是英雄年少,可並非我喜歡的型別,門主若不嫌棄,我們可以是朋友,門主若無心,那可否不要再開繚綾的玩笑。”
“江湖傳言,鏡月宮的宮主月繚綾很喜一些美男。看來我還入不了繚綾的眼。”他曖昧地凝著我,輕而易舉地轉移了話題。
相當初,我的確揚言要戲遍四公子,可這一切亦不過是為了讓月繚綾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名聲大振。
景纖塵如此而言,卻不知諷刺多幾分,還是調笑多幾分?
“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我可還在等著門主的答案,你和錦凰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他不想面對,我卻偏要他面對。
他景纖塵不是好惹的人,可我繚綾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如果對付別人,我必定不會如此開門見山,可是景纖塵不是別人。他是最擅於玩弄心計的人,所以與其和他在暗裡較量,還不如把一切擺到檯面上。
“如果我說錦凰恨我,你是否會覺得開心一點?”依舊那淡淡的話語,似乎道的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話。
可是我分明看到了他眸底那一閃而過的複雜。
或許,這並不是假話。
沉默了良久,我才幽幽地開口道:“你說你不瞭解錦凰,看來你的確不瞭解她。”
“恨嗎?”眸光停駐在他的身上,我一字一句地道:“她就算覆了天下,也始終無法負了你。”
我並不確定他和錦凰之間是否真的發生過什麼。可是當君孟然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卻奇蹟般地覺得心酸。似乎單單從一句話之中,就能感受到錦凰的無奈。
所以當我用一種極淡極淡的聲音道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滿意地看到了景纖塵那略微有些難看的臉色。
他,和錦凰果真還是發生了什麼。
我可以確定錦凰的離開和他真的有關係,是在逃避還是
“你如此大肆地在賭場裡面鬧事,是為了引錦凰出來嗎?”我沒有等他回話。而是一字一句地問道。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此刻錦凰是否就掩在暗處,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到頭來,我亦不過是她的一塊擋箭牌。
有些事很難說清到底是誰欠了誰。
“是嗎?”我咄咄逼人,不給他任何迴旋的餘地。
“是又如何?”那一剎那之間,我們之間似乎開始劍拔弩張,有一股異樣的緊張在四周瀰漫了開來。
景纖塵終不是如表面上那般得無害,他是地煞門的門主,江湖上的魔頭,他若真的要出手,那麼我想我絕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當我坐在這裡等他的時候,就已經牽扯到了裡面,所以已然不容後退。
“如果你無法給她什麼,那麼就不要再來招惹她。”我以錦凰保護人的姿態,高高地俯視著景纖塵。
只是我並非為了錦凰,而是為了自己。
有些人,驕傲如景纖塵,他若敗了,也只會願賭服輸。
我不想把命牽扯到裡面,那麼只有勝過他,哪一方面勝了都行。
景纖塵的臉上終究出現了幾分愣然,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望向了我。
這一刻,或許一切都是真的。
一個人在情不自禁之間流露出的感情是連自己都無法把握的,便如此刻的景纖塵。
而我要的便是這種效果。
“女人的心很脆弱!一旦碎了,或許再也無法完整了。”我悠悠地望向了窗外,用一種近乎飄渺的聲音說著。
演戲的話,我並不會比景纖塵差。
他想讓我走入他營造的氖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