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的?我也進了宮,董夫子為什麼還要告訴你這些往事?”
子軒也不再糾纏前面的事情,繼續耐心地解釋:“當初抄家時的架勢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穆容成現下對藍家很是優待,可有爹那個前車之鑑在那裡,他可是一輩子規規矩矩,低頭做人,最後還不是人頭落地、全家遇難?所以董夫子對天啟的穆家極度不信任,他怕哪天他們再把舊事翻出來,你我又要遭殃。而且他在北遼的時候,打探了許多嵩政王近支和舊臣,知道北遼對他的後人還是很友善的,所以就來勸我,還是儘早離開天啟地好。”
“你怕我不肯跟你走,才用計把我‘偷’出天啟。”我邊想邊說,“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郎星翰這些事情?即使說藍家是前朝先帝的重臣之後,郎星翰也應該能允許你去上京認親的。”
子軒神色有些無奈:“這些事情我剛知道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雖然董夫子給了我證據很信物,可那些東西我並不認識,究竟有沒有用我也不清楚,除非親自到北遼去求證。可這些都牽扯到皇族的隱秘往事,若沒有個有分量的人引見,即使我去了北遼,也毫無用處。所以董夫子借孤背山之事,幫我牽到了郎星翰。我自然不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只說了藍家是北遼重臣之後的往事。但郎星翰又怎能輕易相信我的話?所以他與我約定,若我能幫他找出孤背山中的東西,就許我去上京認親。”說到這裡,子軒輕嘆一聲,“也因為找到了寶藏,他對我的戒心才鬆了下來,去上京的時候我才能躲開他的耳目,秘密聯絡到了宮中的舊人,透過巫綺雅,最後見到了孝賢太后,總算證實了爹的身份。”
“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我質問他。
“此事過於隱秘,且當時尚未求證,我怎麼敢向你透露?萬一你不小心露出隻字片語,我又摸不清郎星翰對於這麼個突然冒出的兄長是什麼態度,那以後一切的計劃就有付之東流的危險。”說著,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況且,我也怕你知道以後,想得太多,腦子亂了。”
我沒太深究子軒的神情,畢竟剛才突然被告知的事情太多,我還需要點時間消化整理。“那現在我們就成了北遼的皇親國戚了?讓我一輩子呆在這裡當什麼郡主?”
子軒握住了我的手:“哥當初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辦到,只要你還沒有改變注意。”他輕撫了撫我的臉,問道,“告訴我,如今你還想離開這裡嗎?迴天啟?”
我抓住他的手,讓掌心緊貼面板,溫暖我微有些冰涼的面頰:“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回天啟!”聲音輕柔,卻堅定無比。
他笑了:“和我估計的一樣。”說著,他站了起來,“那你就好好在這裡休息幾天吧,什麼也不要操心,一切由哥來安排。”
我也站了起來:“到了現在,咱們藍家的秘密已經都翻出來吧?”
子軒的目光似乎遊移了一瞬,但他依然溫和地說:“應該是,都翻出來了。”
“那你還是不肯事先將計劃告訴我?”我有些氣憤,“你就這麼不相信你唯一的妹妹?!”
子軒笑道:“少操心些還不好嗎?到現在為止,哥雖然沒有在事先告訴你什麼,可最後的結果不都是很好?既然你已經信任我在先,又何必現在憂心忡忡?”他雙手握住我的肩膀,認真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臉上每一個細節,都看入眼底,“就算郎星翰成了你的親叔叔,可這世上最親的依然是你我二人。放心吧,哥一定會幫你得嘗所願的。”
“那你究竟要怎麼做?”我還是有些棄而不捨地問。
他臉上露出一個有些頑皮,又高深莫測的笑容:“天機不可洩露也。”
之後的一段日子中,平靜地出奇。本以為不管怎樣郎星翰都會見我一面,怎麼說也是剛認的親戚,雖然實際上我與他的關係,比叔侄要複雜地多。另外,現在情況是對我有利,北遼的郡主這個身份確實能給我帶來暫時的平安,但憑著郎星翰的機謀和手段,我不相信他想不出如何應對這樣的變故的方法,所以我總覺得前面不定會有什麼危機,依然在虎視眈眈地等著我。可奇怪的是,郎星翰連個訊息都沒有,好像真就打算不再理我了一樣。
據說我被冊封以後,按照規矩應該回上京去見孝賢皇太后謝恩的,不過當時巫綺雅和子軒都急著趕過來救我,又怕會有什麼意外,所以巫綺雅向太后討了個“依情勢處理”的口頭指派。她好不容易才來到郎星翰身邊,我又已經成了他的侄女,完全斷絕了和郎星翰有任何親密關係的可能,巫綺雅當然不想就這麼急匆匆地再回上京。於是她就藉口,如今正是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