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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翊兒所言極是。不過翊兒,這下郡可不是朕名義上賜給你的。從上諭頒佈的那一天起,潯城,壽陽和下郡就是你的了。”司徒景斌說道,“可是翊兒,你預備怎樣替為夫生擒那十五萬大軍?”

“不知道皇上聽沒聽說過‘佈陣’一詞?”我詭異地問道。

“自然聽過。”司徒景斌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欣喜地說,“莫不是翊兒想用佈陣之術?”

我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臣妾只是略知一二。”

司徒景斌有疑惑道,“可是據朕所知,陣發之中皆為殺敵之策,並無一陣有擒敵之能。”

我暗自失笑道,若是你也知道了,這天下哪裡還有我打勝仗的機會。

“是‘困’陣。”

“‘困’陣?這個陣發倒是新奇。翊兒,此陣何解?”

“此陣只困不殺。”

“那朕就拭目以待了。”司徒景斌狡詐的笑了笑,如同最狡猾的獵人看到了獵物一般,“幸虧當年朕沒有面對面的與翊兒打上一仗,以身試陣。否則,現在指不定我們誰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皇上不必自謙。皇上昔年乃是風國的第一將軍。論兵法、論謀略皇國上下也只有定國公宇文昊可以與皇上一較高下。臣妾只不過是憑著運氣投機取巧的。要是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見面,臣妾是遠不及你們的。”我謙虛地說。

我頓了頓,而後又說道,“風國北部的地形,臣妾並不是十分熟悉。還望皇上能夠指點一二。”

聽到‘風國北部’,司徒景斌的眼神忽然迷茫了起來,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才喃喃地說道,“風國的北部嗎?其實我也不是最熟悉那裡的地形的。去問問鍾誠凌吧,他對那裡應該是無比熟悉的。”

鍾誠凌?我不禁疑惑重重。為什麼司徒景斌會說鍾誠凌對風國的北部無比熟悉?鍾誠凌曾經在風國的北部待過?還是鍾誠凌與風國有什麼淵源?可是,不對呀。鍾誠凌是唯一一位我在郯城大營裡提拔的將領,他的前任陳恕就算再糊塗,也決不會讓自己的眼睛裡進了沙子。而且啟用鍾誠凌之前,我也不是沒有派人調查過他的背景。但資料上面只是寫著他在進郯城軍營前,只不過是大街上的一個混飯等死的乞丐罷了,和風、星、煞三國並沒有什麼瓜葛。難道是司徒景斌認錯人了?這種想法立刻便被我否決了。司徒景斌若沒有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是絕對不敢這樣說的。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太醫到了。”採微在一旁怯怯地說道。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對司徒景斌說,“你傳的太醫?”

“適才你昏過去了,所以朕想傳來太醫為你診治診治。”司徒景斌解釋道,“若是你不喜歡,讓太醫回去就是。”

“且慢。”我伸手製止,忽然計上心頭,轉頭問採微,“今兒個是哪位太醫當的值?”

“回娘娘,是太醫院的林太醫當值。”

“好了,你先請林太醫到正殿候著,本宮和皇上稍後便過去。”說著,我邊走到了梳妝鏡前,開始細細地裝扮。

“翊兒?”

“皇上可想要敲山震虎?”

“你的意思是……”司徒景斌似乎和我想到了一處。

“皇上,林太醫可靠嗎?”

“自然可靠。”司徒景斌鄭重地點了點頭,忽而詭異地笑道,“也好,朕也看看敬妃和穆清遠到底能容忍到什麼程度。”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詩是李賀寫的好詩,只是當時的我不知道,這將會是我以後生活最真實的寫照。

翊坤宮,正殿

“微臣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林太醫見我和司徒景斌從遠處走來,十分恭敬給我們行了一個禮。

“大禮就免了吧,林太醫快請起。”司徒景斌溫和地說。

“老臣此番前來,是為皇后娘娘請脈。”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腕,“林太醫,請便吧。”

林太醫一身玄紫色的官服,身體如枯柴般的消瘦,脊背挺立的很直,似一株不老的蒼松。他下巴上留了一把山羊鬍,舉手投足之間,雖無仙風道骨之氣,卻也顯得十分和藹。他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脈上,雙目微閉,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司徒景斌躋身上前,搶在他開口之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