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部手術比較精細,花費的時間長點也是正常的。”話雖這樣說,其實他的心裡也是很著急的,雖然明知道這種比較大的手術,有時候甚至做上一天一夜也不稀奇,但事情真的發生在與自己切身相關的人身上,卻總是理智不起來。
劉玉梅的眼淚又出來了,她也不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只要一想到她在裡面受苦,眼淚就止不住“嘩嘩”地掉。
羅志強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手術室門前的走廊上來回地走著。
這樣的等待確實是很煎熬,許秋陽緊緊握著身旁羅建剛的手,無比慶幸這個時候有他陪伴在身旁。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一下,一名護士從門縫裡閃了出來,轉身又把門關上,腳步匆匆地往外走。
劉玉梅衝過去攔住她:“姑娘,裡面怎麼樣了?手術做完了嗎?”
護士說:“還沒那麼快呢,估計得到晚上,你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在這兒等著也沒什麼用。”
當然沒有人有心情去吃飯,不過祁浩的爸媽卻來了,手裡拎著的網兜裡裝著幾個鋁製飯盒。
在祁浩那兒問清楚情況之後,祁母拿著一個飯盒坐到劉玉梅的身旁:“玉梅啊,我知道你擔心素芬,可飯還是要吃的啊,你也不想等素芬出來了卻發現你們都倒下了吧,你得先照顧好自己,才能好好地照顧素芬啊!我包了些餃子,你好歹吃幾個吧!”
許秋陽也過來幫忙勸她:“對啊,阿姨,今天的早飯都沒吃呢,別待會素芬姐出來了咱們自己卻撐不住了。”
好歹大家都吃了些祁母帶來的餃子,沉下心來繼續等待,祁家父母也沒有離開,靜靜地坐在一旁。
這一等又是大半天過去了,手術室門上的燈終於熄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鄒教授一臉疲憊地從裡面出來,大家馬上迎了上去:“醫生,怎麼樣了?”
鄒教授臉上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手術很成功。”
“謝謝,謝謝醫生,真是太感謝您了!”劉玉梅激動得泣不成聲。
大家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既然手術成功,那接下來也就只是細心護理的問題了,二十四小時以後才可以進食一些流質食物,兩天以後就可以被人扶著坐起來了,又過了兩天,可以下地稍微走幾步了。
祁母每天都燉了滋補的湯水送過來,把羅素芬的臉色補得一天比一天好。
羅志毅來過幾次,大伯母也來過一次,隨便看了兩眼就走了,怎麼說也是親戚一場,不來的話也說不過去,劉玉梅面對她的態度也是淡淡的,等她出門以後,隨手就把她拎來的蔫巴巴的水果給扔到垃圾桶裡去了。
羅妙玲倒是來得勤,還裝模作樣地在手裡另個保溫桶,說是來給堂姐送湯的,可是這來探病不先去病房,反倒先跑到醫生的辦公室去了。
“祁浩!”
聽到這聲嬌柔的呼喚,祁浩頭疼地抬起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你怎麼又來了?”連續三四天了,羅妙玲這姑娘一早就往他辦公室裡跑,她怎麼就這麼閒,不用上班嗎?還讓不讓人好好工作了?
“堂姐剛做完事手術啊,我來給她送湯的,順便來看看你。”羅妙玲舉了舉手裡的保溫瓶。
“我又沒做手術,有什麼好看的。”祁浩有點不耐煩地說,剛開始看在她是自己同學的妹妹,又是羅素芬的堂妹的份上,還能夠好言相待,可沒想到她還得寸進尺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祁浩還好心地把她帶到病房,許秋陽看在一場親戚的份上,客氣地接過保溫瓶,想說倒一碗湯出來給羅素芬喝,誰知道倒出來一看,這哪裡是自己燉的湯,根本就是食堂裡擺著一大桶任人免費喝的那種稀湯寡水,跟涮鍋水差不多。
當時許秋陽的臉色就變了,把湯倒了回去,整個保溫桶重重地放到羅妙玲面前:“羅妙玲同志,素芬姐身體不好,不能喝這種涮鍋水,你還是帶回去自己喝吧!”
羅妙玲一瞪眼:“你這話什麼意思,鄉下丫頭,有湯給你們喝就不錯了,還有臉挑剔!”
許秋陽看了一眼祁浩,看清楚你帶來的這都是什麼人了吧?
從此以後祁浩對羅妙玲就再也沒有了好臉色,可這姑娘偏偏就不信邪,就算沒臉每天也還是要來一次,祁浩就有點不明白了,雖然之前也看得出來,這姑娘對他有點意思,言語上也有想要追求他的意味,可也並沒有追得那樣緊的啊,最起碼也還是有些女兒家的矜持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從跟她說清楚,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