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嚴厲,完全不把他當皇子看。又誇我編的荷花舞很漂亮,還問我為什麼不一起跳……
我心中暗自腹誹,延陵雨澤,難道,你很想讓我頂替碧奴被獻給你老爸?
可是看他唾沫橫飛,活力四射的樣子,我又不忍心打斷他。
我就是這麼一個善良的人啊。
我和延陵雨澤並肩走著,忽見前方有一雙人影糾纏在一起,在不斷閃耀的煙花下,宛若我書房裡那幅《紅梅傲雪圖》般的意境,悽美,絕豔。
延陵雨澤拉著我悄悄躲在一邊,幹起了偷窺的勾當。
那兩人,一紅、一白。
紅色的面向我們,白色的背向我們。
待兩人分開,我才看清,剛剛和白衣男子舌齒相容的紅衣女子竟然是荼靡公主!
我驚詫地轉過頭,看向延陵雨澤,他的表情淡淡的,彷彿並不吃驚。
那白衣男子始終不回頭,但是隻一個背影也讓人覺得傲美無雙。
我就是這樣覺得的,只要那白衣男子回過身,必是絕代的姿容芳華。
可是他始終沒有轉身。
待那兩個身影消失後,延陵雨澤也要回去了。
“遙遙,你沒事吧?”他臨走前問我。
我表現得這麼明顯?我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呢。
急忙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很好啊,我去看一眼五公主就回王府的,我認路的。”
延陵雨澤很不放心的樣子,但是見煙花已經逐漸消散,還是走開了。
我見他走遠才尋了個僻靜處,展開左手,荼靡公主的婢女給我的是一張字條。
“秦慕被囚於雨王府,見字毀條。”
作者有話要說: 太忙了,一週一更,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太懶?
☆、靜書?不,師叔
今天,我總是和靜書偶遇。
清晨,我偷偷溜到東院的時候,看到他在一棵小樹下打坐。
午間晃到西院的時候,看到他在涼亭裡冥想。
午後又看到他在南院的池塘邊長吁短嘆。
所以,當晚上回到我的冬苑又與他邂逅時,我實在不得不懷疑他是在跟蹤我了。
可是那廝瞪圓了無辜的大眼睛,倒打一耙,“遙遙,你不是在跟蹤我吧?”
找了一天,一無所獲,我有點小暴躁,沒好氣地道,“你搞搞清楚,這是我的冬苑!”
“冬苑是你的,其他院落難道也是你的?莫非,遙遙要做這雨王府的女主子?”
“那叔叔呢,四處亂逛,莫非要做這雨王府的男主子?”
“遙遙,你也太直白了,小雨會吃醋的,而且,你也太年輕了。”靜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飄走了。
空餘我在原地撫額大悲催。
心中默默地期盼,五公主快點從皇陵回來,好讓我有藉口親自進宮去問問荼靡公主,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她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將字條傳給我?
她與秦慕又是什麼關係?
秦慕不是應該回天州了麼,怎麼會被囚於雨王府?
難道,那日在伏堯邊境,小雨假意放了他,隨後又把他抓了起來?
我該不該去向小雨問個清楚?
他會對我說實話麼?
在對雨王府進行了全面細緻的地毯式搜尋卻仍是毫無進展的情況下,我決定從軍情處著手,第一線索人物就是餘老。
他是雨王府的老骨幹,又是個話嘮,還嘴饞貪吃。
我端著小盤走啊走,就走到了北院。
餘老不在,但是託拜在房間裡,正要吃飯。
我急忙將清蒸鱸魚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對託拜說,“加菜,加菜。”
他不言不語,繼續吃他的飯。
“託拜啊,我們從徐州一路到雲州也算是故交了吧,雖然有點小小的誤會,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我們就一笑泯恩仇吧。”我把鱸魚輕輕推向他那一側。
託拜依舊不為所動。
我再接再厲,“其實啊,我從小就最仰慕你們這種大俠,飛簷走壁,仗劍江湖,雖然偶爾打打家劫劫舍,那也是為了解救蒼生啊。如若運氣好,遇到了一個紅顏知己,非君不嫁,那這一生也就圓滿了,我真是羨慕你們啊。看看你的佩劍,簡直連上古神器都無法媲美……”
“呀,託拜,你怎麼吃了這鱸魚呢?”我忽然驚喝一聲,“這是給餘老做的啊。”
託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