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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缺的課程,應該積極的取法。

洵淑世良謨也。

‘淑’,善也,言此書具改善世道人心之偉力也。這是極力稱讚這部書,這部書確確實實具有改造世道人心的力量,也可以說這一部書是修行成佛作祖的根本。

永嘉周群錚居士。發願流通。祈予為序。

此處說出流通這一部書的因緣。什麼人發心流通呢?永嘉就是現在的溫州,溫州有一位姓周的,周群錚居士,他發心流通。將這一部書重新翻印,贈送給十方結緣,請求老法師給他作一篇序文。序文就是對這部書裡面的要義以及功德利益,作一番介紹。

因撮取聖賢克己復禮閒邪存誠之意。以塞其責雲。

這是祖師謙虛的話。‘撮取’是僅舉大要。‘聖賢克己復禮’,尤注說:“戰勝私慾之謂。即孔氏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之修省工夫。”這是儒家(孔子)教誡學人用功的方法,在佛法上就是離一切相。《金剛經》教我們、不要取相,不要著相,也是這個意思,這是講克己的功夫。“毋意”的意,我們用佛法的名相來說,大家更容易懂,意就是意識,再說得粗淺一點,就是分別心,就是第六意識。我們六根接觸六塵境界,不要用第六意識。你看看孔老夫子,他不是不懂,他講的跟佛法沒兩樣。佛教我們離心意識,這就是離意識——第六意識。毋必、毋固,固就是固執,必就是一定要這樣,這兩個字可以說就是末那識。必與固都是執著,在境界當中,一切不執著。“毋我”就是忘我,在佛法裡就是破我執。破人我執、破法我執,豈不就是離末那識?你看看與佛法離心意識參,有什麼兩樣?參禪要離心意識,研教也要離心意識,唸佛還是要離心意識,才能明心見性。

‘復禮’說實在的話就是見性的境界。性是講體,禮是講用,是從相用上說,得其相用必然見性。孔夫子為什麼多禮?釋迦牟尼佛為什麼多禮?對待任何人都恭敬——佛教我們一切恭敬。真正有禮貌,絲毫不欠缺的是聖人,有體有用。如果說世出世間一些大德們,學問增長,道業增長,卻貢高我慢,瞧不起人,這就顛倒行事,絕沒有這種道理的。愈有智慧,愈有修持,對待眾生是愈謙虛。你從謙敬當中,才能真正體會到智慧光明,如果說學問增長了,脾氣也大了,貢高我慢習氣增長了,這決定沒學問。在佛法裡面講那是世智辯聰——八難之一,他已經遭難了。也就是說他走的不是佛道,他已經落到魔道里面了,決定不是佛,決定不是在正法上。

‘復’是回覆恭敬。可見得從前不知道恭敬,明心見性之後才知道恭敬,才曉得平等,才知道謙虛。懂得儘量把自己壓下來,抬舉別人,一切眾生皆是佛,一切眾生皆是善知識,尤注說:“恭敬可謂之為無形之禮服。”從這些地方也可以勘驗我們自己的功夫,我們對一切人、對一切事、對一切法,我們謙敬之心是不是在增長?傲慢的習氣是不是天天在斷除?這是很值得我們檢點反省的。假如我們傲慢習氣在增長,謙敬的功夫沒有進步,自己就要覺悟,我們沒有在菩提道上;換句話說,在佛法裡面,無論學那個法門,一定有過失,一定有毛病,道業不會增進,善果不會現前的。怎樣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道上?就用這個功夫就行了,不必請教別人。別人都說客氣話,都恭維你。為什麼呢?說真話的人很少(因為聽假話我們歡喜),口裡說的是一樁事情,心裡面想的是另一樁事情。我過去不懂,人情世故知道得少,就犯說真話這個毛病。

以前有一個同期的戒兄弟,感情非常好。他講經,我也在下面聽。講完了以後,他說:“我講得不好的地方,請指教、指教。”我就以為是真話,就告訴他,你那個地方有毛病,要改過。他臉馬上就紅起來了,眼睛瞪著我,不高興了。我就改說:“你講得很不錯,很好!很好!”只好講客氣話,從此以後我再不敢說實話。在這種情形之下,我請教別人,別人也一樣恭維我——說假的,不會說真的。我們怎麼能有進步呢?真正想求進步,只有自己反省,自己檢點。不要檢點別的,就這兩樁事情就行了——我是不是做到一切恭敬?是不是把貢高我慢的習氣,天天在減低?就這麼兩樁事情,就能夠觀察得出,我們是不是在菩提道上,在道業上天天精進。

尤注說:“防閒邪念,使勿逾越範圍,防心如防賊之意也。”‘閒邪存誠’,‘閒’就是防止的意思,這在《十善業道經》裡面常說的,防意如城。這個‘邪’是指邪思邪念、邪行邪說。我們要時時刻刻提防,念頭一起來就要覺悟,提起覺照的功夫,知道我這一念是善念或是惡念。念頭不起則已,一起就曉得這個念頭是善念、是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