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飲食起居,期間不止厲行天天來探望,陳少將和牧巖也來過多次。他們知道了曾經在毒品界呼風喚雨的和琳居然和多年前牧巖破獲的一宗販毒案的首腦顧夜有過一段情,那把金鑰匙其實是和琳在顧夜身上見過後照著打造的,就連使用印章的習慣也是跟顧夜學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無論有過怎樣的過往,結果就是,她被判——死刑。至於沈明悉和李力等人,都會獲得應有的懲罰。
半生熟 66
行刑前一天和琳提出要見賀熹。
見到穿著警服一身正氣的賀熹;和琳顯得很平靜;“我真正想見的不是你。”
“我知道。”賀熹在她面前坐下:“其實不必這樣他也不會忘了你。”
和琳自嘲地笑:“活著都沒記掛過;死了就更沒必要。”眼眶微紅;“十年前我十九歲,在法國遇到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一見鍾情地愛上了他。對了;他和我一樣也是毒販。後來他死了;為一個根本不可能愛他的女人。他明明可以不死的”
賀熹知道那宗案子,“是顧夜吧。”
和琳點頭:“他死之前我就已經開始接受特殊訓練。一年後正式邁向通往死亡的路。本以為不會再喜歡別人,卻到底沒管住自己的心。”強忍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她哽咽:“從小到大,我真正想要的,從來沒有得到過。”
兩個她深深愛過的男人;都無緣走到最後。
儘管和琳觸犯了法律,可在感情上賀熹卻控制不住地同情她,在和琳的情緒平復後她問:“想讓我做什麼?”
“走上這條路的那天就知道結局。無親無故,無牽無掛。”停頓了許久,她望著賀熹的眼睛:“之前沈明悉說我們有些相像,我其實也想確認一下。”
“結果呢?”
“一點也不像。”
確實是不像的。不同的命運,不同的人生軌跡。哪怕同樣美麗,亦是迥然不同。
對於和琳,蕭熠從未詢問過。
於他而言,她只是個毒犯。沒有愛,沒有牽掛。
身體康復後蕭熠很快安排好國內的生意,移居國外。
特意趕來送行的朋友走後,只剩厲行、賀熹以及顏玳。
機場大廳內,蕭熠向厲行伸出了手。
厲行彎唇,將手遞過去。
兩隻男性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異口同聲:“保重!”
然後是顏玳,蕭熠擁抱她,玩笑的口吻:“終於不用再隨叫隨到充當你的司機了,煩死我了都。”
“快滾吧你!”顏玳笑了,眼底卻分明有淚。
大學四載,六年相伴,十年光陰,轉瞬即逝。
蕭熠微笑著鬆手,任由她在肩膀上砸了一拳。
“乘坐8465次航班前往洛杉磯的旅客現在開始登機了,請”甜美的聲音自廣播中響起,厲行抬腕看錶:“我去外面打個電話。”話音消彌,他抬步而去。
顏玳緊隨其後:“我先回去了,還有個採訪。”
朝兩人的背影抬了抬下巴,蕭熠笑,“真能裝。”雙手閒閒地插在褲兜裡,他問:“日子定了嗎?”
賀熹搖頭。
目光投向別處,他語重心長:“也別端著了,人沒得挑。”
賀熹點頭。
臉上的笑容忽然維持不住,蕭熠將目光投向別處:“婚禮我就不參加了。太遠,折騰。”
話至此,他終於沉默。
機場大廳裡,人潮川流不息,站在他身邊,賀熹心酸欲泣:“保持聯絡。”
蕭熠卻沒有回應。
然而過安檢前他到底沒能忍住。
穿過人群折返回來,蕭熠攬臂將賀熹帶進懷裡,擁緊:“別忘了老朋友!”
“怎麼會?”努力按住淚腺,賀熹將萬言萬語彙成一句祝福:“祝你幸福。”
我們之間終究還是彼此。從此以後,你在此端,我在彼端。蕭熠緊了緊手臂,聲音細聽之下竟有些哽咽:“好各自幸福!”
飛機起飛的瞬間,他閉上眼:“再見,我心愛的!”
一切歸於平靜,賀熹遞交了辭職申請。
檔案批覆下來時,牧巖問:“以後有什麼打算?”
“考證。”
“什麼證?”
“心理治療師。”
“心理治療師?”牧巖原以為她會專攻法律,立志當個律師什麼的。
賀熹俏皮地挑眉:“我國從事心理治療的專業人員不足1萬,受過正規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