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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齊子恆沉吟了一下,說:“我今天回家的時候問問我媽的意思,要不然就放他一馬,別叫他坐牢了。”

周安弼說:“不坐牢是不可能的。不過,少判兩年,然後中途弄個什麼保外就醫的名頭出來,倒是可以辦得到。看你們的意思吧。”

作者有話要說:遇上一個刷負的壞蛋,嚶嚶嚶,哭死了。

第30章 判決

這邊;齊凌雲等著齊子怡弄出錢來好給自己找律師好申請輕判,卻是左等他不來右等他不來,脖子都望長了,恨不能越獄出去找到這小兔崽子問個明白,幾天功夫人就老了一大圈;等來的卻是往日給朱慧林做辯護的周大律師。

齊凌雲心裡深恨這律師;卻又忌憚得很,故意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虛弱,瞪著眼睛說:“你來做什麼?”

周安弼施施然往他柵欄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幽深而銳利的黑眸在齊凌雲的臉上掃了一圈,看他鬢邊的白髮又多了些,不禁唇角一彎,露出一份嘲諷的笑意;說:“你很厲害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土老財,不知道往境外銀行存錢好避開國內的檢查。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齊凌雲的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知道我往境外銀行存了錢的?難道說交代給齊子怡的那二十萬美金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周安弼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這時候又輕飄飄地加上一句:“我的手段,你應該已經領教過了,怎麼還自作聰明地以為你私下玩的這些小把戲能逃得過我的火眼金睛?”

齊凌雲不能確定他都知道些什麼,就怕話說的越多漏洞越大,索性不開口,隨便他說什麼。

周安弼盯著沉默地勾著頭一言不發的齊凌雲,復又勾起唇角,篤定地說:“你等的那個人肯定不會來了。”

齊凌雲忽然被戳中心事,心裡驚疑,卻還嘴硬地說:“你知道我等的是誰?”

周安弼用修長而秀挺的手指撫著下巴,笑微微地說:“這不難猜。你等的人肯定是你自以為是的救星,你目前最信任的人。嘖嘖嘖,你這一輩子難得信任一個人,可惜啊,所託非人。”

齊凌雲的手心和背脊上有大量的汗滲出來,他強自支撐著,努力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軟弱驚慌。

周安弼唇角的笑意漸漸凝固,再次變為一貫冷傲清高的模樣,冷酷地宣稱:“他不是你的救星,也根本當不起你的信任,他甚至都不敢來見你,因為,你如果知道了一切,會想要砍死他。”

齊凌雲的最後一絲希望給殘酷地打滅,一張臉猙獰地扭曲,口裡發出“嘶嘶”的聲音,說:“那個小兔崽子,他他卷光了我的錢跑路了?”

周安弼冷然地說:“他是那麼打算的,但是,他沒來得及跑路就被我們截住了。你自己看吧。”

說著,周安弼將一張報紙隔著柵欄推到了齊凌雲的面前。

齊凌雲急忙抓起報紙,眼神慌亂地尋找著,果真在社會八卦版找到了關於齊子怡的採訪報道。

這報道中,記者提問齊子怡名頭下的七百多萬鉅額存款的由來是不是出自某案件中貪官熊xx所言稱的“包養費”,齊子怡嚴詞駁斥,自辯為身心積極向上的好學生,清白自守,絕無被人包養的經歷。至於那筆鉅額款項的由來,其實是他目前羈絆監牢的生父暫時放置在他戶頭上的錢。

看得齊凌雲的心像秤砣一般猛然下墜,這樣公然地承認,那這筆錢怎麼還保得住?還有其他的錢,他媽的這個小兔崽子!老子冒了這麼大風險,往油鍋裡探爪子才撈出來的一點錢財就這麼給小兔崽子玩脫了?

再看報紙,記者又盤問起齊子怡與生父的關係,還有這一筆鉅款不放置在齊子怡的母親那裡,反而寄放在他一個未成年人的戶頭上似乎不合情理,難道是另有隱情?

記者因為採訪前做了功課的,瞭解到齊子怡之父因為重婚等幾項罪名而被暫時扣押在拘留所裡等候判決,又提問齊子怡生父既然有錢,為何不趕緊請律師上述請求輕判,眼看著日期一天天逼近,反而是像那些沒錢沒勢的普通人一般聽天由命,束手無策?

齊子怡糊弄不過去,只好承認自己拿了錢,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暫時沒請到合適的律師。

這記者就像是事先受過高人指點似地,言辭咄咄逼人,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犀利無比,卻一環扣一環,逼問得齊子怡理屈詞窮,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捂住臉哭著說身為一個私生子壓力很大,生父對他和媽媽都不好,見了這麼大一筆款項起了貪念之類的云云。

齊凌雲看完這一篇報道之後,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