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陪審員,“我要精明些的。”
大迪瑞遲疑了一下,隨後便豁然開朗,他笑著說:“不,不是他們中的人。他們是吉姆瑞格的安全顧問——他們是被派來向塞熱奧報告有關你的情況的人,你的到來已經引起了我們這裡的迪瑞們的興趣。”
“你為什麼不讓我公開和他們見面呢?我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
“不,現在還不能。也許,將來可以。”羅翰搖著頭,稀疏的眉毛在臉上打了一個結。“以現在的情況看,你還是不要公開露面為好。”
“是因為你和我的敵人嗎?”
“敵人總是有的。如果別人不知道你是誰,你會更安全,而且行動起來也會更加方便。”
托勒接受了他的建議:“好,塞尼提克會高興的,不過,我仍然需要不久就見到我的朋友。”
“好吧,會的。”羅翰說。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托勒也隨著他站了起來。“我為你開啟了伊波瑞的大門,不過沒有人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不要對任何其他的人說起,明白嗎?你得答應我,旅行者?”
從這位領袖的聲音中,托勒聽出了一種無可名狀的恐怖。想到將要協調各種未知的因素,面對許多難以想象的足以致他於死命的強大力量,他的心裡感到有些緊張。可隨即,他又從這種讓一個外來人掌握這個城市內幕的冒險中悟出了什麼。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羅翰只是點了點頭,隨即就把頭昂了起來,邁著蹣跚的步履走遠了。托勒又一次被留在了孤獨中。他多吃了一些東西,便躺到墊子上,可很快,他又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他從墊子上起身,在他的新領地裡踱著步子,預想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他的腦海中閃現出許多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如果他非常、非常地聰明的話,他就能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了,不過好在他現在算是有機會去探詢這些問題了。也許,這同樣是羅翰所需要的,他想。他要我去發現這些問題是為……為了什麼呢?這也是需要他去發現的另外的問題。
“他什麼都不知道,”特伍德的聲調中表現出明顯的厭憎,“而且也很少疑心,根據目前的情況看,他沒有什麼價值。”
瑟傑克點了點頭,說:“你要耐心,解毒劑得好幾天後才能在他的體內發揮作用。”
“即使到那時,我對我們能從中得到些什麼也沒有信心,恐怕那些有毒物質已經發揮了作用。”
‘你準備把他放在什麼地方呢?““就在這裡,和我呆在一起。我已經派了衛兵專門看守他,他是不能夠隨意走動的。”
“這可能是非常危險的,”羅曼迪瑞警覺地說,“如果有人看見他,或者,如果——”
特伍德對於他的警覺頗不以為然:“沒有人會懷疑他在這裡。我不要他離開我的視線。”
“你告訴過培普嗎?”
“沒有,而且他們也不想知道——至少現在還不想知道。以後他想說話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的。不過現在,還沒有必要告訴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他們。”
“我同意你的觀點。”瑟傑克儘量讓自己的臉上掛出寬厚的笑容:“我們可交上大運了,不是嗎?機遇光顧了我們!誰能夢想到事情會這麼容易?”
特伍德笑得露出了牙齒,他的嘴巴還有意地噘了噘。他的手放在瑟傑克的肩膀上,說:“如果吉姆瑞格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他會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心挖出來。”
笑容突然從他的臉上消失了,“不過也瞞不了太長時間,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瑟傑克仍然以笑容向他表示贊同:“是的,是的,你說對了。不過現在已經開始了——在準備了這麼多年之後。我們曾經付出了那麼多的耐心,做了那麼多的工作……不過這一切都值得,是嗎?”
“你曾經懷疑過嗎?”特伍德撫摩著自己綠色哈格長袍上的褶皺,說:“可我們還得討論其他幾個間諜的事。”
“不,”瑟傑克說。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旁邊桌子上疊得很好的一件橘黃色哈格長袍拉過來,套在頭上。“今天晚上我們討論的問題已經夠多的了,今天晚上我得趕回羅曼·哈格,這可耽誤不得。吉姆瑞格肯定還沒有注意到我的行蹤。另外,萬不可粗心大意——對吧?我想我們應該為我們的所得而感到滿意。我們知道其他的幾個人在什麼地方,在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想辦法得到他們。而每次丟掉一個將會引起吉姆瑞格的憤怒。”他又笑了笑,說,“我想知道他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