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叔,你說為什麼爸爸每治好一個人,那個人就會無比的痛苦呢?也許他們這樣活著會比較幸福。”
“子俊,子博愛治好他們是好事,一個人不可以像他們一樣活著。雖然他們開心,可那是建立在親人的痛苦上的。無知,是的,他們無知,可是也是自私,他們同樣可以好好看看別人的愛的,若他們有良心,會醒來的。”
他搖頭了,長髮擋去了他好看的臉。那略瘦的身影吸引著我向他靠近。我將手放在他的頭上,然後,向下撫著,就好象馮姨對我一樣對他,他,別人叫他什麼?子,俊,對了。
“子俊,呵呵呵呵!”我微笑著將聲音調到那兩個音上,我相信我發音對了,我叫他的名字了。因為所以人都看向我,眼中是驚奇和困惑。
他又看我了,他看我,我就開心。
這時,蕭護士來了。她好象眼睛一直盯著子俊,從我看見她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她看子俊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那種感覺讓人心痛。她站在我邊上,看著他,開了開口,卻沒有聲音,然後便一直這樣看他。我看向子俊,他沒有看蕭護士一眼,但是他在顫抖,我放在他頭上的手可以輕易感覺到,而他表面上卻好似漠不關心的樣子。他的表情還是依舊讓長髮遮住,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靜下來了,並且有些難受。
我將目光移向那兩個人,他們什麼時候醒來呢?然而我有一種感覺,好象他們永遠也都不會醒來了,就會這樣一直睡下去,然後不再我的生活中。痛,頭痛,心口也好痛,怎麼辦?我緩緩低下頭,然後開始同樣的顫抖了。
“俊,你過得還好嗎?”蕭護士還沒有講多少便和馮姨一樣,有水從眼睛裡跑出來了。
“我爸爸也把你調去那邊了,她今後由你特別負責。”
“子俊。”我不由叫出口,不知為何,我覺得他們之間不對勁兒。而且我真的很難受。
“怎麼了?”他伸手撫上我的頭,起身看我。
我試著發出別的音或者講是試著講話,可卻不知道用什麼來講,又要講什麼,只好笑指著蕭護士,又跳又抱,這是表達我喜歡她,讓他也喜歡她的唯一方法了。而後我就跑開了,因為那邊有一隻可愛的小貓,毛毛的,柔軟而活躍。注意力分散得極快,有時卻又似乎根本不會分散。當有一樣東西我極想要或者正在認真地做時,誰也別想阻止,除非我得到了或者是我做完了。
之後,我看見火把兩個睡著的人燒了。我死死地盯住那火,驚恐,雙眼睜的大極了,雙手狠命地抓住馮姨的衣服,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害怕。他們為什麼會被燒?不痛嗎?然後呢?隱約的,我似乎明白了,那叫死亡,永遠不會在看見的死亡。
第二天,馮姨,蕭護士,子俊和我一起去了一個叫義大利的國家,並且住下了。
意識與潛意識的交替讓人痛苦,喜歡陽光卻不明白為什麼喜歡。如果人可以選擇,那麼到底是要選擇清醒呢還是選擇無知?人的極限是沒有極限,當人要選擇無知時,他就可以無知,但是有時人沒有選擇,在去愛的面前,在被愛的面前,唯一可以做的是看見心中最最深的感覺,然後開始變得明白,變得開闊。彌勒之所以永遠笑容燦爛,包容永珍,也許就是因為他有著這樣的心懷,永遠用坦誠與童心來看待每一個人。時時示世人,世人皆不知。但他依然如故,沒有任何改變,因為這是人心最最美麗的一面,也是看清世界萬物的唯一方法,快樂就在這裡。
陽光不會在晚上出現,但是月光還是有的,雖然微弱,卻異常美麗。她沒有陽光的刺眼灼熱,卻有流水一樣的寧靜溫柔。
第二章 新生活
剛到這邊,我就感到好奇極了,眼前的所有景物完全與先前看見的不一樣。
頂端細長的尖塔直指天國,碩大的門口兩旁有兩個大柱子,上面不僅有花紋,還站著兩個小天使,他們還在笑呢。在門上方畫了一些原始社會的圖騰,口含夜明珠的青龍和白虎盤旋繞於四周牆壁之上,兩隻巨龜威風凜凜地把守著正門。但是他們好象用另外的名字來稱呼這些。反正我喜歡這麼叫它們。
走入大門內,便是圓形的大客廳。天花板都是一幅幅的拼圖,有各地的風土人情。大廳內的擺設都是價值昂貴的古董,水晶,奇花異草,色彩鮮麗卻不妖豔,很溫和柔軟的感覺。這裡也是餐廳,而廚房則在後面的小屋中。這裡的左邊是樓梯,子俊帶我們上去了。
“這好象不是義大利的風格。”馮姨驚奇地看著一切,而後就問子俊。
“是,只是隨便喜歡什麼就弄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