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荷和她娘給了你可以,但肖金傑那奴才的死契不能給,人你用著即可,他的死契留在林府,你還有何不放心的。”
林夕落道:“怎麼著?大夫人還捨不得那奴才?那我就派人給您送回來。”
許氏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
“要不要我去尋老太爺說?”林夕落正說著,林大總管則親自到此,“九姑娘,魏大人在外等您。”
林夕落點了頭,與胡氏打了一聲招呼便往外走,許氏滿臉鐵青,與正跟旁府的夫人敘話的胡氏道:“這好好的添妝,又走了?”
“魏大人帶她去王府,稍後從那方來迎親,等等就回。”胡氏隨口應喝,許氏不免嘮叨:“這還未大婚就在一起,這”
胡氏沉下臉色:“規矩二字就甭說了,若真按規矩來,這賬可有得算呢”
許氏沒等還嘴,小廝跑來道:“大夫人,不好了,十三爺把十爺給打了”
胡氏在一旁瞪眼道:“喲,這孩子,不瞧著就出事。”
說罷,她則匆匆就往那方趕去,許氏在外拍著額頭道:
“我再也不想看到這一家人,再也不想”
林夕落往門口行去,卻忽然見到遠處有人在朝其招手,春桃跑上幾步看去,連忙道:“是二姨太太。”
這老婆娘叫她作甚?林夕落讓人落了轎,二姨太太那方急忙催促快些
“您有何事?今兒正房娶親,按說您是不該露面的。”林夕落沒下轎,只在一旁撩了轎簾子敘話,二姨太太沉口氣,“你惦記著綺蘭,就不惦記芳懿?還都是姐妹,都姓一個林字。”
林夕落仔細想一想,“您有話不妨直說?”
二姨太太比她離開林府時多了幾分滄桑之感,苦求道:
“芳懿入了宮,被太子妃瞧上了,留在身邊伺候著,皇上為魏大人與你指定二月初二大婚,這二月匆匆嫁人,她怎能心甘情願?夕落,縱使她之前跋扈,對你有所不敬,可姐妹一場,你還要多幫襯幫襯她?”
“她早先不就有這份打算了麼?如今能進得宮,也算是她的造化,但您可求錯人了,我不過是與魏大人定了親,還未正式大婚,您應該去求大夫人和六姐姐?她所嫁之人可乃齊獻王。”林夕落不再多說,吩咐春桃道:
“莫讓魏大人久等,走吧。”
春桃即刻吩咐起轎,二姨太太在後一直看著她的轎子遠行,身旁的媽媽道:
“這位九姑娘的心腸可夠硬的,您如此委婉說辭,她臉上一絲動容都未有。”
二姨太太揉額,言道:
“早前小看了她,如今不被她放入眼中也並非無理,不過有此一句,倒是能護著老三和老六的平安,他二人如今的位子不穩,可別被自個兒人再踩上幾腳,我就知足了”
“這二姨太太怎麼會與您說這等話,真是奇怪”春桃一邊走,一邊問,林夕落想著林芳懿:
“她若真能穩下心來,興許還真能做出點兒模樣,就怕她心思不正,那恐怕就前程堪憂了。”
春桃聽的迷糊,林夕落也不再說,林府就是個無形的洞,只要你的心腸略微軟半分,立即便被吸進去榨的乾乾淨淨,林政孝與胡氏二人不就是例子?
對林府的這些人,她只願敬而遠之,絕不願再沾手半分。
行至門口,林夕落看到魏青巖,臉上少了那幾分躊躇,湧上一分笑意,魏青巖讓她上馬,她則不肯,“多人瞧著,還是馬車為好。”
魏青巖點了頭,囑咐道:
“齊獻王剛剛又派人來催,我若不去,他便不來迎親,如若他有何刁難,你千萬不要應承。”
林夕落瞪眼,“我跟隨您去可否合適?”
“他定會將我灌醉,前來迎親時,我不在你身旁,我擔憂出別的岔子。”魏青巖未挑明,但林夕落心裡已多幾分陰霾,這位齊獻王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能做出捅破天的事,誰都無法預測。
林夕落上了車,侍衛在前引路,這一行人便離開了林府。
齊獻王今兒臉上笑燦如花,還未等去迎親,便已是被灌了不少的酒,瞧見魏青巖帶著林夕落到此,他則拎著酒壺上前來:
“魏崽子,本王就在等著你來,你不來,這親本王還不迎了,不過你把這丫頭帶來,你這是何意?想以她來推脫本王灌你酒?你這鬼心眼子也著實太多了”
“自是來為王爺慶賀。”魏青巖依舊那副冷漠之色,齊獻王則多幾分不悅,林夕落福身道:“給王爺道喜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