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喝酒。”陸偉舫愛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小壺子裡散發出的酒香比剛才要濃郁起來,陸偉舫即使沒有喝到那杯酒水,卻已經對它垂涎三尺了。
好不好喝不知道,味兒卻是少有的香醇濃郁。真個叫做“酒香撲鼻”。
“是是是,陸老爺說的對,來來來,陸老爺。俺陪陸老爺喝一杯。”說著就要把粗瓷碗斟滿了酒,拿起自家的粗瓷碗,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頓時就臉燒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摸著腦勺,尷尬又彆扭地說道:“陸老爺,真是不好意思啊。鄉下人家,也沒好酒盞招待,只有這粗瓷碗喝酒了。”
陸偉舫此刻全副心神都在那酒上,哪裡在乎用的是粗瓷碗還是精緻的酒盞,蘇三郎的道歉。他也不過就是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連說“不著緊不著緊,老弟弟就不要再逗著我玩兒耍了。趕緊給老哥哥把酒滿上吧。”說著還親自主動端起桌上的粗瓷碗,伸到了蘇三郎的酒壺下頭,一邊還朝著蘇三郎點點頭,算是示意蘇三郎快點把酒倒滿。
他此刻早就被那酒香勾引的饞蟲都醒來了,不喝那酒,今晚是睡不著了。
蘇二妞抱著手臂,笑嘻嘻呆在一旁看,也不出聲,隨便這兩個好酒的男人怎麼客套去。
蘇三郎也不客套。連忙把面盤打的粗瓷碗倒滿了酒。
這酒水一入粗瓷碗,陸偉舫又是忍不住驚奇:“好酒。講求,色香味。香已經是世間好酒難有的奇香。這色澤清透亮澤,毫無渾濁,……只這二項,這酒,已算的好酒。只不知這三項最後一項‘味’如何?”陸偉舫似乎是問蘇二妞,卻是在自言自語。
蘇二妞突然叫道:“陸大叔,你可小心點喝,會醉的。”
她是好意提醒,哪裡知道陸偉舫一聽不樂意了,氣不過哼道:“小娃這話說的,你陸大叔雖不說千杯不醉,但也不是一杯酒水下去,就醉死的。”
說罷,當著蘇二妞的面,仰起脖子,一口酒水“咕嚕咕嚕”幾下,全都進了肚子。
“別!真的會……”醉的……
話還沒說完呢,自己面前這個陸偉舫一張老臉潮紅無比,毫無預料,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言小哥嚇了好大一跳,三兩步匆匆跑過去,這才免除陸偉舫腦袋撞地磚的厄運。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好……酒……”不管真言小哥害怕的心情,陸偉舫的心情絕對是好,迷離呼嚕地衝著真言吐出這兩個字的後,就倒在真言小哥的身上,暈死過去了。
真言小哥嚇得以為陸偉舫怎麼了,要不是陸偉舫真的沒事兒,不一會兒打起呼嚕聲來,真言小哥還要以為蘇二妞在這酒水裡下了什麼不乾淨的藥,要害他家老爺呢。
“二,二妞妞……這陸老爺怎麼就暈過去了?”蘇三郎臉色發白地看了看一旁優哉遊哉的蘇二妞,端著酒水的手顫抖的厲害,“妞妞啊,這,這酒水是不是有問題啊?”
酒水能夠有什麼問題?……蘇二妞搖搖頭,衝著陸偉舫努努嘴,“陸大叔他就是醉了,能有啥事?俺可是提醒過他的,這酒烈的很,讓他小心喝。”你讓喝慣了淡不拉幾的米酒的古人,把一大碗蒸餾酒一口灌下去,不暈死過去才怪呢。別說是陸偉舫這樣從來沒有喝過現代科技釀造蒸餾出來的白酒的人,就是現代人,隨隨便便,把一海碗的白酒咕嘟咕嘟一股腦灌進肚子裡去,也得醉得迷離呼嚕的了。
“這……不能吧?”不就是一碗酒?蘇三郎表現的有些不相信,一碗酒水就把人醉死過去了?這不大可能吧。
蘇二妞倒是挺無所謂地指著陸偉舫,扭頭對蘇三郎喊了一聲:“阿爹,你要是也學陸大叔那樣,一口喝乾了一海碗酒,保證你比陸大叔好不到哪裡去。不信你試一試,但俺是覺得,阿爹你還是不要學陸大叔的好,畢竟已經有了前車之鑑了。”
蘇三郎自己也是沒事喜歡小酌一杯,家裡不富裕,他也就偷著藏著喝一些,酒性卻不小。聽他閨女兒把這酒說的夠玄乎,頓時心裡也不大樂意了。
老實人。也倔。
他是仰起脖子,猛地灌了一口酒水,但是這第一口他就被嗆的臉紅。喉嚨裡火辣辣的疼。
這才不可思議地瞪了手中的酒看,然後才不信了他閨女兒的話。
蘇二妞是從頭到尾。也沒打算攔下來這個老實巴交的老爹,有句話叫啥來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老爹居然還不信她的話了。
蘇三郎咋滴,蘇二妞不管的,她眼角餘光卻是掃到了,那個圍在桌子邊一角,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夠桌上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