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一群人圍上,都乃各王公貴戚之輩,雖說旁日裡都愛玩耍鬧事,可今兒乃娶親之事,各個都在勸慰:
“王爺,魏大人已來了,這時辰也快到了,您該準備去迎親了。”
“就是,喜事兒重要啊,可別耽擱了”
眾人意圖將此話題轉開,齊獻王卻不依,壓根兒不搭理,語出調侃之意,言道:
“你這丫頭來給本王道喜?好歹今兒過後,你得稱本王一聲姐夫,你若把這一壺酒都喝了,我就認了你這份喜,你若不喝,那便是不給本王這面子,哼哼,今兒這親事本王就不迎了,你跟魏崽子的婚事也甭想成”
說罷,他則將酒壺拎至林夕落面前,林夕落嚇一跳,險些將酒壺扔了地上,魏青巖一把接住,“我喝”
“你不成,你又不是這丫頭。”齊獻王上下打量著她,“怎麼?你不敢?”
周圍的人不免搖頭,所有人都知魏青巖到此,齊獻王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可他不來?這位又拖著不去娶親,帶著女眷來,這齊獻王還不依不饒了,何時較勁兒不成?偏偏選在今日?
齊獻王一副耍賴的模樣,索性讓人搬了椅子來就坐在那裡等,魏青巖面色陰沉,林夕落不敢吭聲。
這位王爺明擺著是欲找茬,魏青巖之前預料果真無錯,他就是在刁難
可這般僵持怎麼辦?
時間越抻越慢,已是快過了迎親的吉時,魏青巖給一旁的人使著眼色,一年輕男子立即上前:
“王爺,娶親重要,這可是您跟皇上自請的喜上加喜,可別為一壺酒耽擱了”
“這怎能怪本王?不過一壺酒而已,這丫頭喝了又能如何?若是耽擱喜上加喜,都是她的事,與本王無關”齊獻王指著林夕落:“喝不喝?”
林夕落忍不住道:“王爺何苦刁難民女?”
“就是刁難你,那又如何?”齊獻王醉酒直言,讓周圍的人不免翻了白眼,林夕落拽著魏青巖衣角,從他手中拿過酒壺,“王爺如此說辭,民女喝了便是”
林夕落舉起便灌至口中,一壺酒汩汩入腹,她長吸一口氣,擦乾了嘴,魏青巖急忙扶她,卻見她絲毫反應未有,春桃遞過帕子給她擦嘴,林夕落道:“王爺,迎親的吉時到了”
眾人瞪眼,這一壺酒他們這群老爺們兒喝下都得醉上幾分,這丫頭怎麼跟喝水似的?
齊獻王被噎住,“你你再喝一壺,不然本王不依”
“胡鬧”
一聲叱喝,眾人皆讓開路,卻是宣陽侯到此,林夕落即刻行禮。
齊獻王看向宣陽侯氣焰也軟幾分,“您這崽子故意不隨我迎親。”
“迎個屁讓林家人把那閨女抬來便罷,戰事又緊,你二人都隨本侯走。”宣陽侯說完便離開王府,魏青巖即刻拉林夕落便往外走,齊獻王追喊:
“戰事要這丫頭作甚?”
無人再理睬,只看著魏青巖將林夕落拽上馬,跟隨宣陽侯而去。
齊獻王摸著下巴,吩咐人道:
“跟著去,看魏青巖把那小娘們兒帶去何地”
第一百二十二章禮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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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禮讓
林夕落跟隨宣陽侯與魏青巖去了“麒麟樓”。
宣陽侯口敘,林夕落的手中便持雕針刻字,魏青巖親自動手將木條捆綁於鷹隼腿上,放飛空中。
三人俱都無多言,一直到傍晚,才算將事情徹底的完成。
林夕落的手指已被雕針硌出血印,沉嘆口氣才想起問道:
“那方可有會看信的人?”
魏青巖道:“張子清在。”
林夕落心沉穩下來,起身站在一旁不多話,只等宣陽侯與魏青巖二人談此次緊急事務,待過半晌,宣陽侯則叫著她,“這手可還能再行字?”
“侯爺吩咐。”林夕落又要持刀,魏青巖道:“用筆即可。”
林夕落鬆了口氣,尋了筆墨,鋪好紙張,宣陽侯則開始敘傳於各個營地之令,林夕落手起筆落,這方說完、她那方不差多時便已寫出,一封接著一封,蓋上宣陽侯之印,便由侍衛送出。
手腕好酸林夕落硬挺著,她知宣陽侯乃有意如此,若說雕字,那無人能比,自要她親自動手,可這撰寫書信可還用她?
無非是想瞧瞧,她到底能承受多重的壓力。
林夕落心中已明,便咬牙堅持著,魏青巖時而投來目光,她便回以無事之笑,卻讓魏青巖更為擔憂。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