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錯;瞧著沒下完的棋盤擺在桌上;心裡一動。似乎不禁意的問道紀安:“阿安,你可會圍棋啊?來陪為師下兩盤。”
紀安心裡苦了一把,圍棋他也是近三年跟著紀老太太學了個皮毛。這一出手就輸,是不是太沒面子了,當然,要是說不會,就不是失面子,而是裡子了。於是,紀安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弟子只學了皮買,不敢在師傅面前獻醜。”
王淵一聽,眼睛一亮,面上卻是一副嚴肅莫意思說道:“阿安,此話差矣。正因為下的不好,才要多下下,這樣才能知恥而後勇,厚積而薄發。”
好吧,自己輸給自己師傅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紀安還想在掙扎一下,試著讓崔玄頂上他的缺。沒想到他還未說,崔玄就開口道:“師傅說的有理,正好讓弟子為您泡壺好茶,讓您試試看弟子這泡茶的手藝是否可有長進。”
王淵點點頭,對著紀安說道:“能喝上你師兄泡的茶,那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咱們可有口福了,來,你執白子,咱們下吧。”看著搖搖欲試的師傅,紀安只能跟著下了。
崔玄不知道從哪裡之找了一套茶具出來,在小爐子上燒著,茶葉的清香慢慢的散發到紀安鼻下。紀安也多少知道些茶,聞著這味就知道崔玄茶藝十分了得。
而棋盤上,紀安被自己師傅殺的丟盔卸甲,一個不留,可臉上相當的淡定。因為早知道結果,紀安早破罐子破摔了,不存妄想自然就淡定從容了。落在王淵這個師傅眼裡,卻是有些榮辱不驚的氣度,對著他不由的更滿意了幾分。
當然,王淵更高興的是他終於贏棋了,自從收了崔玄為徒之後,他都沒再嘗過贏棋的滋味了。真是太懷念了,果然,小徒弟收的好,收的妙,收的呱呱叫。
崔玄這個時候也煮好了茶,王淵是師傅毫不客氣的端了茶喝了起來。紀安面子薄,不好意思,崔玄很是善解人意的遞給他一杯,和聲道:“來,試試師兄的手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紀安道謝端過茶,輕輕抿了一口,只覺口齒生香,茶香四溢,回味無窮。他突然有些捨不得喝了,這麼好的茶,給他算是牛嚼牡丹了。
王淵也很滿意這茶,加上又贏了棋,心情更加舒暢。對著紀安說道:“阿安,你師兄是個雅人,這煮茶還得他來。你以後多和你師兄親近親近,好好跟他學學。”
王淵對著崔玄這個徒弟是樣樣滿意,可徒弟太能幹了,待在他身邊的時間那是大大的縮水,像這樣的煮茶是一年難得一次。正好自己這能幹的徒弟對著紀安很是欣賞,讓紀安跟著崔玄學學,得了崔玄的真傳,才不枉他這個做師傅的名頭。
紀安對著崔玄也正是有一肚子疑問的時候,聽著自己師傅這樣說,裡面什麼說道:“是,弟子知道了。以後還請師兄多多關照,指點我一二。”
崔玄溫聲的對著紀安說道:“好說,好說,你我同為師兄弟,本就是親如一家。阿安這樣說,可就見外了。”
紀安特別想知道心學那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裝作不懂道:“師兄,我瞧你的那致良知很是有趣,可惜我愚笨並不是太能瞧明白,師兄有時間可否指點我一下。”
紀安細細的盯著崔玄,不放過崔玄面部任何表情,可他失望了,崔玄有些驚訝的說道:“師弟之命,怎敢不從。我瞧著過幾天我就搬到書院來住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多多討論。”
喝了茶,王淵讓崔玄送送紀安,崔玄和紀安走在走廊上,紀安怪不自在的。他想著就是美男效應,自己有什麼可不自在的,人家長得這麼好看這麼俊,在一起一定是自己佔便宜了,自己怎麼還彆彆扭扭的,太丟大男人的臉了。
崔玄瞧著紀安這副模樣,心中感慨,這樣的紀安他可從沒見過。一想到前世紀安的舌戰群儒的風采,再看眼前這樣傻乎乎,賣了都可能替人數錢的紀安。不得不感慨,何人不年少,何人沒傻樣啊。
想到這兒,崔玄眼睛中閃過笑意,終於讓師傅收下了紀安。他也不欠紀安師傅了,還好還好,他沒全搶走了紀安的運道。 至於欠紀安其他的,崔玄眼睛閃過一道暗光,他就以救命之恩還吧。
紀安可不知道崔玄在想什麼,只不過想到顧詹,他試著開口道:“師兄,我有一同窗好友,特別崇拜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下次有空的時候,是否能指點他一二。”
崔玄一想,紀安的鐵黨,顧家郎顧詹?以後的北威侯,此人對著紀安倒是重情重義,也無怪乎紀安能如何護他。這麼一想,崔玄抬頭對著紀安說道:“我過些天來書院,你可帶他去找我,指點談不上,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