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們也不是要你一定跟她結婚,就是先接觸看看,萬一合得來呢是不是?李銘這孩子這麼懂事,媽也知道這件事是咱們許家委屈他了,這麼好的孩子,將來就算陸小姐容不下他,媽也是絕對不答應……”許夫人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卻再也進不了許驚濤的耳朵半個字。原來,那件讓李銘吞吐難言的事,竟然是這樣的。
李銘到家時,許驚濤已經先他一步回來。李銘給許驚濤帶了一根從節目外景地買的老字號糖葫蘆,這是許驚濤難得很喜歡的甜食,所以李銘有機會走到那裡,都要記得帶一根回來,許驚濤也總是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李銘把糖葫蘆送到許驚濤嘴邊,亮晶晶冰糖和山楂的紅色誘人極了,許驚濤就著他的手咬下一顆山楂,皺起眉頭。“有這麼酸嗎?”李銘捏著他的眉頭哈哈大笑,“演得跟真的似的。”許驚濤說:“又苦又澀。”“怎麼會!”李銘不相信地自己嚐了一顆,明明酸甜可口,老字號的東西,價錢都比別家的貴不少,怎麼可能輕易砸了自家招牌,李銘撇撇嘴,盤腿坐到沙發上,“這麼挑剔我可自己吃了啊?”許驚濤坐到他旁邊,看著他把大顆的山楂一整個咬進嘴裡,腮幫子鼓鼓的一動一動,像貪吃的花栗鼠,連翹翹的唇尖都被拉平了,許驚濤痴痴地看著,忽然說,“你餵我吧,你喂的就不苦了。”李銘側過臉斜睨他,終於還是沒忍住撲哧笑出來,“少來,剛才那顆不是我喂的麼?愛吃不吃。”說完又徑自張嘴咬下一顆,還沒完全吞進嘴裡,便被突然覆蓋而來的黑影封住了嘴巴,柔軟靈活的舌頭從旁邊伸進來捲走了山楂,甚至連他唇上沾染的冰糖屑都被仔仔細細地舔舐一遍。李銘的耳根微微地發熱,包裹山楂的冰糖被牙齒咬碎髮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許驚濤把山楂嚥下去,看著李銘的眼睛,露出心滿意足的笑,“這回是甜的。”
“自己拿著吃,我要去洗澡休息了。”李銘把糖葫蘆塞進許驚濤手裡,鎮定地倉皇逃開,許驚濤望著被他關緊了的浴室門,退卻了笑意,自言自語一般輕聲地問,“這樣的隱形婚姻,讓你很累吧?”
45、
“你真的答應跟陸小姐見面了?”許驚鴻倚在他公寓開放式廚房前的吧檯旁;一邊等著老弟善心大發給他做的愛心早餐;一邊隨意翻著今早的晨報。“答應了,見一見又不會死人。”許驚濤往粘稠的米粥裡扔進瑤柱和肉丁,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然後呢?交往?結婚?”鍋裡攪拌著的大勺停了下來,許驚濤抬頭看了一會兒天花板,“拖著,等她拖不起了自己走人。”許驚鴻促狹地呵呵直笑,“這樣不好;人家是女孩子;又沒得罪你。”“我管不著,我答應見她也只是不想兔子在老頭子那邊為難。”
許驚濤把煮好的瑤柱瘦肉粥盛起一碗放在吧檯上,許驚鴻看看鍋裡還剩不少;“煮多了吧,我吃不完浪費啊。”許驚濤面無表情地把鍋裡的粥都倒進保溫杯,“你多慮了,這是給兔子帶的。”許驚鴻被噎了一下,瞪著他弟弟,“我還以為你是看你哥一個人住沒早飯吃一大早來送溫暖,原來是來剝削我的米糧和廚房。”“你的廚房可不像是很長時間沒人用的。”許驚濤掃蕩了大哥冰箱裡現存的最貴的食材,卻毫無負罪感,“現在知道不跟老頭子他們住的好處了吧,金屋藏嬌多方便啊。”“唉唉,別瞎說啊,”許驚鴻笑道,“廚房是小昕有時候會過來用,冰箱裡的東西也是他丟在這的,他們學校裡伙食不行,那個小吃貨又嘴饞,隔三差五就買點東西來自己煮。”“你可真好意思,叫我小舅子養活你。”許驚濤玩笑地涮了許驚鴻一把,許驚鴻卻也不甘示弱似的,一邊喝著粥一邊問,“小舅子小舅子喊得這麼溜,你跟李銘不是形婚嗎,什麼時候變成二十四孝老公了?”兄弟倆圍著吧檯坐著,許驚濤慢慢擦著濺出保溫杯外的粥湯,“形婚歸形婚,我還是想對他好點兒。”
“陸總是個老滑頭了,做生意精明到骨子裡,本來跟他們公司分庭抗衡的世聯傳媒,硬是被他一點點兼併了,這次想要跟咱們家聯姻,恐怕他也是目標明確,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許驚鴻語氣嚴肅,“照理說,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你跟父親不睦,畢竟是要把唯一的女兒嫁過來,怎麼說也應該為她的將來打算,何況論年齡論在許氏的職位,他的第一選擇都應該是我才對。前陣子有一些關於陸總的傳言,他似乎是有試水娛樂業的心思,如果他能控股許氏,想實現那個目標就容易多了。”“你是老頭子的接班人,以他的身家,說給你老頭子未必肯同意,他是覺得我是個草包,他說什麼我都會照做,什麼都不懂更好控制。”許驚濤輕蔑地哼了一聲,“我不會跟姓陸的女兒結婚的。我要是娶了她,就是我先違背了和兔子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