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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紅得跟火盆上的炭星子一般,牙關咬得“咔噠”作響,嘶聲說:“我要活撕了這個小兔崽子!媽的,老子的救命錢都敢黑!真他媽的當初怎麼沒把他射牆上,再踩上兩腳!”

齊凌雲狂暴得想要發脾氣,被看守過來敲了兩下,說:“老實點!不然周律師走了!”

齊凌雲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攤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喃喃地說:“完了!錢沒了,人又坐大牢了!老子這輩子就折在這兩倒黴兒子手裡了!”

周安弼略有些不耐煩,說:“你這個人真能做生意?怎麼一點眼高眉低都看不出來?實話告訴你吧,是齊子恆讓我來的,雖然你很對不起他們母子倆,不過,看在你是他的生父又有一把年紀的份上,他還是想拉你一把。”

齊凌雲一聽這話,頓時像被打了強心針一樣,馬上在椅子上坐直了,兩眼熱切地看著周安弼,說:“我就知道,我家子恆是個好孩子,他是不是還勸了他媽媽撤回起訴,不離婚了呀?”

周安弼歪歪嘴,輕藐地說:“你真是得寸進尺。要不是齊子恆求我,我才懶得聽你在這裡瘋言瘋語。現在把大致的結果告訴你,你聽仔細了。復婚你就不要想了,沒那個可能。坐牢呢,你也是坐定了,只是坐的年頭的問題。齊子恆給你指定我們所的王律師給你做辯護,爭取讓你少坐兩年牢,就算是盡了父子之情了。以後,你不要再來麻煩他們母子倆,他們也不會再見你了,要是你出獄後再騷擾他們,我將為他們申請法院的禁令,嚴禁你打擾他們的正常生活,在十米之內不得靠近。”當然,最後那句話是大律師拿來唬人的,中國並沒有那樣的法律條文,他是借用港臺電視劇裡的場景威懾齊凌雲而已。

大約兩週後,齊凌雲的判決下來了,因為原告表示了不願意深究的意思,加之他雖然數罪在身,好在對社會的惡劣影響都不太大,法院方經過慎重考慮身斟酌,給於相對輕的判決,執行有期徒刑兩年,緩刑三年。

還是要坐牢,好在只有兩年,齊凌雲咬牙忍了,心想,出去以後一定要逮住齊子怡那兔崽子好好教訓教訓,還有給薛珍買的兩套房子也要設法收回,真他媽的,婊|子養的婊|子兒子,還想住老子的房子,滾丫的吧。

這邊,齊子怡聽到這個判決,心裡也是暗暗叫苦,他知道死老頭出來是肯定要找他算賬的,這事兒搞砸了,他媽薛珍罵他小沒良心的亂整親爹遭報應,周安瀾又怪他不聽指揮見錢眼開不搭理他。在學校那邊也是一頭的包按不平。齊子怡照著周安瀾教說的話,雖然澄清了“包養門”誤傳,總算是混過了那一關,沒被學校開除,但是,他那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身份曝光的同時還有狼子野心、冷酷無情、挖生父牆角等負面事件都使他在學校裡被人孤立和欺負。有人趁他不在座位的時候把他的課本拿走丟進垃圾箱或是用粗黑炭筆塗抹上謾罵的話,甚至往他課桌腳下丟大糞的,氣得齊子怡跳腳大罵,又去找老師或學校領導哭訴,誰奈人人都是冷眼看他,沒人為他說話或是施以援手,於是,齊子怡在學校的日子越發難過了起來。

這種難熬的時候齊子怡就越發在學校裡呆不住,經常藉口生病逃課,然後去纏周安瀾。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周安瀾對他已經大不如從前,別說親憐□□了,見面連句話都懶得說,就是直接開幹,幹完了就提起褲子走人,一眼都不會多看齊子怡,完全把他當作一個洩|欲的工具。

即便是這樣,齊子怡也只能咬牙忍住,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現在就是周安瀾一根救命稻草,不靠著他又靠誰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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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周安弼算算時日已經過了快一個月,想著自家寶貝還有一個月就能和自己比翼雙飛便越發不敢去打擾他,索性把業務弄出來理一理,把要出差的事務先辦了,打算著後面的一個月就儘量都不出遠門,好愜意地過“二人世界”。

齊子恆同樣地思念情郎,怎奈身不由己,書山題海捆死了他在學校和家之間兩點一線,思念情郎的時候除了發發簡訊打打電話,就是午間聽周安琪大聊特聊她那英勇神武的哥哥聊以一解相思之苦。

周安琪卻會錯了意,心下暗暗竊喜,我聽人家說,一個男生喜歡一個女生,就是願意陪她做任何無聊的事情。我成天對著他說我哥哥的事情,他卻一點也不厭煩,反而是聽得津津有味,經常露出那種好看的悠遠神情,這是多麼溫柔而體貼的一份心意啊。

周安琪的芳心動了。

周安琪性格率真,說話做事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地,周安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