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嗎?我的榮光是恥辱、連讓位都別有居心?荒唐,荒唐透了”
魏青巖說完,便與往外走,宣陽侯叫住他:
“你就不肯容他一步?”魏青巖回頭道:“您肯容我一步?”
宣陽侯擺了手,可魏青巖轉身往門口走時,宣陽侯緊握的拳頭狠狠捶在桌案之上,將三指厚的黃花梨桌案敲出個深深的指印
林夕落看到魏青巖出來,直視的看著他,冬荷的心算是落了地,連忙扶著林夕落往那方走。
魏青巖看著她,“我們回吧。”
林夕落重重的點頭,夫妻二人不約而同的牽著手,就這樣一同往園中走去。
“青巖”林夕落剛剛開口,魏青巖當即打住,“這事兒我不知答案,仍舊無法告訴你是怎麼回事,給我點兒時間。”
“我不想問,我只想說你不必因我而顧忌林家。”林夕落快走幾步行至他的面前,仰頭認真的道:
“祖父尋的是利益,但急功近利對你來說並非益事,別因侯爺的幾句怒惱而慌了心神。”
“你倒是長進了,不似之前那般魯莽硬闖了。”魏青巖摸著她的髮絲,臉上滿是寵溺之色。
林夕落扭頭躲開,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兒,拋向前方的池塘底,“我向往一石置底,可惜經歷這般多事之後,我懂得憑藉一己之力無法護佑身邊的人”
她又朝著池塘之中扔去一顆石子,卻是低手側拋,石子兒在水面上接連起伏三次,才沉入水底,她口中喃喃的道:
“這府裡、這世道都要求我學會進退自如,我雖不情願、卻也是不得已,我適應不了這裡,最終吃虧的定然是我。”
“這小模樣和悲涼心態,讓我心疼。”魏青巖又牽起她的手,林夕落用頭頂在他的胸口處來回的扭,“也並非悲涼,我在學著長大”
她這一句並非是虛言,而是真切的心態。
上一世,她自幼便孤自一人,雖憧憬父母之愛,可尋常的生活便是雕字、雕物賣、收錢即可,簡單、明瞭,不需要過多的思考。
而這一場夢,她來到這不同的世界,曾經嚮往的事她全部擁有,可越發的緊張,她卻屢屢犯錯,如今明知自己的缺點,她如何能不改正?
要想在這一世暢快的生活,改變的只能是她,絕非是這個世界
魏青巖撫摸她的小臉,“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案。”
林夕落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二人相視而笑,又是牽手朝向“鬱林閣”行去。
這一晚,林夕落睡的格外的香,枕著他粗壯的手臂,心底格外的安穩,因為這一日如若過去,她便可以順利的出府,去探一探她一直思念的父母和弟弟,過上幾日舒暢順爽的日子
寅時末刻,院子裡便已經有了些許聲響,今日乃是大殯之日,眾人都要早早起身,下人們死契的戴孝,活契的下人們則被攆出宅邸,只在府外應酬做些雜事。
林夕落起身後只隨意的淨了一把臉,用那一半的木簪銀針束髮,一身黑白雙色的喪服,魏青巖二人收拾妥當,林夕落則問著冬荷:
“仲恆少爺可已收拾妥當了?”
“奴婢這就去將他帶來。”冬荷應下連忙前去,未過多久,魏仲恆便帶著小黑子前來,“給五叔父、五嬸孃請安了。”
“怎麼不換上孝裝?”林夕落看著他依舊一身便服,而非孝衣,小黑子當即邁出步子行禮道:
“昨兒奴才去為主子求孝衣,被被仲良少爺罵回來了。”
“他憑什麼不給?”林夕落當即氣惱,雖說嫡庶有別,但魏仲恆好歹也是魏青石之後,他個不懂事的孩子這般做便罷,難不成孫氏也不管?
小黑子一臉苦色,連忙回話道:
“不關奴才怎麼求,仲良少爺說了,如今仲恆少爺被歸在五爺院子中,那便不算大房的人”
“渾說”林夕落忍不住氣罵出口,“跟我走,我倒要看一看他今兒想不想順順當當的把這喪事辦完”
魏青巖沒有反駁,隻身率先往外走,魏仲恆一臉的頹色,蕭瑟的目光之中也帶有一股不忿的怨恨。
林夕落不再多說,帶著魏仲恆便往前堂而去,魏仲恆的腳步格外沉重,卻也緊緊跟隨。
此時的宣陽侯府眾人已齊聚於此,昨日那一二三道門拜祭大門被拆掉,只剩下一道拜祭之門。
魏仲良與孫氏正在靈堂正中之地跪候,侯夫人與宣陽侯二人則在一旁的座位上靜靜的沉著,這裡的事宜全部都由魏青煥主掌。
昨兒他揪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