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剷除了就是。
但張家與錢保豐,他這兒子,暫時是不能動的。
他不可能樣樣好都沾著。
萬皇后看向周容浚。
周容浚聽了周文帝的話,嘴唇動了動,半會,皮笑肉不笑地牽起嘴角,“父皇英明。”
“沒事,孩兒就先告退了。”周容浚已經起了身。
“……”萬皇后跟著起了身。
“由他去。”周文帝位住了她坐下。
“兒臣告退。”周容浚已彎了腰,在周文帝的點頭後,轉身離去。
萬皇后一臉死灰,看向周文帝,“何必逼他這麼緊。”
周文帝沉默了一下,決定把事情全背自個兒身上,便附和了她的話,淡道,“不逼緊點,他還當這天下是可以憑白得的。”
“他哪會這麼認為。”萬皇后慘笑了一下。
“是嗎?”周文帝摸了摸她的嘴角。
這倒是,可他不是為了附和她嗎?
當年,他以十三歲之幼齡去西北駐軍,前往屈奴打探敵情,也是九死一生。
那時候她都不心疼,這時候她到他面前這種程度的心疼,哪可能打動得了他。
還不如像他,一直無情來得好,她的虛情假意,反倒遭他厭煩。
☆、 第177章
周容浚回去靜坐著;一句話也不說,直瞧得外面的下人一個個不敢多喘氣。
皇宮不是王府。
王妃總會讓人把校場上的柴禾堆得滿滿的;有時候還會擺出形狀來,只等著有朝一日;王爺心情不好了去劈柴。
皇宮無柴可劈。
蘇公公站在門口守著;心情沉重。
周容浚在裡頭靜坐了一會後,走到門邊,關上了門。
蘇公公在外頭聽到了好幾聲劇響,心腹大將們想衝進去,又堵在門口面面相覷;最終誰也沒進去。
王爺發火;沒幾個人想靠近。
周容浚再開啟門後,蘇公公貓著腰進了屋子;見什麼也沒壞,就壞了一張桌子,心裡大鬆了口氣。
“收拾好,等會我要出去。”周容浚淡淡道,看不出身上有什麼火氣,但他已經抽出他劍來,一下一下地擦著,讓人不敢往他的方向看。
“是。”蘇公公忙招來了人進來收拾。
“小蘇啊。”
“是,小的在。”
“還是回西北王府的好,本王想小世子小郡主了。”
“是,您該回了,出來這麼久,小世子小郡也想你了。”
“嗯。”
就這麼說了幾句,周容浚的心情也好了些,嘴邊還有了點笑,“也不知道渝兒功課學得如何了?本王的安兒,幾天不見,也不知出落成什麼樣兒了。”
“王妃把他們捧在手心上,都好著呢。”
他說到了王妃,周容浚翹起的嘴角平了下,坐在那看著發著寒光的劍頭,良久無語。
久久,他淡道,“她老說我不在她身邊,她不安心。”
蘇公公看著他望著劍光怔仲的臉,心也平靜了,輕聲道,“是呢,王妃就這樣,眼睛裡看到您,她才會笑。”
這句話,讓周容浚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來。
他不怕前有虎後有狼,有什麼好怕的,他在哪,做什麼,她都會陪著他。
周容浚徹底地平靜了下來,平心靜氣地擦著他的寶劍。
李家就李家吧。
李相那老頭子,他確實不想忍了。
聰明的和愚蠢的,還是先讓聰明的死了好。
留下些蠢的,讓他們多活些時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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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家,周文帝這次是真動手了。
這兩年,李相調了不少李氏子弟出京,周文帝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為別的,僅為京中少一些李氏厲害的子弟,他們帶走了一些人,也就是帶走了不少與七家九族聯絡的人馬。
他之前在李家勢大的時候要是對李家大動干戈,那麼,就要把整個朝廷大半的人馬牽扯進來,那時候動李家,跟動他的朝廷無異,但現在,在他減弱了李家勢力的兩年後,李家在朝影響急劇減弱之餘,七家九族也在這兩年不少人跟李家斷了關係,劃清界限,一來二去,現在動李家的話,就用不著擔心他的早朝上沒人站著跟他稟話了。
而這時,坊間也紛紛傳出了李家的一些醜事出來,如李相長子在外的外室突然抱兒到府前求李府收容大老爺的兒子,還有李家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