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
雲皓天若此時在面前,喬小北可能會忍不住跳起來,可面前的雲弈。她跳不起來,但一顆心就慢慢失了心跳,臉色也有點兒蒼白。好一會兒,她確定自己的語音不會發顫才開口:“皓天就是這麼不懂事,以為說喬浪是他的孩子,他爸媽就不會反對。”
“皓天從來不說假話。”雲弈一臉凝重,“小北,如果喬浪真是雲家的子孫。只怕小北留不住,除非——小北真的願意嫁給皓天。”
什麼跟什麼呀?喬小北無語地笑,但卻不怪雲弈。這些事雲弈此時一說,倒是提醒了她——話說她都不明白雲弈現在是幫她還是幫雲家。雲弈這會兒跟她挑明……
靈光一閃,她明白了,雲弈其實只在試探那個孩子的由來。所以她笑了:“雲弈,皓天缺少穩重,難道連雲弈都缺少了?雲弈,你如果說就是這樣,那麼我們以後也就不用再做朋友了。雲弈,我以為,你知道何香琴是多麼難纏的人!”
雲弈搖頭:“小北你太小看皓天了。雖然確實年輕,可再怎麼說他現在是雲氏的二把手,心智謀略都急速成長。如果真心想讓何香琴不過來破壞,他有的是辦法。”
會麼?不想相信,可不得不相信。雲皓天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放正,曾經的稚氣已退得屍骨無存。當他掌管了雲氏整個集團的大權,何香琴根本就別想阻止他的愛情。
不管做什麼事,首先得抓住經濟大權。並不是要錢多得拿票子砸人,可一定要抓經濟實權。
喬小北也跟著雲弈搖頭:“雲弈你想得太多了。對了,你說的重要的事難道就是這件事?我知道了,謝謝!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那兩個港商,她放了五十塊錢在桌上,這才邁開步子。
“等等。重要的不是這件事。”雲弈結完餐費,大步追上。身高腿長的男人就是佔進了便宜,喬小北迴頭,笑問:“找我錢?”
貌似不會有錢找回來。這一餐有點豐盛,雖然菜不多,只有三四個,可都是餐廳裡的招牌菜。最少一兩百。
“旭日公司的老闆在打聽你的事。小北你不能接旭日服裝公司的訂單。要避開這個人。”雲弈一邊歸還她五十塊錢,一邊不輕不重地告訴她,讓喬小北充分明白這件事很重要。
“為什麼?”喬小北不明白。
“因為旭日服裝的老闆是東方旭。而且現在最強有力的新生公司就是旭日。聽說旭日和華服集團正在聯盟,準備壟斷。”雲弈淡淡的。這才目送喬小北離開。
可喬小北這會兒走不動了。當年東方集團毀滅性破產,哪有多餘的錢來辦服裝公司。這公司辦下來要的是錢。而且是東方旭。要是東方巖她還容易接受些。
可是東方巖現在在哪裡?
電光石火間。她隱隱明白是件什麼事,明白了這和東方瀾沒有血緣的兄弟倆可能早在他們迴歸東方集團時就已經在挪動資金。東方瀾當初根本就故意放縱兩兄弟搬空東方集團。
原來豪門財產之爭早就有,只是她喬小北後知後覺而已。
搖頭,這才大步回醫院。
容海已經離開了。東方瀾正眯著眼瞅她。瞅她窈窕的身子輕快地進了病房。瞅見他醒著,她淡淡地笑著,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夠他聽到:“雲弈真好!”
好在哪裡,她懶得說。只是覺得經歷過這麼多還恨不起雲弈來,就已經非常好了。
“好什麼好?”床上那個男人不以為然,“若好你不是早嫁了。”
被噎住。喬小北愕然盯著傷者。這個人又恢復到了可以鎮定打擊要挾她的局面了麼?瞄瞄他的被子,再次提醒自己他是個傷者,不能用暴力只能內傷。
她柔柔一笑:“是沒有百分百的好。不過雲家的男人比起你東方瀾來說,就好比純金對18K金。”
不意外地看到某男臉色大變。她悠悠然坐到一邊想心事。
他卻伸出手來:“過來,我要上洗手間……”
頭痛,她默默瞅著他:“剛剛容海不是在,為何不讓他扶你?”
“他有急事走了。”東方瀾語氣淡淡,作勢下床。嚇著喬小北一身冷汗,趕緊走過去撐著他。
其實對他現在而言,上洗手間也是件艱難痛苦的事。喬小北默默地扛著他,似乎一座大山壓在一顆白楊上。再直的白楊也會壓彎。她的背都要駝了……
東方瀾眼角的餘光淡淡掃著纖細得隨時似要趴下的女人。黑瞳掠過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個女人倔得像頭驢子,只能智取……只是她實在太不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