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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隨即,便帶著她孫兒的屍首離開。

藺伯欽蹙眉不語。

一旁的楊臘上前稟報:“大人,縣丞裡的癩痢狗基本都被我們捉住了,但大都因病奄奄一息,根本不可能有咬斷人手的力量。”藺伯欽遲疑片刻,想到了黎明時候見到的那隻,提議去看看被抓捕的癩痢狗。

縣衙院子裡擺了幾個大籠子,籠子是木頭做的,還算牢固。

裡面的狗都如楊臘所說,因為患病,沒什麼精神,不像可以傷人的樣子。

薛遙這時候拿屍格過來,看了眼籠子裡的病狗,蹙眉說:“這些狗都患了面板病,走路進食都很困難,而兩位死者被咬斷的手腕,不是它們能做到。”

藺伯欽當然不會為了破案,去汙衊一條狗。

他垂下眼簾,掃了眼觸目驚心的屍格,又問顧景同:“關於兩個案發地點,有沒有什麼發現?”

顧景同沉吟道:“這兩個地方都在清遠縣城之內,兇手必定是城裡人。這些天調查走訪了許常奇周圍住戶,都說許常奇一家為人不錯,從未與人爭執,更沒有仇敵。兇手為何要殺人,我等都還沒有想明白,因此也不知道從何處入手查探。”

這個案子十分棘手。

藺伯欽卻不會輕易放棄。

他對顧景同道:“盛風,繼續查探,許家和劉家周邊鄰居,一個也不能放過。若這兩家人周邊找不到可疑之人,那就全城搜查,哪怕將清遠縣找個天翻地覆,也要找出線索!”

顧景同點點頭,應道:“好!”

凌晨的時候,劉大嬸的外孫血還是溫熱,可兇手卻無影無蹤,只有一條兇惡的癩痢狗。

這說明癩痢狗是兇手弄出來的障眼法,而真兇卻已經逃了。

那樣的一條陋巷,兇手怎麼逃的?

藺伯欽百思不得解,一邊吩咐楊臘繼續抓藍眼睛的癩痢狗,一邊帶上胡裕,去劉大嬸孫兒死去的地方檢視。

這是一條陋巷,共四戶人家,都將後門開到此處。巷尾就是一道牆,臨著福壽街,福壽街住的大都是年長的人,沒有作案能力。

胡裕挨著敲門問了,前三戶都說不常從後門進出,知道這裡發生了命案,個個臉色鐵青,不願多談。

而第四戶人家怎麼也敲不開,胡裕蹙眉問:“大人,會不會是不在家?要不我們明日再來?”

藺伯欽想了想,搖頭道:“繞到前面去。”

“是。”

兩人問明瞭方向,一路往前走,到了東平街。待胡裕走到貼楹聯的朱漆門前,藺伯欽才反應過來,蹙眉道:“是魯驊的家。”

胡裕愣了下,才想起來魯驊是誰。

縣衙的前前任仵作,此前查侏儒錢高的案子,他還提供過線索。

被開膛破肚取走心肺的孩童,一個驗屍熟稔的仵作,這一切似乎都有聯絡。

胡裕就算笨,也跟藺伯欽想到了一塊兒,他退後兩步,拔出刀擋在身前,問:“大人,可要我去找幫手來?”

藺伯欽看了眼天色,還是青光白日,想必不會出什麼么蛾子,便讓他速去速回。

胡裕的確去的很快,他叫來了幾名持刀捕快,還有顧景同和……楚姮。

胡裕對藺伯欽一臉無奈的攤手:“大人,是夫人聽說找到了嫌疑人,非要過來……我、我攔不住。”

藺伯欽看了眼楚姮,臉色變了變,皺著眉道:“你來做什麼?”

楚姮指了指緊閉的房門:“我怕你有危險,過來保護你。”

“……亂說。”藺伯欽知道趕不走她,卻也沒轍,只得道,“跟在後面,不許擅作主張。”

楚姮見他果然沒罵自己,心裡樂開了花,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藺伯欽和胡裕走在前頭,楚姮跟在藺伯欽身後。這是顧景同插過來,低聲問她:“昨日佩之給你買了糯米糕,你覺得好吃麼?”楚姮甜甜一笑:“可好吃了,今早我一口氣全吃完了呢。”

他二人交談的聲音不大不小,藺伯欽正好可以聽見。

他聽楚姮全吃了,心底微微有些高興。

胡裕敲門無人應答,便讓左右將門撞開,“砰”的一聲,院門開啟,眾人皆被院子裡的景象驚了一驚。

院內只有魯驊一人。

他倒在地上,七竅流血,面色鐵青,卻是服毒死了。

院子內的牆壁上、柱子上,貼滿了奇怪的符籙。

顧景同不太明白,問道:“上次來找魯驊,他說是因為對朱氏六口的案子心存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