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孩子們說呀。。。。。。”
同樣赤紅著眼睛,相有豹跪在謝門神家媳婦的遺體前磕了個頭,這才朝著跪在一旁的謝門神低聲說道:“謝師叔,我這兒得先跟您告個罪——我得。。。。。。。我得看一眼嬸子身上的情形!”
像是沒聽到相有豹的話語一般,謝門神只是眼神散亂地跪在地上喃喃自語。眼看著謝門神已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站在一旁的胡千里輕輕嘆息著走上前來。先是抱拳朝著謝門神媳婦的遺體作了個揖,這才伸手搭在了謝門神的肩頭,沉聲朝謝門神說道:“謝師弟,傷心莫傷神,師哥得罪了!”
手指頭飛快地在謝門神耳後一戳,胡千里一把扶住了歪倒著身子的謝門神。卻是把臉扭向了跪在一旁的相有豹沉聲喝道:“有豹,看仔細了!”
重重一點頭,相有豹小心翼翼地揭開了謝門神蓋在遺體上的大襖,仔細地檢視著遺體上留下的一些細微痕跡。差不離過了一壺茶的功夫,相有豹方才重新將大襖輕輕蓋在了遺體上,扭頭朝著扶著謝門神的胡千里點了點頭,悶啞著嗓門狠狠說道:“嬸子身上有三處刀口,估摸著是嬸子聽著了堂口裡有人闖進來,想要出門檢視情形時叫人下了黑手!兩刀刺在心口。一刀橫斷咽喉,全都是毫不留情的絕戶手法!一般求財的人物,不能下這樣的死手!”
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胡千里一邊伸手在謝門神的後頸處按壓了幾下,一邊冷著嗓門朝相有豹說道:“三進院子裡的暗窯叫人開啟了,裡面窖藏的錢財和玩意都叫人搬了個精光。布在三進院子裡的那些伏虎弩全都叫觸發過,可弩箭全都叫人帶走了!這把火。。。。。。有古怪!”
冷哼一聲,嚴旭四處打量著叫燒得只剩下幾根磚石立柱的堂口宅院。咬牙切齒地低聲喝道:“這都不必琢磨,跟咱火正門平日裡能有過節的人物。左不過就是菊社和那位齊家行三爺!這把火要不是菊社裡頭的人放的,我嚴字倒著寫!”
扶著漸漸甦醒過來的謝門神,胡千里冷聲應道:“就算是明知道是菊社放的火,可咱們手裡頭沒憑沒據,又能拿菊社怎麼著?眼面前的事兒,只能是先傳送了我這兄弟媳婦。咱們再琢磨其他。。。。。。”
都還沒等胡千里把話說完,從燒得只剩下幾根磚石立柱的火正門堂口牌樓前,猛地傳來了一個破鑼般沙啞的聲音:“這可是活不成了啊。。。。。。。。我今兒可就得死在這兒啊。。。。。。。。。諸位老少爺們、街坊四鄰給我做個見證,我這可是叫火正門堂口裡著起來的一把大火燒得片瓦皆無,真真兒的就是活不成了啊。。。。。。。”
扭頭看著火正門堂口廢墟門前那跌坐在地上嚎哭叫嚷的中年漢子。胡千里眉頭猛地一皺,伸手便從懷裡摸出來兩塊大洋,隔得遠遠地朝著那中年漢子扔了過去,口中厲聲喝道:“拿了錢滾!”
猶如惡狗搶屎一般,那渾身上下穿得破破爛爛、臉上也全都是煙容的中年漢子飛快地撲到了胡千里扔出去的兩塊大洋麵前,伸手把那兩塊大洋死死攥在了手中,這才抬手朝著胡千里作了個揖,呲著一口蠟黃的煙牙叫道:“謝過了爺的賞了您吶。。。。。。。可這活兒還得練您吶。。。。。。。。我這兒可是真真兒的活不下去嘍。。。。。。。”
伴隨著那中年漢子拖腔拉調的嚎哭聲,也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好幾個跟這中年漢子穿著打扮都差不多的男人,瞧年紀也都是半老不小的模樣、瞅臉面全頂著一副煙容,全都聚攏到了火正門堂口廢墟前哭鬧叫嚷起來:“活不成了啊。。。。。。。。這把火可是燒光了我這全付的家當、一輩子的身家呀。。。。。。。”
冷冷地看著那些哭鬧不休的大煙鬼們,相有豹低聲朝著面色鐵青的胡千里問道:“胡師叔,這些人又是些什麼來路?”
很是厭惡地扭過了臉,胡千里冷硬著嗓門低聲朝相有豹說道:“這些人是四九城裡混鬧行的!平日裡就是見著誰家遭了起爭執的事由,這幫東西收了一方事主的錢財,立馬就能上門混鬧,擱在這爭執裡頭撈好處、得便宜!”
扭頭看了看那些胡亂哭喊著的大煙鬼,相有豹狠狠咬了咬牙:“就沒人能料理了他們?”
輕輕搖了搖頭,胡千里低聲應道:“這幫人跟那些個無事生非的混混不同,手上頭總還能攥著三分歪理。當真要是料理了他們。。。。。。。正經人家可也下不去這手!瞅著方才打發不走他們的架勢,怕是還真有人僱了這些個混鬧行的人上門嘬事!”
像是要映證了胡千里的推斷一般。火正門堂口廢墟前漸漸地聚攏過來不少人。其中有些人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