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福安宮的太監見了我忙高聲通傳道,“皇后娘娘駕到!”
那太監上前來,略略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你稍等讓奴才進去通告一聲。”顯然是他主子現在得寵,完全不把我這個後宮之主放在眼中。
我冷聲道,“你剛才稱本宮一聲皇后娘娘,想必是還沒有搞清楚本宮的身份,你家主子只是個嬪妃,本宮難不成還要等她的通傳?!”
那太監嚇的不敢再吱聲,卻是不住的向院裡張望,不理他由秋蕊扶著進到院中,隨還是上午,但烈日當頭,院中一個嬌小的身影跪在院子當中,滿頭的大汗,嘴唇微微泛白,虛弱的已經沒有幾分力氣。
雲佳含著淚跑過去,擁住那嬌小的身軀哭泣著道,“香琳妹妹,你怎麼樣了?”
香琳微微靠在她的懷中,哽咽的哭起來,我見她露出的手臂上有瘀傷,臉上也有一個五指分明的掌印,顯然是被人打過。
這個時候,陳婤懶洋洋的從殿內出來,聲音提高了幾分道,“呦,是皇后娘娘大駕光臨,妹妹這廂有禮了。”虛行一禮,滿臉的輕飄不屑。
顯然她覺得自己正受寵,而我又不受楊廣待見,所以才這番囂張,以前在我面前尚且還能裝裝,如今已經是原形畢露了,而她應該不知道是因為宣華夫人的事,我才與楊廣一直這麼僵持著。
我並不理會她的囂張,只道,“聽說陳嬪扣了一個秀女在這裡。”
陳婤斜眼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香琳,冷冷一笑,“原來皇后娘娘大駕光臨,就是為了這個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宮的小秀女啊,她不受規矩,我帶回來替皇后娘娘教訓一下”。
我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這不本宮還要感謝陳嬪了,只是這小秀女不懂規矩,有陳嬪代為教育,若是嬪妃犯錯,又當找誰代替呢?”
我想這陳婤八成想當皇后想瘋了。她輕輕一笑。道。“素聞娘娘不喜多管閒事。他日後宮有敢不守規矩地妹妹定當代為教導”。
我依舊不動聲色。只道。“可等不到日後。如今這後宮就有。”
陳婤面色一愣望向我。我悠悠道。“本宮乃是六宮之首。未將協理六宮之權交予你。你卻擅自懲罰秀女。豈不是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我冷冷地望向她。我雖然沒有當年孤獨皇后懾人地氣魄。但照葫蘆畫瓢。也有那麼幾分神似。
陳婤顯然有點慌亂。忙解釋道。“妹妹只想替姐姐分擔。並沒有想越矩皇后之意。”
我悠然一笑。並不理會她地慌亂。道。“既然你知道本宮是皇后。也定知道即使在尋常百姓家妻妾也是有別地。更何況在皇家。以後本宮不希望再站在門口等你。”雖是含著笑意。話語卻是帶著硬朗。
陳婤只得斂容道。“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導。”
就這樣我帶著受傷的香琳離開了福安宮,陳婤雖然表面上溫順,眼中卻是一絲陰毒劃過,不出所料她今晚上一定會給楊廣吹枕頭風,嬌滴滴的訴苦,人前一面,人後一面,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也許楊廣也該來福坤宮了,最不濟我幫他達成心願接出宣華夫人,如今這亂攤子,我已經是蝨子多了不怕咬了,而今我才真正明白,逃避只是因為自己怯弱,既然該來的躲不過,我只有勇敢的去面對,今天的我,已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香琳的臉已經腫的老高,三天後就是殿選了,陳婤將她打成這樣存心就是不想讓她參選,接回香琳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奇怪,按說一個還沒確定會不會進宮的女子,雖然看起來姿色還算不錯,但陳婤下此毒手,其中我總舉得有不良的動機。
去房中的小櫃取出那小白瓶子,那裡面是治傷的良藥,還是上次被楊廣打完之後他賞的,拿著那藥瓶,想想那惡霸老公,我就一肚子的火。
宣了太醫,雲佳小心翼翼的給香琳塗著傷藥,興是很痛,香琳咬著牙,但是還能聽到齒間發出的嘶嘶疼痛的呻吟。
香琳滿是汗水的小臉抬頭望著我,“娘娘,臣女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您還給臣女用這麼名貴的傷藥。”她倒是很通藥理。
我只是柔聲道,“你言重了,六宮之事本就是本宮的職責,你違反宮規去撲蝴蝶也卻是你的不對,只是你可曾與陳嬪娘娘有什麼過節嗎?”我始終覺得其中有原因。
香琳小臉使勁搖了搖。
這時候,常來給昭兒請平安脈的的太醫,揹著藥箱進來,恭身行禮,“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我手指向床邊,對他道,“這裡有個秀女受傷了,勞煩大人去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