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醫,一抬頭,香琳失聲喊出,“父親。”興是見了親人,香琳的眼淚頓時吧嗒吧嗒落個不停。
早上我只草草聽雲佳說,香琳是太醫之女,卻原來就是薛太醫的女兒。
薛太醫也甚是一愣,忙上前去診治。
我便去了外殿,奶孃也將昭兒從他的房間抱了出來,這小傢伙一見到我便伸出他的小胳膊,傾著身子迫不及待的讓我抱他,嘴裡還叫著,“母后,抱抱昭兒。”
我接過他,為人父母心,想必薛太醫在裡面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成那樣心裡也不好受。
少頃,薛太醫從裡面出來,卻是直直跪在我面前道,“微臣謝娘娘救小女一命。”
我只道,“大人言重了,令嬡沒有大礙吧?”
薛太醫道,“只是皮外傷,還有些中暑,服些湯藥就無礙了。”
我放下心來,柔聲道,“令嬡貪玩,陳嬪的責罰也過於重些,本宮已經責備過她了。”
薛太醫左右看看,面色凝重,似是有話想說,但似乎又覺得不方便,我柔聲道,“大人既然來了,就順便給太子請一下平安脈吧。”
薛太醫忙稱是。
到了昭兒的房間,我見四下出了秋蕊並無外人,只道,“大人有什麼想對本宮講的,現在方便嗎?”
薛太醫頓道,“娘娘,明察秋毫,陳嬪娘娘這次其實衝著微臣來的,卻不想害了小女。”他滿臉的心疼。
我將昭兒遞給秋蕊,輕輕撫摸了一下腕上的翡翠鐲子,徐徐道,“大人與陳嬪有何過節?”
薛太醫,斟酌片刻,卻似下了決心說出道,“陳嬪娘娘讓微臣幫她配置迷情粉,想常寵不衰,那迷情粉自是對龍體有損,微臣即使皇帝的臣子,自是拒絕,卻不想連累了小女。”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心裡一驚,果然是為了奪寵無不用至極,面上依舊平靜道,“大人儘管放心,有本宮在的一天還輪不到陳嬪胡作非為。”
薛太醫也是在官場混了多年,忙道,“娘娘日後若有吩咐,微臣自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要保全他的女兒,如果真的給了陳婤迷情粉,一旦東窗事發恐怕一家老小性命堪憂,不給便是徹底將陳婤得罪了,所以他們需要依靠一個能與陳婤抗衡的人,作為保護,而那個人便是我,不管他那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是否真心,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如今我救下他女兒,又答應保護她,便是施了恩,一切一切其實都是有交換條件的。
送走了他們,秋蕊突然問我,“娘娘,何不將她想要迷情粉一事告訴皇上?”
我冷然一笑,“現在無憑無據,說了最多讓皇上覺得我妒寵罷了。”
楊廣恐怕最怕的便是找一個像他母后一般妒寵的女人吧。
剛用完晚膳,果然聽到那尖細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八歲媚後(98)交換來的春宵
楊廣急步走入殿中,眾人皆是屈膝行禮,恭迎聖駕,我面色如常安立在一旁。
他坐定後倒是先未言陳之事,望了望我,眼眸深邃道,“皇后近些日子可好?”
我淡然一笑道,“承蒙皇上掛念,臣妾一切皆好!”
他抬眸望我,甚是邪魅的一笑,然後帶著帝王的威嚴,對周圍服侍的太監宮女道,“你們先退下吧!”
眾人恭身退出,屋中甚是安靜,能聽得到窗外花叢裡蟋蟀的輕吟淺唱,楊廣淡淡開口,“你今天去陳嬪那了。”
我嘴角劃過極輕的一笑,陳果然已經告狀了。
於是不卑不亢的道,“她私自懲罰了一個秀女,臣妾以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隨意的加重或是減輕懲罰,定不會是人心所向。”
楊廣望著我道,“朕對皇后真是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曾經的皇后只是知道吃喝玩樂,現在倒是有了這番見解。”他的話不帶任何的情緒,只是越是這樣越是猜不透他究竟是在想什麼。
我最角只是帶著極淡的微笑,似那春日裡極柔和的春風,“既然臣妾已經是這六宮之主,在其位謀其政,自然要當的起這份責任。”
楊廣幾分探究的眼神望著我,“這後位看來還真是塑造人材的地方,連皇后都能奮發向上了我見他言裡多有諷刺,卻也不理會他,想必他還是一直懊惱我將宣華夫人遷到西北苑之事,我越發意識到這件事一天不解決,我們的矛盾便如在喉難以解決。
今日我教訓陳雖是句句在理,也都是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但是楊廣還是來了,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