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十二萬分警惕的看著他們一路從彩虹巧克力,變成水果冰淇淋的,才定下來。
等買完蛋糕出來,毛不思還沉浸在店員警惕的眼神中,“別說她了,要是我看不見林寥,也得以為是倆瘋子。”
“別帶上我,明明是你自個裝神弄鬼。”馬明義拎著蛋糕,冰淇淋散發著涼氣,即便裡面有冰袋,想來這大夏天的也不適合放太久,可林寥又吃不了,這會兒她的咒語早已解除,馬明義也就看不著他,只好對著空氣問道,“這個要給誰?”
“給我媽。”林寥伸手去碰蛋糕盒,手指從盒子上穿過,“我媽下個月就要過生日了。”
這兩百塊錢,是她當初作文獲獎得到的,那時候學校周圍總有些搶錢的混混,所以她才把錢嚴嚴實實的藏在鋼筆中,就等著媽媽生日那天,去給她買一個最大最好看的蛋糕。
只不過林寥沒有等到那天,這個蛋糕也遲來了好多年,而兩百塊錢也買不到最大的蛋糕了。
“我想提前送給她。”林寥眼睛亮晶晶的,她的脖子和身體只有一層皮連線著,要不停的扶著腦袋,臉上的傷口毀了她原本清秀的容貌,白色的校服上染滿了汙血。
“為什麼不今天給?”毛不思張張嘴,“你們可以一起過。”
“我不想在她吹蠟燭的時候告別。”林寥走近毛不思,瞧著她脖頸上的玉葫蘆,玉葫蘆感應到鬼氣,散出溫熱,“也不想真的讓她生日那天掉眼淚。”
她的媽媽,這些年早就快把眼淚流乾了,一個人的週末,一個人的團圓飯,一個人過的生日。
“這就是你去找她們的理由?”
“嗯。”林寥失神,繼而應下,“可她們都不還我,然後我就特別生氣。”
這明明就是她的東西,她們怎麼能偷她的東西?
她不想變得和她們一樣壞,可是她已經有些無法控制自己了,這兩年,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有些開心,也有些害怕。
開心的是她終於有能力去找她們,害怕的是自己會不會傷害到媽媽,毛不思就出現在她自我掙扎的節骨眼上。
她早就不是人了,而是別人口中害人性命的惡鬼。
“可是你別告訴我媽。”林寥見毛不思解下脖子上的葫蘆,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模樣乖巧,“我想在她心裡永遠是個值得驕傲的好孩子。”
“好。”毛不思含淚點頭,食指交扣,拇指豎起,“洞中玄虛,晃朗太元,乾羅答那,度鬼萬千。收魂!”
白光湧出,包裹著林寥小小的身子,最後化為一道細煙,被收入玉葫蘆之中。
馬明義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看不到林寥,也看不到白光,他只瞧見毛不思手心的葫蘆安安靜靜,咒語過後,被瞬間握緊。
“毛毛。”馬明義見她模樣傷心,忍不住開口,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老毛曾說過,看到的東西越多,就越容易傷心。”毛不思飛快的背過身去,後腦勺對著馬明義,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佯裝無礙,“可我從沒見老毛哭過,他確實比我厲害。”
“誰說的,我眼裡的毛毛可厲害的緊,當初上學時打架,一對四你威風極了。”馬明義伸手搭在毛不思肩膀上,用腦袋輕磕了下她的腦門,權當安慰,“走,哥帶你吃大餐去。”
“吃毛線!”毛不思不樂意,掃了眼馬明義手裡的蛋糕,吸吸鼻子,“先找個地方凍上才是真的,省的化了。”
“這不容易。”馬明義伸手招車。
手臂剛抬起來,一輛藍色計程車就從他身邊急剎車停下,司機搖下車窗,高聲道,“您去哪兒?”
“最好最近的酒店。”馬明義開口。
對上司機瞭然的眼神,毛不思瞬間變得窘迫。
“存蛋糕而已。”馬明義明顯感覺胳膊下的人一僵,眼角微挑,他笑著偏了臉,湊在毛不思耳邊輕聲道,“你可千萬別對我有什麼想法。”
“呸,想的美!”
計程車司機開起車來跟上了賽場似的,連甩尾都用上了,顛的車後邊的倆人有些想吐,毛不思憋不住提醒,“師傅,您開慢些。”
“好嘞。”司機口頭答應,確全無減速的意思。
“下次,我還是把我的車開來吧。”馬明義有些頭暈,“這次大意了。”
做人吶,有的選當然選法拉利。馬明義坐在堪比F1的計程車上,起碼,要比計程車強吧。
☆、最是無辜
毛不思到達酒店的時候還在想,她到底是對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