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悄悄發酵出來的濃烈愛意充斥進他冷漠的心。。。。。他心裡那不被任何人察覺的秘密被自己發現了,這沒成熟的愛伴著他的不可能回應漲滿阮熙源一胸口。
“我病好後。。。。。”
話到一半的樸裴玟,猛然按住胸口的說不話來,還想憤憤說什麼的他,頭一偏的暈了過去。
心頭大駭的阮熙源,急忙捏起他的下顎,見他他已昏厥過去的阮熙源,瞬時急得趕忙衝到急症室裡。
溺。愛(美強)49
空氣裡蔓延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橘黃色的燈光下,阮熙源如僵硬木雕般站在病床邊一動不動。
擺放在床頭的精密機器發出警惕的“嘀嘀”聲響,他那過於平緩無力的心跳起伏線,讓阮熙源擔憂著他是否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想要休息的停下來不動。
他幽深的複雜視線不由轉到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狀態的樸裴玟。
樸裴玟的臉上罩著透明的氧氣罩,臉色蒼白的他,襯得那垂在眼斂處的濃密睫毛愈加黑暗如夜。
他手上的血管已被近些天來的頻繁輸液,而趨向水腫肥胖的看不到清晰的骨關節。
看著看著──阮熙源的思緒不覺回到兩小時前──
“因為傷口的感染他有些發燒,這幾天最好別讓他隨意跑出病房,如果晚上他的燒還不能退請你一定要儘快通知我,可以的話請把他的直屬親人也叫來。”給樸裴玟的身體認真做完檢查的有名醫生,神色嚴肅地對著一臉焦急的他說。
“他的情況很糟糕?”
“這次車禍讓他失血過多,再次動手術需要足夠的血液,其他醫院都沒有這種罕見的RH血型。”
聽到醫生這麼說的阮熙源,心裡一慌的他,不情不願地撥了樸裴玟哥哥們的電話。
十五分鍾後,走廊裡聚集了四個容貌極為美麗的男人,當他把情況說明,樸裴玟的三個哥哥臉色刷得一下失去了血色。
“你說什麼?”
空氣很靜很靜,靜得能感到彼此的呼吸都是那麼小心翼翼。
“我們家──只有過逝的母親和裴玟是這種血型。”眼底有著深深脆弱失措的樸裴歆,細細地說。
好象不能接受他這答案的阮熙源,怔怔地望著樸裴歆,深深打量他哀痛表情,確定他不是開玩笑時,他才回到了殘酷的現實裡。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
一股噬人的寒氣由阮熙源腳底一點點竄到了他的脊背上,全身冰冷的他感到喉嚨辣痛得幾乎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讓他躺在那的人是你!他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他有三個哥哥,怎麼會沒有一個人幫助他,樸裴玟你要我怎麼辦?
蒼白著絕美臉蛋的阮熙源徹底失去了一絲血絲,那過於透明的肌膚,讓人感覺他一吹就會倒下去。
他怎麼能有這幾十萬人中只有一人才擁有的特殊血型,如果──今晚他──
巨大的茫然壓制在阮熙源的心底,他想揪住滿臉失措的樸裴歆大聲吼叫既然是兄弟怎麼不能幫他,想狠狠衝出去發洩他心底的內疚。
但這些全都被深切的茫然奪走了,他連動動僵硬的手指都覺得是種奢侈。
目光哀傷而茫然的阮熙源慢慢走到床邊,全身無力的他悠悠坐到床沿處,拉起樸裴玟的手貼往自己的臉額。
他已經派人去找這種特別的血液,可他不能保證他們能在最快的時間裡尋到後送到,他現在唯一祈禱的是樸裴玟能順利的渡過今夜。
“樸裴玟──”
清醒時劍拔弩張的張狂少年,變成了寂靜無聲的昏睡,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阮熙源很難接受。
今天的夜晚真的很吵鬧,可坐在他旁邊守護著他的阮熙源,發慌的心卻混亂恍惚得沒能平靜一會。
“怎麼辦,要是你不醒來我該怎麼辦?”目光哀傷的很溫柔的阮熙源,拉起他滾燙的手湊到了唇邊。
也許是樸裴玟的身體實在太好,抑或是聽到眾人祈禱聲的他,在凌晨四點時退了燒,他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一些正常血色。
深深凝視住他,觀察著他情況的阮熙源,神經繃得緊緊的他,頓時全身鬆懈下來的鬆了口氣。
清晨。
昨夜的小雨過後,空氣裡飄來輕輕地薄薄地溼潤氣息,這讓乾燥沈悶的空氣都彌散出一股涼涼的舒爽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