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的格外踏實
翌日天亮,林夕落覺得陽光都比尋常和煦萬分。
可好心情沒保持多久,正準備帶著魏仲恆出門去“麒麟樓”,門外來了一個小丫鬟,卻是四房的人。
秋翠問林夕落是否相見,“好似是四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昨兒奴婢見過。”
她派人來作甚?林夕落返身回了屋,“那就叫進來問問話吧。”
丫鬟進來,當即給林夕落行了禮,“奴婢細雨見過五夫人。”
“起來吧,四夫人可是有何事?我這兒正趕著要出去。”林夕落不容她開口,當即先把話給駁了。
細雨笑燦道:
“四夫人本是欲請五夫人過去飲茶,卻沒想到五夫人這正要離府,那奴婢這就去回稟四夫人一聲,奴婢不叨擾五夫人了。”
林夕落點了點頭,終歸是齊氏身邊的大丫鬟,她給冬荷使了眼色,冬荷遞上個小荷包,“五夫人賞的。”
細雨謝過,當即便去向齊氏回稟,林夕落沒尋思她能推脫的這麼容易,鬆了口氣,帶著魏仲恆便離開了。
可事情總沒想的那般簡單,二日一早,林夕落正在用飯的功夫,這細雨又來了,“給五夫人請安,四夫人讓奴婢來問您今天是否還要出去?”
第二百五十章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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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賣女
一連三日,每天早上林夕落清晨起身亦或飯後出門之前,都能夠看到四房的丫鬟細雨前來請安。
林夕落也不用多說,只說“無空”二字,她便謝過回去,半句寒暄的廢話都沒有,這卻讓林夕落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棉花團裡的軟刀子這是林夕落最無奈、最沒辦法對待的人,齊氏怎麼是這樣的人?
人家好心好意來請,如若冷臉相待是林夕落的不是;
可每天早上睜眼就見,儘管說句“無空”也不廢多少口舌,可看到就覺得難受,這可如何才好?
林夕落依舊擺手將細雨打發走,坐在椅子上連連嘆氣,怎麼遇上這種人?
秋翠也在一旁忍不住皺眉,嘀咕道:
“這位四夫人什麼心啊?明知道夫人您每日都早出晚歸,卻還派人來問”
冬荷從外送細雨歸來,便是將秋翠的話接了起來:
“這事兒還真的棘手,什麼夫人帶出來什麼樣的奴婢,這細雨也是如此,一連邀奴婢幾次私下裡小聚,硬是要與奴婢學手藝,奴婢除了會繡個花,哪有什麼手藝”
“她也邀了姐姐?這些日子見到我也是這話。”秋翠驚了,忍不住即刻說道。
林夕落揉額,卻知道這件事還真得想個辦法,齊氏這邊不能再這樣下去,可時辰不早,她還得趕快去“麒麟樓”,只得道:
“先放下此事歸來再議,我們先走。”
秋翠應下繼續守著院子,冬荷、秋紅則陪著林夕落出門。
除卻“麒麟樓”,如今的糧行、錢莊與賭場進入正軌,幾乎不用林夕落操心,只時隔一個月,各大掌櫃前來給林夕落遞賬冊、算銀錢既可,但如今二房被打壓住,林夕落不免想起最初的鹽行來。
當初二房插手進鹽行一事是因為二夫人的孃家就是鹽運衙門的官兒,故而此事便放置那裡沒有動手,可這就像一隻潛伏的狼,說不準何時出來咬上一口
可即便動手,宋氏的孃家人還當著鹽行的官兒,什麼時候能被彈劾下去?
林夕落心中在惡意腹誹,而這一會兒林政辛、方一柱、金四兒都已經到了“麒麟樓”的正堂,各自手上捧了賬冊子,小廝們抬了銀子,開啟箱子之後才敢跟林夕落開口說話。
“十三叔。”林夕落先行了禮,林政辛更是拱手道:“五夫人。”
方一柱與金四兒再上前,林夕落則打量著金四兒道:
“這些時日怎麼肚子上的肉更多了?娶了新媳婦兒,日子過的美了?”林夕落笑語調侃,金四兒連忙道:
“這自然是美,但還得多謝五夫人的賞”
金四兒一笑,眼睛更被肥肉擠成了一道縫兒
林夕落想著春萍,吩咐道:
“下次再來的時候,把她帶來給我瞧瞧,別光聽你一人說,萬一受了欺負,也沒個與我告狀的機會。”
“瞧五夫人說的,我怎能欺負她?不過這些時日您還是甭見了,她她有喜了”金四兒提及這話,那是徹底的將眼睛笑沒了,一片大白,連縫兒都沒了。
“喲,這倒是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