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司的人再加上諸多鹽商居然連孤身一人的御史都瞞不住!搞到最後要動殺機,最飯桶的是殺又沒有殺死,反而暴露了目標出來。現在惹出麻煩了,卻要自己替他們收拾。沈縝不由嘆了口氣,沒辦法,畢竟老阮接收江南商行沒有多久,自己插手地方也有限,要想江南商行運作起來,只能靠原來那些人。偏那些人又是爛泥扶不上牆,想想真是頭疼啊!
沈縝坐回太師椅上抹了抹太陽**,在旁的唐世濟小心問道:“大人,事情果然如下官所料出了大麻煩,現在該怎麼辦呢?皇上要是下旨嚴查,運私鹽的事情就會給查出來,這可不妙啊!”
沈縝沉吟了半響後道:“嗯,現在皇上確實可能下旨查辦此事!”
唐世濟聽到沈縝這麼說,心中更是焦急,不由得出主意道:“大人,現在事情還未揭出來,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將一切不利於我們的罪證毀去,然後警告相關的人等不要亂說話!”
“將證據毀去?!不太可能,這件事情牽連這麼廣是不可能遮人耳目的!而且要是這麼做的話,更是欲蓋彌彰!”
“那那要怎麼辦?”
“”
唐世濟見沈縝不出聲,心中就有點慌了。江南商行那邊的事情可是他替沈縝出面的,像阮大鉞、賈清仁都認識他,大家是栓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是追查到他身上,哪還有活命的機會。他不由急道:
“大人不是說皇上為了大明鹽政的穩定,不會將事情鬧大嘛?!”
“問題是現在事情有了變化!”
唐世濟疑惑道:“變化?大人,什麼變化?”
沈縝哼了一聲道:“那是因為淮安分司的人曾要謀殺黃宗羲,黃宗羲雖是個七品小官,但他是奉旨巡鹽,現在他們自己將事情弄大了!”
“謀殺朝廷欽差?!”唐世濟想想後果,不禁喉嚨咕隆一聲響。
沈縝閉目深思,大約想得透徹了起身踱了幾步,回頭看唐世濟還是一副惶恐的模樣,訓斥道:“這不過是他們鹽政衙門惹得禍,看把你嚇的!既然知道事情的漏洞,那就想想該怎麼補!”
“是,是!”唐世濟想了想後道:“黃宗羲沒有死,那淮安分司的人再笨也會將下手之人滅口,這件事情應該不用我們操心。剩下的就是鹽政上的事,但是大人遮蓋不住那怎麼辦?”
“既然遮蓋不住,那就不要遮了!該舍的總要捨得!”沈縝果斷道。
“大人的意思是捨車保帥!”
沈縝意味深長道:“是舍淮安保揚州!現在皇上派人出使朝鮮,又是護送察哈爾王子回草原,恐怕北邊又不太平了。這個時候皇上不願見到江南鹽政動盪,必然不會公開來查。只是黃宗羲遇襲案,會給有心人作為藉口。既然是這樣,我們總要讓查案的人拿到點什麼!淮安分司的人糊塗,所以這禍也就由他們來背好了!”
“那要是淮安那邊的人將賈清仁他們供出來那如何是好?”
“這種事情賈清仁跟阮大鉞應該懂得處理的!當然這還不夠,販私鹽的事查實後,他們也會牽連其中,需要給他們點功勞用以脫罪!這般辦好了,黃宗羲不是在淮安說不給運鹽出去嘛,揚州有這麼很多的鹽商,你可以讓阮大鉞策劃,策劃,鬧出點動靜來。這件事情要趁早,要在吏部沒有行文來前,賈清仁跟阮大鉞再聯手幫皇上將鹽商們安撫下去。這功勞自然可以抵得上失察的罪責,然後再找個御史彈劾一下,事情就算成了。”
唐世濟聽得是豁然開朗,不過他想了想,猶豫的問道:“大人,這樣做我們有什麼好處呢?為何不將淮安的人一起保下來,這樣我們也多個助力!”
沈縝微微一笑道:“你能想到這個已經不錯了。但你要考慮到只要黃宗羲名正言順的做了巡鹽御史,那麼他必然會再查淮安私鹽的事情,所以要在這上頭作點文章。鹽商鬧出事情來皇上肯定會申飭,同時也讓他斷了查淮安這條路子。淮安那些人謀殺欽差,不是小事,不是說保就能保的!再者本官對這些人也極為不滿,只知道顧著眼前,連一個新中的進士都搞不定,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只會壞了我們的事情,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清除乾淨!”
“可是大人,這麼一來,我們能用的人不就少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總會有人來掌管淮安分司的!只要他佔據了淮安分司的肥差,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不怕他不下水!”
“原來如此,大人高見!”唐世濟滿心只剩下佩服了,自己想著全盤遮掩住,沈大人已經想著捨車保帥了,自己以為是壯士斷腕,沈大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