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搭箭再射,再次掉下來。
“怎麼會這樣!”凡妮莎轉頭看著特倫特。
“嘿嘿,小丫頭想用邏輯悖論來弄暈我。想法不錯,但是你算漏了一著。”特倫特一陣竊笑,“我早就在水晶球上施了保護魔法,它是不會被砸碎的!”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凡妮莎勃然大怒,“你設好了圈套引誘我們跟你賭這一場!”
“那又怎樣,願賭服輸。”老頭兒洋洋自得,“你們只剩一次機會了。”
“你真卑鄙。”
“你咬我呀。”
三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小小空間內的溫度明顯在升高。
最後,還是砸球小隊先洩了氣。
“既然我們輸定了,”凡妮莎此時反倒不慌不忙,“我想知道你準備把雷納怎麼樣?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
“喲,小丫頭現在關心起朋友來啦,剛才你不是毫不猶豫就同意拿他作賭注了嗎。”魔法師譏笑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他對我來說可比你值錢。”
凡妮莎跟雷納對視了片刻,四隻眼睛裡都寫滿了不解。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嗎?”特倫特踢開腳邊的卷軸和符文,爬到一張桌子上站著,這樣他就不用總是抬頭看他們了,“他是隱士村的人!百年難得一見啊!”他看凡妮莎還是一臉茫然,只好繼續解釋,“在盛夏之國的某個地方有片富饒的山谷,山谷裡有一群擁有特殊魔法的人,只要他們同時催動魔法,山谷就會從陸地上消失。他們用這種魔法躲過了一場又一場戰爭和災難,永遠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不,‘與世隔絕’並不確切,如果他們願意,還是可以到我們的集市上買賣東西,互通有無的。但是他們從來不遠離自己的族人,也不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身份,所以你翻遍盛夏之國的典籍也找不到他們的歷史,他們只存在於傳說裡,見到一個隱士比見我還難。”
凡妮莎扯了扯嘴角,真沒想到身邊這個沉默的友伴竟有這樣奇特的出身。
“我唯一聽說的遠離隱士村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村婦,聽說她進了王宮,但前些日子不幸死掉了,”老頭兒撇了撇鬍子,“害我空歡喜一場,我差點就捉到她了。”
“捉?!”凡妮莎立刻警覺,“你到底對他們有什麼企圖?”
“研究、解剖、煉製骨粉……”老法師面無表情,“我的魔法知識裡不能有空缺。”
聽著那些讓人牙酸的詞語,凡妮莎的臉一陣抽搐,“你不是認真的吧?”
“當然認真!”特倫特白了公主一眼,然後熱切地對弓箭手說,“想想吧雷納。你的魔法被提煉出來,與刀劍融合,你會得到隱形之刃,那會讓你天下無敵!與屬性魔法相結合,就會生出透明的火焰和無形的風暴!如果我把它用到密室的牆上,哈,那些呆瓜想找到我可就難了,他們會被困在看不見的迷宮裡,走上一整天也找不到出口。”小老頭興奮地搓著手,兩隻眼睛放射出老鼠見到難酪時的貪婪目光,“我等不及要看他們撞得頭破血流的樣子了!哈哈哈哈!”
“還好你只是想要他的魔法,而不是命。”凡妮莎翻了翻白眼,決定孤注一擲,再設個小騙局來引魔法師上當,“感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多歷史知識,讓我更瞭解我的朋友。”凡妮莎看看雷納,“作為朋友,我當然應該關心他,而不是出賣他;而作為賭友,你未免太輕敵了。”
凡妮莎從雷納背上的箭囊裡抽出一支羽箭,伸出胳膊把箭尖刺進前臂,箭頭上頓時挑起一朵鮮豔的血花, “格婁卜找我來不光為了用我的血開啟通往魔法寶藏的秘道,更因為我的血液裡有篡奪者的破壞本能,它能溶解魔法,任何保護符文在我的血液麵前都要退避三舍。” 她把箭遞給雷納,然後勝利地微笑。
“不!”特倫特瞪大了眼睛,無法接受事態的突變,“你撒謊!”
“如果我撒謊,我會眨眼睛。”凡妮莎故作輕鬆地回瞪著法師。哦,上當吧,求你了!
“等等,讓我思考,我可沒聽說過德林家的血能化解魔法!”魔法師轉身跳下桌子,踢開滿地卷軸和護符為自己清理出一條小路,然後扎進一堆書裡嘩嘩地翻著書頁,把它們弄得像開了鍋的水。他忽然直起身,看向公主的小眼睛裡眨動著不信任,“啊!你這個小丫頭總是不老實,想騙我對不對?”
“你就那樣認為好了,”凡妮莎聳了聳肩,“我聽說艾斯特拉達小子尿的尿能包治百病。”這事倒是真的,冰沼之國的王子麥特身無所長,唯獨尿尿厲害,有些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