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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個不經世事的少年。

明明彼此不過是個陌生人,他卻偏偏可以把親切演繹得理所當然。

“門主真會說笑。”表面上,我一副神閒氣定,可是心底卻早已警惕萬分。

他上前幾步,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伸手勾起了我的一縷青絲,似笑非笑,“繚綾,我可不是說笑。今日我們有緣異地相逢,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他狀似無心地把玩著我手中的髮絲,一雙眸子便那般專注地望著我,淺笑悠然。

“繚綾如今無權無勢,自然是無法配上門主,門主的心意繚綾心領了。”我笑著,恰如當初那般漫不經心。

景纖塵話裡的真假,我絲毫沒有把握看清。

只是他這樣的男子,絕不會讓人輕易看透,他是真正的魔頭,輕而易舉地玩弄天下。

他突而湊近,嘴角始終噙著那抹無辜的笑,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繚綾是否考慮下?”單純的眸,無辜的笑,沒有絲毫的被綻,讓人無從發現什麼。

“景門主,玩笑便開到這裡。有些東西,說過頭了可不好。”我伸手不著痕跡地撥開了他的手。“即便是棋子,也有反噬的一天。”

我也並非任人玩弄之人,既然無法退讓,那就迎面而上。

如果我此刻還是獨霸一方的鏡月宮宮主,如果我還是那個願意為了夜傾城而犧牲一切的月繚綾,那麼或許我和他之間真的可能聯手。

可惜!我早已不是。

所以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牽連。

他依舊當他地煞門的門主,而我依舊做屬於自己的繚綾。

“繚綾還是那般傷人。”他故作委屈地朝我聳了聳肩,“不過天涯何處無芳草!所以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無賴之人。”

我沒有回答,只在窗邊的軟榻之上坐了下來,端起酒壺斟滿兩杯酒之後才抬首笑道:“景門主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喝一杯如何?”

他笑著頷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伸手端起酒杯,不飲卻只是拿在手間把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如若不是知己.一個獨飲和兩人對飲又有何區別?

景纖塵從來都不是我的知己,我也無心和他把酒暢飲,於是也便隨著自己的意,一杯杯地輕酌。

“繚綾。”對面的人突然開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酒是錦凰收藏著的好酒,醇香醉人,愈飲愈暢然。

我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輕笑。“一開始,我可真是沒有懷疑你,還以為你真的是錦凰的妹妹錦繡。”

“那為何又”他的眼底多了幾分笑意,頗有興致地望著我。

“知道嗎?我以前玩的最多的便是裝扮遊戲,所以一個人扮演另一個人的破綻很容易看出來,你若真的是錦凰的妹妹,又怎麼不知道錦凰最討厭的事?”我如他那般笑得無辜,伸手指著景纖塵腰間的香囊道:“錦凰討厭月夜蘭的味道,而你身上的香氣卻偏偏是月夜蘭。”

本來我也並不知道錦凰喜歡什麼,又討厭什麼,所以即便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也沒做什麼聯想。

只是那一日,孟虎無意之間的提起,找才明白錦凰她討厭月夜蘭的味道。

孟虎只不過是好奇地問我,從幾時開始不討厭月夜蘭了?

短短的一句話,我就明白了一切。

他定是聞到了景纖塵身上的香味,而我又沒多說什麼,才好奇地問出口的。

我只記得我當時漠然地道:“有時候即便真的討厭也不能擺在臉上。”

孟虎自然不會多問什麼,可是我卻從中看透了錦繡的身份。

一旦有了疑心,便會事事注意,那麼要看出一個人是男還是女不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當時我雖然環疑了他的身份,卻也不知道他便是景纖塵。

“原來,我真的不瞭解她。”景纖塵似有若無的微微一嘆,似有萬般糾結。

只是抬眸望去之時,他依然是那個他,沒有一絲的異樣。

他打量著我,還是那份隨和的意,“就憑月夜蘭的香味,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自然是沒有那麼厲害。只是我曾和地煞門的銀月有過一面之緣,而門主那一日在玩耍之時,可用了銀月的銀月掌?”

銀月掌,我曾看過夏月霄使過,自然也不會認錯。

“哈哈,看來繚綾對地煞門很是瞭解。這一次我輸了。”景纖塵大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