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個陰私路數、暗地勾當,您可且還沒明白門道呢!就這四九城中能有名、有姓、有字號的人物或是買賣家,誰敢沾上那些個墳耙子?這要是傳出去了咱火正門跟那些個墳耙子扯上勾連,怕是日後都沒人搭理咱火正門了!”
也都不知道是啥時候,胡千里丁點動靜都不帶地從自己屋子裡走了出來,遠遠地朝著相有豹招了招手:“有豹,請嚴爺一塊兒過來說話!”
雖說早知道胡千里身上帶著諦聽的本事,擱著老遠都能聽見人竊竊私語的話音,可乍然間叫胡千里這麼冷不丁招呼一聲。嚴旭也是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猛一個旋身看向了站在自己屋子門口、面沉如水的胡千里,訕訕地朝胡千里抱拳說道:“胡爺,我這也是。。。。。。。您就只當是我著急上火了滿嘴胡唚,我可真沒有攛掇著相爺去跟。。。。。。。跟那些個人物扯上勾連的意思!”
朝著嚴旭擺了擺手,胡千里候著嚴旭與相有豹走到了自己跟前。這才轉身挑起門簾走進了自己屋裡,指著屋內桌子上幾樣裝著各色藥物的瓦罐、瓷瓶朝跟著進了屋子的嚴旭與相有豹說道:“方才我取了那黑貓一截爪尖試過,可到底也沒能試出來能對症的解藥。都說是術業有專精,這事兒。。。。。。咱們怕是真得去求著旁人幫忙了!”
很是猶豫地看著面沉如水的胡千里,嚴旭張了好幾回嘴,可到底也沒能把話說出來,只是急得眉尖直跳,一雙手也來回搓揉著較勁,全然沒了平日裡潛行大拿人物那胸有驚雷而面若平湖的架勢!
眼瞅著嚴旭那副為難犯愁的模樣。相有豹不由得開口朝嚴旭低聲說道:“嚴爺,這事兒左不過就是低頭求人幫告,您倒是也真別為了這個犯愁!這老早傳下來的故事裡頭,孟嘗君門下食客三千,那最後不還得靠著個雞鳴狗盜的人物救命麼?丁點虛名上的事兒,哪兒就能比得過九猴兒一條命值錢了?”
狠狠一跺腳,嚴旭總算是叫相有豹這番話勾引得憋出來一句話:“相爺,這事兒真是沒這麼簡便稀鬆!那墳耙子。。。。。。專門配的就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下三濫藥物。配藥的玩意也大多是從墳裡刨出來的屍身、棺材板做的藥引子!但凡是跟這些人扯上勾連的四九城中人物,哪個都是奔著拿這些邪門藥物害人去的!咱火正門裡要是真勾連上了這些個墳耙子。那買賣做不成了且還不論,怕是。。。。。。。四九城中,再就沒了火正門中人物的活路了!”
都不等相有豹開口接茬,倒揹著雙手站在一旁的胡千里已然低聲冷喝道:“老話說事急從權,眼面前可不就是事急了麼?這事兒說到頭兒,也都怪我謀事不秘、行為不甚。這才叫火正門中徒弟身受其害!這些個墳耙子的名聲雖說是頂風臭十里,可為了九猴兒。。。。。。那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有豹,去請了掌門師哥和其他諸位師弟到議事屋子裡,我。。。。。。。我有話要說!”
話音剛落,胡千里屋子門口的門簾一挑。納九爺與佘家兩兄弟已然應聲走進了胡千里住著的屋子中。都還沒等嚴旭與相有豹朝著納九爺等人招呼,納九爺已然搶先朝著面沉如水的胡千里開口說道:“胡師弟,是打著你摘了身上獸牙符、一個人跟那些個墳耙子打交道的主意不是?你今兒要是真打算破法出門,那我可情願拆了火正門的招牌,咱們分家當、拆行李散夥了賬!”
雞啄米般地點著頭,佘有道與佘有路兩人也忙不迭地附和著納九爺的話頭叫道:“胡師哥,這有事大傢伙一塊琢磨、商量著辦,哪兒就能叫您一個人豁出去頂雷?”
“說得就是啊!左不過就是咱們尋墳耙子那些人過來瞧瞧九猴兒身上的傷勢麼?又不是尋墳耙子買他們那些個下三濫的藥害人,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誰說可也都不怕!”
來回掃視著屋子裡的諸人,胡千里那從來都像是鐵板一塊似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溫和神色,話音裡也都不再冷硬異常:“諸位師兄弟,這事兒。。。。。。。人都說舌頭底下壓死人,這要是萬一。。。。。。。。”
狠狠地一擺手,納九爺硬著嗓門朝胡千里喝道:“哪兒就顧得上那麼多萬一?甭管是九猴兒性命還是火正門的名聲,擱在我眼裡可都是要緊、要命的事兒,哪樣我可也都捨不得撒手!可真是非要在這兩樣事兒裡頭選一個。。。。。。。。我就一句話——虛名如浮雲、人命值千金!這裡邊的輕重緩急,我心裡有數!咱火正門,也都有數!”(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吞天蛇口 (上)
就著幾瓣蔫蒜頭、一碟老鹹菜,麻痦子披著一件翻花穿眼的破大襖,把兩條齊膝頭斷了的腿塞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