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軒更是呆了:“那是什麼?”他心中實在猜不到列雲楓會用什麼東西,不過不是什麼乾陽聖水就好,畢竟那東西太過分了。不過看列雲楓的表情,多半也不會說出來,又是好笑,又是可氣“你戲弄了他,小心他會報復。可是那兩個姑娘真的不敢恭維,跟無憂和小瑜都不般配。”
貝小熙笑道:“不般配嗎?我看都不錯的啊,女孩子嘛,長得過去眼就行了,用不著怎麼好看,但是太溫和了,和麵人兒似的,就不好玩了,還是刁蠻一點兒才有意思,畢竟是娶回家去做媳婦,要是一點兒火氣都沒有,溫吞水似的對著一輩子,那可要了命了。”
知道貝小熙是在玩笑,林瑜淡淡地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緣深緣淺,情重情薄,相聚分離,都逃不脫冥冥天意,無論是哪位慕容姑娘,都不是我心儀之人,其實我也不是她們可慕之人,不過是萍水相聚而已。”
萍水相聚,過而無痕,林瑜對這兩位慕容姑娘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他也清楚,人家對他也沒有什麼眷戀之處,他動過情,知道情動時是何等形容,現在糾纏不清,不過是別有用心而已。
貝小熙笑道:“你文縐縐的說了一堆,誰聽得懂啊?我看她們挺好的,和兩把菜刀一樣,你娶了回來,霹靂乓啷,攪得熱鬧,你就沒時間之乎者也了。”
印無憂哼了一聲:“你喜歡她們,你隨便弄一個來好了。省得她們一天到晚糾纏林瑜,林瑜心慈面軟,哪裡能應付得來。”
印無憂平日裡話不是特別多,這些日子彼此熟悉了,才偶爾會搭個腔,除了列雲楓,就是這個貝小熙比較投緣。
從印無憂拜入師門第一天起,貝小熙就沒和他見外過,蕭玉軒和林瑜還會顧忌著印無憂的感受,說起話來,都會考慮考慮,因此反而顯得生疏,但是貝小熙就不一樣,有話就說,毫不設防,所以印無憂對他心裡也沒有生疏感,才會嘲弄他。
貝小熙哼了一聲:“我才不稀罕呢,我以前認識一個女孩子,又可愛又好玩,她們兩個加在一起,也不如那個丫頭有意思。”
列雲楓笑道:“紅顏空對黯傷神,斷鍾殘角,又送黃昏。任是傾國輥同塵,奈心中事,眼中淚,意中人。”
貝小熙聽不懂,林瑜卻笑了,這幾句話,多是出自張先的行香子,那些生疏的恐怕是列雲楓自己編出來的,他拍拍貝小熙的肩頭:“我們可是兄弟啊,你有了意中人,怎麼不告訴我們?”
貝小熙推開他:“哪裡有,只是和人家見過一面,挺好玩的一個小丫頭。”
他說著,自己先笑,本來他就藏不住什麼事兒,這些天總是不斷髮生狀況,他來不及提這個,如今忽然提起來,也不用別人催,自己先把怎麼遇到那個小丫頭的事情說了出來,尤其說到那個麵攤夫婦要殺那丫頭時,他說她是自己的老婆,已經笑得不行了。
聽貝小熙說得有趣,大家相視一笑,列雲楓心中一動,問道:“你是說那個小丫頭是京都遇到的?她長什麼樣子?”因為敬敏公主和他提過這件事兒,還要求列雲楓給她報仇,當時列雲楓又不認識貝小熙,而且敬敏公主嬌蠻放肆,有時候會誇大其詞,現在聽貝小熙提起,和敬敏公主說得那些話居然不差多少,才忍不住問問。
貝小熙想了想,然後細說敬敏公主的打扮模樣,列雲楓忍不住大笑起來:“嗯,有緣千里來相會,貝小熙,你給我磕個頭,叫我一聲舅舅,我就把那個小丫頭許給你。”
方才還是一派緊張,如果讓貝小熙和列雲楓彼此一笑,氣氛緩和下來,貝小熙氣道:“列雲楓,你目無尊長,佔我便宜。”
他說著揮拳就打,列雲楓一笑閃開:“貝小熙,你要真的打算娶榕兒的話,還不一定誰是誰的尊長呢,我要猜得不錯,那丫頭是我姐姐的孩子,她叫我舅舅,你要是娶了她,難道要叫我叔叔?”
貝小熙哪裡肯信:“你姐姐不是和你同歲嗎?她生的那個是太子好不好,你騙誰呢?”
列雲楓笑道:“生母也是母,嫡母也是母,我姐姐現在是姐夫的正妻,那我姐夫的所有子女就都是她的孩子,榕兒可是管我姐姐叫孃的啊,小熙,你先給我這個舅舅磕頭,我給你提親去。”
他說到這兒,貝小熙又急又氣,可是看樣子列雲楓又不像在說謊,他漲紅著臉,半晌無言,林瑜也笑了:“楓兒,你別逗小熙了,宮門似海,公主是金枝玉葉,別說她年紀還小,就是將來選駙馬,也是富貴門第,簪纓世家,哪裡會下嫁平民百姓?”他說著搗了貝小熙一拳:“看來我們兄弟都是情關多劫,我喜歡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