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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眼猛地就坐了起來,壞了,光記著糖人了把髮簪的事給忘了。

虎子是一夜都沒睡好,腦子裡就倆字——髮簪,連坐的夢都是髮簪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不僅沒睡上還摔了一跤把自己摔醒了。

不光他沒睡好,沈昕一晚上也沒睡好,不光是因為虎子一驚一乍的,還有個原因就是虎子睡覺說夢話,他如果心裡一直惦記著什麼晚上就會做什麼樣的夢,還會說什麼樣的夢話。所以沈昕就聽了一晚上的髮簪倆字,也做了一晚上比髮簪追著跑的夢。

早上醒來當虎子獻寶似的把髮簪拿給沈昕面前,再亮著眼睛求表揚的時候,沈昕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夢了一晚上的東西出現在眼前,就是想裝作吃驚都裝不出來。

髮簪拿在手上細細的把玩,做工有些粗糙,有的地方都沒打磨好摸上去還會有小木刺,這樣的做工是不可能拿到攤位上來賣的,再聯想到前幾日他偷偷摸摸的樣子,心裡一下子瞭然。沈昕拿著髮簪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就是拿著看,虎子就有些忐忑,說話都有些著急,他說:“我,我可能別人都有,阿昕沒有,我沒錢就做了一個給阿昕,阿昕別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喜歡的啊,雖然樣式說不上花俏甚至可以說沒有樣式,做工也粗糙的完全拿不出手,在他的心裡這個普通的髮簪比什麼都要珍貴。小小的髮簪無聲的告訴他,在這個世上還有人惦記著他,把他放在心上,這顆心一下子就漲的滿滿的。

那一晚上的噩夢對現在來說就真的不值得一提了。把髮簪又交回虎子的手裡,很明顯的看到他的表情變得很受傷,眉眼都地垂下來了。沈昕把髮簪放進虎子手裡又握住他的手把發扎包裹在裡面,做了個戴髮簪的動作,虎子不是很明白的眨眨眼,眼裡寫滿了疑惑。沈昕只好說:“我戴不好,總是會歪掉,還是虎子哥幫我戴吧。”眼見著虎子的表情立刻變得眉開眼笑,以後還是要用最直白的方式來告訴他才行。

沈昕帶著髮簪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這支髮簪,紛紛詢問他是在哪買的,沈昕也毫不隱瞞的說是虎子做的。意料當中的吃驚,誰都沒想到外表看著粗壯的人會做這種小玩意,如果是個正常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心智不全的人有如此手藝怎能不吃驚。

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稱讚虎子很不好意思的低著

頭傻笑,偶爾的一抬頭正看見沈昕也朝他看過來,黝黑的面板竟然泛起點點紅暈。

也許是虎子被眾人誇張的有些飄飄然,幹活的時候犯了個錯誤,這個錯誤給藥鋪帶來不小的損失。

藥鋪的藥櫃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木料本身要不帶任何味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防潮,藥材都是些草藥,有一點溼氣都很容易發黴。平日裡打掃起來只能用雞毛撣子或者幹抹布擦拭表面,這些活都是虎子在做也做的都挺好,這幾日可能是被人稱讚的昏了頭就有些浮躁,竟然用溼抹布去擦拭藥櫃。

最先發現的是沈昕,取藥的時候發現還未乾透的水漬心裡就知不好,隨意拉開幾種藥材的抽屜心就涼了半截,有的水漬只在邊緣有的就已經流入內裡,藥材也都返潮有的甚至發黴,其中還有一兩味貴重藥材。

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回到後屋去找虎子。虎子正在房裡做另外一個髮簪,大家看他做的好玩就都央著他做,沈昕也沒有反對就應了下來,就當時打發無聊的時間也好,只是現在沈昕無比後悔讓虎子做髮簪分心。

虎子見沈昕進來以為他是來休息的,幫他倒杯茶後就邀功似的給他說今天都做了什麼這個髮簪多麼的難做把手都劃破了。

虎子再說,沈昕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在想該如何去給王歸說,王歸聽後會是什麼反映,還有他們今後該怎麼賠償,甚至都想到如果王歸盛怒之下把他們趕出去,他去做小工哪怕不吃不喝都要把錢還上。

虎子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再看沈昕的臉變顏變色的就問:“阿昕,你怎麼了?”

沈昕緊抓著虎子的胳膊,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你這幾天是不是用溼抹布去擦藥櫃了?”

虎子楞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的瞪大眼睛,在虎子回答之前沈昕還懷有那麼一絲僥倖認為,這事不是他做的,可在看到虎子的表情後沈昕就覺得什麼都完了。

這事必須馬上告訴王歸,藥鋪的藥櫃也得換,裡面的藥材不管是已經返潮發黴的還是沒有返潮的都不能再用了,只是這個口該怎麼開,這讓沈昕難以啟齒。

人家好心好意收留他們還給他們工作教他學問,這才多場就見就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