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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草草結束了通話,白芷走回實驗室,拿起了一包待檢驗的樣品。

「小白,那包今天做來不及了。」另一邊桌上的同事好心提醒她。

「沒關係,」白芷勉強笑笑,「我今晚就能給這批出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雨夜(一)

新加坡的美,是熱烈、鮮明和張揚的。或許上帝在設計這個地方時,用「料」充足,要求每一種顏色都散發出它最燦爛的光澤。

熱帶的綠樹生長得恣肆、偉岸而氣勢逼人——其葉可疏,但大如巨人手掌;亦可密,卻小如嬰孩嫩拳。如果說,綠化植物在其他城市都是「帶」狀分佈,在新加坡,綠色就是籠罩在整個城市上空的帷幔。每一陣風動起的沙沙聲,都是這座花園城市帶有韻律的呼吸。

被趙新語一路冒冒失失地拉出賓館大門,甘藍把手臂從她手中抽出,整了整鬆掉的背心肩帶。

「剛才在飛機上穿得多,還真沒看出你身材這麼好。」

甘藍髮現自己被端詳著,有些不適,埋怨地問道:

「你就這樣出來了,不怕你爸生氣?」

「別學老人家嘮叨了,走吧!」趙新語拽住她就往地鐵站方向進發,「外面這麼熱,你想被曬死啊?」

甘藍無法,被她拖到一邊林蔭道上同行。

「你脖子這麼長,後頸這兒要是再來個紋身,肯定特好看。」

趙新語的手指點在她所描述的部位,被甘藍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我朋友說,很多紋身的地方衛生都難過關,所以儘量別紋。」

「甘藍,你說話真像個老頭子!」不容辯駁地,趙新語從甘藍手裡搶過地鐵線地圖,在售票機前對看著,「我看看啊……我們現在的位置是…Sommerset…」

不出所料,趙新語的目的地是市中心的烏節路,行程安排嘛,當然除了購物,還是購物。

「你沒有要買的化妝品麼?!」

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對趙新語而言,不買化妝品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過…看起來你確實不用化妝品。」她繼續打量著面前這個稀有生物,「就算這樣,難道沒有朋友託你代買?我這趟可是身負重任。」

進了一家大型百貨商場,兩人都被刺骨的冷氣激了一個寒戰。不愧是個熱帶國家,街面上把人炙烤得難受,室內的冷氣又吹得人直打哆嗦。這裡的人,豈不是常年生活在熱脹冷縮的交替中?

趙新語已經拿出了長長的購物單,闖進一家藥妝店,在貨價上逐項尋找著,嘴裡喃喃道:「李楠要的眼霜…啊!在這裡…精華液精華液……」

甘藍記得白芷的洗漱臺上也放著一些高矮不一的瓶瓶罐罐,只是沒研究過那些牌子都是什麼,她也不會買,再說就算買了,回去還有機會給她麼……

一趟逛下來,甘藍的揹包已然塞得圓滾滾的,不用問,大半都是幫趙新語背的。甘藍還從來不知道,這些看起來小巧的容器,壘起來竟然能達到如此驚人的重量。

「謝謝你發揚聖誕老人的精神!」趙新語買了一大杯冷飲遞到甘藍手裡,算作酬勞。

「不不不,你是聖誕老人,我是那隻拉雪橇的馴鹿才對……」

好容易折騰回賓館,時間已近七點,甘藍回房間洗了個澡。出來後,睏乏便如同海潮,一浪一浪地向她襲來了。

躺在床上,不想去連賓館的WiFi,不願開啟任何社交網路的app,怕看見一片空白的收信記錄,更怕在檢查了所有收信記錄後,才發現沒有一條是來自於她的。

耳邊伴著空調機擺風的聲音,甘藍握著手機沉沉地睡去。

第三天是比賽的日子,一大早,趙師父就收拾出了他「御用」的鍋碗瓢盆一大箱子,跟在隊伍裡,乒呤乓啷,倒像去砸鍋賣鐵似的。可到了賽場才得知,比賽所需一切原料和用具均由主辦方提供,參賽選手不得使用自帶的廚具或材料,趙師傅氣得乾瞪眼。

比賽一共三輪、持續五天,評比熱菜、冷盤、煲湯和糕點四個專案,每個環節都是當場就地選材、限時烹製,再由評委打分。

比賽全程都在露天環境下進行,以便作為吸引人群的噱頭,這樣也更能迎合贊助商的意願。

已經到了賽前,趙新語卻還矇在鼓裡,她在下車後對甘藍說:

「我在貴賓席幫你佔個座,等會兒快點兒來!」

甘藍答應了一聲,就揹著包跟人消失在後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