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大人,快閃開,我們遭到伏擊了!”廖柳沙一把拉住米納布耶斯基的馬頭,想順著雜草叢生的斜坡衝下此時已經萬分危險的大路。
“混蛋!”米納布耶斯基舉起手裡的馬鞭子,狠狠抽在副官的手上,倔強地圈回馬頭,昂然挺立。是中了有計劃的伏擊了,眼看著一抬頭所能見到和聽到的都是來自北面各處高地上的槍彈,低頭瞅見的又都是自己被打得狼狽不堪、東躲西藏計程車兵們,不用任何人說,米納布耶斯基也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明白,這個埋伏來的太奇怪了,前面那幫子負責搜尋的混蛋當初都幹了些什麼?
“火速命令,波卡營迅速佈防泊於。命令後面的第八團炮隊用炮火支援第八團一營,立即對當面高地上的敵軍發動攻擊,首先鞏固我們的後翼,以支援沿途各營對當面之地的反擊……”米納布耶斯基不愧是老資格的軍人,一個短暫的茫然和驚訝之後,馬上恢復了他以往的沉著。在下達這一連串的命令的時候,他看了看左右慌亂不堪的人群的同時,甚至還下意識地看了看身後。
“上校是個標準的軍人,更是威海駐防軍中難得的,也是唯一的最優秀的長官。如果當初威海的整個陸軍佈防能夠採納上校的意見,至少不會輸的這麼快。”作為米納布耶斯基上校的副官,廖柳沙對這場戰事似乎看得比較全面,“意料之外的敵人出現,還有那絕對稱得上是殘酷的打擊,都沒叫上校驚慌失措,他想對北面高地上的敵人,立即組織起有效的反擊。由於上校平時對軍隊的訓練很重視,短暫的慌亂後,各個營也的確都在拼力地想爭取戰場上的主動權,爭奪各自當面的制高點。不過,這只是一廂情願,第一輪打擊之後沒有多久,西面的高地上就吹響了尖利的號角,還有叫人聽著頭皮麻酥酥的嗷嗷吶喊聲,太平紅軍居高臨下地衝了下來。我曾經注意到在這之前,上校向依舊顯得還是很安靜的南面掃視的目光,那裡面似乎有疑惑,還有擔心。果然,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南面的高地上、山谷裡都冒出來了太平紅軍的人馬,尤其是沿著河岸,突出來了大隊的騎兵……其實,我還是相信,如果當時沒有從我們背後殺出來的那些人馬,上校至少能把我們帶回到河的東岸去……”
戰場上,沒有如果,只有必然。在這塊東西不過五里,南北被壓縮成不足一里的狹長地帶裡,註定要成為埋葬這三千多沙俄鬼的巨大墳墓。
當北面各個山樑上鋪天蓋地的天朝紅軍將士,平端起上有明晃晃刺刀的步槍,伴隨著兩千多個喉嚨裡爆發出來的山呼海嘯般的“為了天朝,前進!”的吶喊,猶如猛虎撲食、毫無畏懼地衝向同樣也把刺刀比喻作作神聖之利刃的沙俄兵們的時候,主動放棄金雞山防線,大部已經撤過逍遙河西岸的紅四師特務營,又翻身重新殺過河來。
就當紛紛躲藏到路溝裡,甚至是爬臥在泥水中,被大道上那幾處烈火燒的驚魂未定的沙俄們咬緊牙關,準備與漸漸逼近的對手們決一死戰的關鍵時刻,隨著一陣的排炮,槍聲大作,軍號聲、吶喊聲驟然而起,由南面的一個個山頭上、谷口裡衝出來天朝紅軍教導旅的兩個團,又在沙俄們的背後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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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衝鋒槍開始三面不停地橫掃】………
米納布耶斯基終於保持不住他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了。無情的槍彈在不時地掠過他的耳邊,“撲通!”他的坐騎被打到了。在廖柳沙的幫助下,米納布耶斯基連滾帶爬地躲下了路邊兒。
抬眼望去,紅旗飛舞,喊聲震天,身處前後兩面漫山遍野一起殺來的太平紅軍中間,他那蜿蜿蜒蜒近五里,曾幾何時還是浩浩蕩蕩的壯觀隊伍,如今卻突然顯得那麼的渺小,就如同是一條被凍僵了蛇,在孤苦伶仃地等待著被對手們一刀刀地割裂成數段,然後再圍起來吃掉。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還滿懷雄心壯志,及時遭遇了一側的預先埋伏之後,仍然還想憑藉著自己這三千多裝備優良、尤其是其中還有那得益於他親手點撥的精銳人馬,先打掉伏擊他的對手,再繼續去完成救援威海衛任務的話。那麼現在,經驗告訴他,解除眼前困境最佳的辦法,就是該怎麼想個辦法,儘快地脫離戰場。前面的大部分軍隊噩運是難免了,無論如何也要把後面的軍隊保住。
“不要氣餒,不要害怕,我的孩子們,迎上去,用你們手中的刺刀告訴他們,我們是沙皇的軍人。”米納布耶斯基捂著被摔的痛徹心肺的胯骨,嘶啞著嗓子在叫喊。
“一定要頂住他們!”在緊跟著甩給幾碼外他的第三營營長這句話後,在十幾個忠實的衛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