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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你……”

“我錯了嘛。”楚姮搖了搖他衣袖,“我保證……算了。”

她也知道她的保證發誓猶如放屁,閉口不言,就那麼無辜的睜著水靈靈的眼。

藺伯欽與她對視半晌,到底是沒有說一句重話。

他一拂袖,冷厲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好好,夫君最好了。”楚姮得到護身符,高高興興的將他推出門,隨即滾回床上睡覺。

她早就困死了。

要不是為了明天耳朵能安靜點,才不想跟藺伯欽東拉西扯這麼久。

藺伯欽看著緊閉的房門,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一次比一次荒唐,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被楚姮的花言巧語給“迷惑”。她這次半夜偷跑,穿了他的衣服,扮成男人去喝酒,這麼出格的事,他竟然輕而易舉的原諒了。

濯碧和溪暮看看他,又看看屋裡,小聲詢問:“大人,要……在家歇息嗎?”

“不了。”

藺伯欽沉下臉,又看了眼房門,提著燈籠,往縣衙去。

正文 六二章

天光熹微,將近破曉。

正是最寒涼的時候。

藺伯欽路過陋巷,忽而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他步履一頓,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提著燈籠,四處查探,燈籠火光明明滅滅,僅能照亮一方地界。

他彎著腰,走到陋巷之中,老遠便見巷尾躺著一個人。

藺伯欽心下一驚,快步走上前,但見一名小兒躺在冰冷的地上,胸腹剖開,慘狀與上次死去的許家孩子相同,他赫然一驚,忙抬手按了按孩子的面板,尚有彈性;且地上的血液還沒有凝固,抬手一抹,竟是溫熱。

便在此時,身後傳來“荷荷”的聲音。

藺伯欽回頭一看,卻是一隻長相兇惡的癩痢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狗眼看起來泛著幽幽藍光,極其詭異。這隻狗得了很嚴重的面板病,身上有蟲子爬來爬去,看起來格外滲人。

那癩痢狗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嘶叫,露出尖牙,看樣子想上前咬人一般。

藺伯欽立刻將手裡的燈籠往前一晃,癩痢狗畏光,竟是垂著尾巴跑不見了。

暗夜深深,令人發寒。

藺伯欽帶著顧景同等人去而復返,屍體還躺在陋巷之中,看起來沒有挪動的痕跡。

薛遙上前驗屍,確定和上次案件情況相同,開膛破肚,沒有了心肺。但他指著這個孩童的右手,道:“但不知為何,這次死者只被啃掉了左手,右手完好無損。”

藺伯欽盯著那小小的手,面色沉冷,不發一語。

將屍首帶回縣衙,沒多久,便有人來認屍。

是東街的賣糯米糕的劉大嬸,死去的孩子不過四歲,是她的外孫。

東街和案發地點離的很近,歹徒如此大膽,令人意想不到。藺伯欽想到昨日在劉大嬸那裡買糯米糕,她還笑臉盈盈,這會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肝腸寸斷,不忍再看。

顧景同邁步上前,問:“劉大嬸,你外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劉大嬸哽咽的擺手:“孩子沒有離開啊,他、他半夜要小解,我便把門開啟,讓他自個兒去院子裡解決……我年紀大了,困,這一等便睡過去了……結果第二天醒來,到處不見人,聽衙門的官差到處讓人驗屍,我便來這裡看看,沒想到……沒想到還真是我的孫子!”

“你可聽到什麼動靜?”

劉大嬸哭著指了指自己耳朵,道:“我一隻耳朵先天聽不見,當夜……當夜似乎有幾聲狗叫……”說到此處,她臉色瞬間灰敗,“莫非當真有食肺狗?!”

顧景同也覺得這案子愈發詭異了。

他微一擺手,知道藺伯欽不愛聽這些鬼神之說,道:“食肺狗只是傳言,你放心,你孫子到底怎麼死的,我們自會查明。”

藺伯欽這時想起一事,問:“劉大嬸,你和南牆根兒的許常奇一家,認識嗎?”

劉大嬸一臉茫然搖頭。

“那你們可有共同認識的朋友?”藺伯欽猜,這可能是熟人作案。

劉大嬸依舊搖頭:“大人,這茫茫人海,清遠縣本就不大,左鄰右舍基本全都互相認識……一時半會兒,我還真說不清。”

“罷了。”

藺伯欽擺了擺手,嘆息道:“你先帶屍首回去安葬,此事定會還你一個真相。”

劉大嬸擦了擦眼淚,點了下頭:“還望官爺替我孫兒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