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隊長酒謄少佐早已經帶人趕過來,在現場的還有本地警察局局長谷崗。
看到在廢墟里搜尋的警察,莊樹臉色十分陰沉,他根本沒有理會前來報告的酒謄便下令:“讓他們都滾出去,在外圍設立警戒線,不準任何靠近”
酒謄少佐臉色蒼白,連忙命令谷崗將警察撤出廢墟,轉到外面,莊樹讓他帶來的人接替警察入場調查,不過他沒寄什麼希望,襲擊者早已經檢查過了。
“你到了多久?”莊樹還是問了下酒謄少佐,酒謄自從得知特別列車遇襲後,就知道大勢不妙,這些當官的肯定要找替罪羊,事情發生在自己負責的地段,自己不是最好的替罪羊嗎,可他非常不甘心。
“報告,卑職是昨夜八點接到報告的,在十點趕到現場,襲擊者已經逃跑,卑職當時清查現場,發現兩名傷員,再沒有其他生還者。”
“那兩名傷員呢?都是什麼人?”莊樹有點意外,居然還有兩名傷員活著,這太好了,至少可以瞭解到襲擊發生時的第一手資料。
“一個是鐵甲車上計程車兵,另一個是731部隊的工作人員,是個女的,其中士兵的傷勢較重,女的中了兩槍,他們都在搶救,就在站外的臨時救護所。”
“車站的工作人員呢?找到沒有?”
“沒有,全部逃跑,我已經派人去他們家裡了,也沒有找到,不過逃得很匆忙,有兩家可能是在我們的人到達前一兩個小時才走,我們的人報告,他們到時爐子上的水還沒燒乾。”
嚴格的說,酒謄少佐在事後的處理還是非常及時,措施也非常得力,但這次事件太大了,大到連關東軍司令部都承擔不起。
“我想問你,為什麼昨天你沒有親自到這裡來,你知道特別列車對帝國有多重要性嗎?”莊樹的神色漸漸嚴厲。
酒謄心一沉,知道來了,他抗聲道:“將軍,我是在昨天午後兩點二十分才接到特別列車的命令,可從城裡趕到這裡需要三個半小時,我根本來不及。將軍,這裡面有問題,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襲擊者早就知道特別列車要在這裡停靠……”
“這是我們的事調查列車被襲是我的事,”莊樹打斷他的話暴喝道:“由於你的瀆職,導致帝國遭受重大損失,這是不可原諒的向陛下請罪吧”
莊樹說完便不再理會酒謄,酒謄臉色蒼白,鼓起勇氣抗聲道:“將軍,卑職不服”
已經越過酒謄的莊樹驚訝之極,要知道日本社會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軍隊更甚於社會,上級軍官抓住機會要求下級軍官切腹,下級軍官不能違抗,否則將送上軍事法庭,軍事法庭也會對其處以極刑,這樣的死更不名譽。
“酒謄少佐”莊樹轉身冷漠的看著他:“作為武士,不要為自己找推脫理由,武士就是要完成所有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城裡到這裡要三個半小時,笑話,這根本不是理由”
“將軍我已經說過了,通知我們時,我們已經根本不可能在列車到達時趕到這裡。現在事情很明顯,支那人早就知道特別列車計劃,他們在這裡埋伏,您看看,皇軍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受到襲擊的。”
酒謄少佐指著月臺上成堆的屍體,有些屍體還保持著閒談的樣子,有些手裡還拿著饅頭,大多數人手上根本沒有武器。
“很顯然,支那人清楚特別列車計劃,在關東軍高層肯定有人洩密,否則支那人不可能提前到這裡來埋伏。將軍,這不是我的責任”酒謄少佐頑強的挺立在那,兩眼毫不畏懼的盯著莊樹。
“這是我的事情,”莊樹毫不客氣,冷冷的告訴酒謄少佐:“你要作的是立刻向陛下請罪。”
“我願意上軍事法庭”酒謄少佐毫不客氣,也極其堅定。
莊樹終於暴怒了,上前一步,連續扇了酒謄七八個耳光,酒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半聲不吭。
“閣下”這時青城小山跑過來報告,莊樹又扇了酒謄兩耳光,才停下來,轉身看著青城小山,青城小山說:“我在現場發現火箭彈爆炸的痕跡,這證明了我的判斷,是支那將軍的那把尖刀。”
莊樹面無表情,怒火依舊在燃燒,青城小山努力抑制自己的興奮,這個發現非常重要,這說明襲擊者不是本地山林隊或抗聯,甚至不是剛剛出現在滿洲的GCD軍游擊隊,只有支那將軍手下那支神秘的特種部隊才有可能。
“報告將軍,那個女的醒過來了。”
那幸運的女人沒有下車躲在車裡,中了兩槍的後,僥倖逃生,從她的敘述中,可以更清楚得出結論,支那軍早就埋伏在那了,在那埋伏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