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結果卻沒發現一點點異樣的狀況。
君墨問這個人就這樣平空消失,連帶他的妻子和忠僕,一起人間蒸發。
南詔之行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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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和君墨問是什麼關係?”
金晟淡淡的問,寧定的盯著朧月,情緒似乎一下子全被他收斂在心裡。
想起那些事,金晟心裡便有疑團無問——
原來他最初的認定是正確的,定遠侯果和君墨問真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當然,如果這是他刻意在掩飾的事,那麼,他問了也等於白問,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君墨問,他的結拜弟弟,至相識到如今,足有七個春秋,雖然這七年,他們聚少離多,可他們總歸是曾在一起患難與共的兄弟。
他待墨問勝過親兄弟,墨問待他,卻一直存著一種刻意的疏遠。
就是這種刻意的疏遠,令金晟滿懷好奇,令他止不住的想一再探知他的內心世界。
可他越是想親近,墨問就躲的越遠,有時乾脆一躲就是幾個月,等到在外頭逍遙夠了,才會再次跑到他軍中找他喝酒。
墨問的性子就是這麼的奇怪,金晟從來從來不曾真正瞭解了他!
這人身上滿是迷!
初識在塞北秋獵,金晟無意當中闖入一處佈滿機關的人工沼澤地,誤中毒箭,性命危急,是這瘦小的少年帶著他的夫人,將他抬出亂石谷,也是她給他治的毒,療的傷。待到蕭王的近衛找來,他將他交還後,不留一字的揚場而去。
再見,是在望風灘附近鬼山。。
鬼山之地,群山連綿,有峰名鬼峰,山峰奇險荒涼,神秘又莫測,上盤踞著一個憑著天險而自成一霸的梟雄鬼山鬼主裘北。
金晟曾聽聞過這鬼山鬼主的名頭,當北進征戰的軍隊抵達這附近的時候,他心下存了好奇,便故特意藉機休整軍隊,自己則趁這個空當,想去會會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鬼主。
在那一片連綿不絕的鬼山小集鎮上,他碰到了這個瘦小的少年,他也正在那裡打探鬼山上的事宜,身邊帶著一個身手不凡的侍衛——
這一次見面,他們合二人之力終將被鬼主擄去的玲瓏夫人救了回來。
在這個合作的過程中,墨問出謀,他出兵,兩人分工合作,一擊而中,鬼峰上的人馬如散沙一般,土崩瓦解。
金晟對於君墨問的欣賞始於這時開始——為了救自己的嬌妻,他敢單槍匹馬的直搗鬼主的巢穴,這份膽量,這份情誼,世間少有。
後來,金晟強將他拉到了軍中作入幕之賓,知道他愛妻成狂,甚至允許他帶著家眷隨軍而行。
後來的一年多時間裡,他帶兵攻打北地諸個小國,墨問一直待在他身邊,偶爾幫忙出些主意,除此之外,就是一次又能一次奮不顧身的來護他——沒有一點功利心的捨身相護。
是的,他們二人已相交多年,可金晟至始至終沒有將這人看透過。
這個小子,說他聰明,的確有些小聰明,可他不愛動腦筋去算計,並不算頂精明,至少平常的時候,時常會出現一些小迷糊的症狀。
在他身上,有著很濃重的江湖氣,很閒散,不重禮節,只有面對生死問題的時候,他才會去想法子憑自己的本事解決問題。
而金晟自幼家教嚴謹,生活一絲不苟,也許正因為這樣的緣故,兩個人在性情上似乎就互補了,所以,相處起來極是容洽。
金晟一直想留他在身邊重用,墨問笑著說:“君子之交淡如水,茶酒談天悠遠流長,朝堂之誼亂如麻,名利場上,生死惶惶。不離兄便不要來強人所難了。”
墨問生性就愛閒遊,愛自由,不愛受了拘束,他尊重他的心願,並不強迫於他。
直到在詔關再次遇上他,金晟才真切的知道,他必須將這人羅為自己所用——
墨問的名聲在外頭太響,自己不用,遲早也會被別人拿了他的弱點,威逼他不得不去效命——
金晟最無法忍受的是:有朝一日,與墨問在兩軍交戰的陣營裡,成為生死相搏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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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金晟的質問,朧月垂著眼,不去接觸他那探索的目光,只安靜的回答: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也從未見過君公子。”
回答的太過從容也不是一件好事,那隻能證明答話人知道著整個事件的始末,並且清楚的知道如何回答才算是避免露出破綻。
金晟沒有去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