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當這地球沒有花。”
兩人便再沒有交談,安靜的聽歌,耳朵裡有個好聽的男聲在唱:“當樹林也孤立無助,給樹熊爬什麼。空著兩臂,為你留座。”
很久之後,楚朝陽才想起,那次的罰站,靠在一起的肩膀,似乎是他們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因為一個共同的理由被處罰,而站在一起。你的左耳,我的右耳,裡面聽到的是相同的歌曲。那似乎也是你一次對我交心,跟我分享你喜 歡'炫。書。網'的歌曲。告訴我,你喜 歡'炫。書。網'什麼樣的人。而後來的我,也一直努力成為那樣的人,成為你喜 歡'炫。書。網'的人。
曾蛋本來想讓這倆學生站一節課,懲罰一下就算了的。結果上完課出來一看,二人帶著耳機,一邊聽歌一邊打著拍子的愜意模樣,氣的本來就黑的臉更黑了。袖子一拂,走了。
魚沫和楚朝陽老老實實地站到了放學。魚沫收起耳機,跟楚朝陽揮手說再見,“我回去了。”
楚朝陽抓了抓腦袋,“要我送嗎?”魚沫搖搖頭。
“那好吧,小心點。”
魚沫再一次後悔了,後悔沒讓楚朝陽送。她遇上混混了。
早上許暮遠是開車送她來的,所以她有點認不清路,從瀝川出來後,憑著記憶走了一段。瀝川中學在城北,城北這一塊很多巷子,每個巷子還長得都差不多。魚沫連續兩次拐進一個相同的小巷子後,她知道自己迷路了。正打算往回走,卻發現巷子口被幾個穿著痞裡痞氣的男人堵住了。
赤橙黃綠青藍紫,一人頭髮一種顏色,感情在COS彩虹。
“喲,瞧這小姑娘,長得倒是水嫩水嫩的。”
“本來今天只想出來搞點錢花花的,沒想到運氣還不錯。”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哈哈”
幾個混混肆意調笑著,魚沫的臉有點白。逞什麼能啊,讓人送一下又不會死。這下好,自己送羊入虎口了吧。
眼看著那幾個形容猥瑣的男人越逼越近,魚沫的臉越來越白,手緊緊揪著脖子上的墜子,嘴裡喃喃念著什麼。
“小妹妹,別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一黃毛黃牙的男人伸手打算去摸魚沫的臉。一塊石頭飛了過來,正中他的鹹豬手。黃毛男“哎喲”一聲收回手,大叫,“誰?給老子滾出來!”
“你老子這不就來了嘛。”一個紅衣刺蝟頭的高大少年推著單車走了過來。
“楚朝陽……”魚沫低呼了聲,居然是他。
“嘿,就是本大爺。”
楚朝陽慢慢走了過去,擋在魚沫的前面,“都說送你了。”本還想趁機取笑女孩幾句,但側頭瞥見女孩發白的臉和扯住他衣襬的手,到嘴的奚落便吞了回去。楚朝陽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人,最受不了女孩子脆弱的樣子,他拍了拍魚沫的手,“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膩歪完了沒啊?”黃毛男啐了口。
“別急啊,大爺不是來疼你了嗎?”說完,一個旋身,踢飛最靠近他們的那個綠毛混混。這麼多年的球,不是白踢的,這點腳力還是有的。
其他幾個混混見狀,都從袖子裡抽出一根細細的棍子圍了過來。別看那棍子細,都是鋼的,抽在人身上,能烏一大塊。
楚朝陽其實挺能打的,手腳也利落,無奈對方人多,他今天又踢了場比賽體力漸漸不支,臉上也掛了彩。
倒下四個,還剩三個混混逼了過來。楚朝陽還是緊緊的護住身後的女孩,嘴裡一直說著“別怕,別怕,我會保護你。”
“喲,都傷這樣了還想著英雄救美呢。我看你能逞能到什麼時候,上!”紅毛的說完就打算再次撲上來。
“如果我有機器貓,我要叫它小叮噹~”幼稚的手機鈴聲在此刻很突兀的響起,魚沫在混混們和楚朝陽的錯愕中接起了電話。
“喂。”許暮遠低醇渾厚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魚沫鼻子一酸,顫著嗓子喊了句,“阿遠哥哥……”
“魚沫?怎麼了?你在哭嗎?”手機那邊的聲音變得焦急起來。
“遇上流氓了……”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所有強撐起來的堅強和勇氣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想躲到他懷裡,讓他保護著。
“魚沫不怕,把手機遞給他們。”手機那邊的聲音溫柔,帶著安撫。
“好。”魚沫舉著手機走到那幾個混混面前,“找你。”
紅毛的混混一臉黑線的接過手機,“你他媽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