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畫,是不是少了點什麼?”我當然不會白到回答少“署名”,老者既然如是問,必然有所指。
南宮倩若有所悟,細細打量,重新琢磨畫中之意,她只覺得這畫無論景物、筆力,均無可挑剔,堪稱極品,哪來的什麼不足?可經過老者一說,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我啞然失笑道:“無風怎能起浪?題詩既為狂草,畫中必然也是暴風驟雨。”
老者哈哈大笑,似是歡暢之極,提起筆來,又是寥寥新增數筆,畫中立刻變成另外一番光景,星已經渺茫,月被烏雲遮住大半,暴雨狂風,星空大江依舊,其間意境卻是天壤之別……
南宮倩亦恍然大悟,向我投來敬佩的目光。
老者這才請我們落坐,吩咐下人備好上等酒菜,然後道:“老姓石名楚,請教高士尊姓大名。”
我不想老者對自己如此看重,老臉一紅道:“不敢當,晚輩趙三,這是拙荊蘭倩。”
我若道出她的真實姓氏,必然會有麻煩接踵而至,故將她的名字略做改動,她亦絲毫不以為意。
雖然我與南宮倩尚未正式完婚,卻早有夫妻之實,南宮倩紅著臉衝老者甜甜一笑,嬌羞無限,首次聽聞我稱之為“拙荊”,雖然她心中早已預設,仍不免有些難為情。
石楚雖然高我們不止一輩,卻不拘小結,哈哈大笑道:“郎才女貌!好!好!果然是天作之合!”
南宮倩早已羞得滿臉通紅,哪敢說話,我微微一笑道:“不知石老前輩請我們到此究竟有何貴幹?”
石楚手捻鬍鬚,不住點頭道:“我見尊夫人所戴首飾均非凡品,二位定然高人雅士,本欲結交一番。哪知道二位才德品貌均在老夫預期之上,哈哈,當浮一大白!”
我不由心中一動,想起南宮倩身上穿戴的幾件飾物。木簪、木墜、木鐲、木耳環、木戒指,清一色的木製品,雕工精細、色調雅緻、渾然天成,乃葉百合為南宮倩親自挑選之物。
只是這套首飾雖然精美,但終究木製,又豈怎能與金銀首飾價值相比?
縱然是奇大師親手製作,由於耐久限制,百十年後亦將灰飛湮滅,不過一撮黃土而已。
石楚仙風道骨,文藝不俗,莫非此中另有玄機?
我待要發問,腳步聲音突起,極有節奏、沉穩有力,足音行到門口嘎然而止。
門尚未開啟,爽朗的雄渾的笑聲已至:“石老您安好,數年未見,權兒給您請安來了。咦?竟然還有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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