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附合您的身份?去見一個法國人,不如讓他們把那個人帶到這兒來拜見格格才是規矩。”
我盯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叫你去你就去,要特別囑咐他們,我一定要上門去拜訪,而且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我要微服。”
我們終於在八月的時候離開了法國,出發前往倫敦,這一路之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從那種興奮中沉默了下來,我雖然意外,可是卻沒有出口相詢,因為他們遲早都會來找我的。
在法國呆的這段日子裡,儒勒…凡爾納接受我的邀請,給中國的學生們上了幾堂課,反響極為熱烈,許多人如今都在討論著,這個世界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我常常會笑著看他們說話,卻又不免有些落寞,誰會知道,我至少知道一百年以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誰又會知道,一百年以後的人們要開始為自己的對地球所施的暴行而付出慘痛的代價呢?溫室效應、一年多過一年的天災,還有許多物種地滅絕。這一切的一切,就是人類高速進步而帶來的後果。
我默默地坐在自己的船艙裡。想著許多事情,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快十四年了,看起來似乎是風光無限,可是誰又知道,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呢?如果有誰可以幫自己分擔一點該有多好?想到這兒。她便想到了載沛,哥哥確實是個靠的住地人,可是如今他在京城也是舉步維艱,家裡的信已經收到了,哥哥最終還是娶了側福晉,而那個景春也最終進了王府了。
嘆了口氣,又想起了那個陳夢菲。看來這個女子還不笨,雖然被自己的感情所迷惑,做了些蠢事出來,但是最後還是抽身退出了,這才是個聰明女人,女人有些事情,被感情所擾。往往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現在看來,她還有些見識。
這時桃紅挑著簾子進來了,道:“格格,陳大人求見。”
我忙收了心神。道:“快請。陳三立大步行了進來。向我施了一禮。我忙起身道:“老師不必多禮。請坐。”
陳三立笑著坐了下來。道:“我只是這幾日無事。看了下英國地歷史。可是又有些不太明瞭。你一向西學上都比為師強。所以來問問你。”
“老師儘管問。”
“這英國地《大憲章》聽說在幾百年前就有地。對嗎?”
“是。大概是八百年前吧。”
陳三立點了點頭。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既然民眾都已經在討伐那位約翰王了。為什麼沒有推翻他?”
我搖了搖頭,道:“老師您問地真好,我也不知道。”
陳三立一愕,我又接著道:“東、西方的制度,似乎從來都有些不一樣。咱們中國自古以來,所奉行的都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歐洲,他們的制度卻是以莊園為基本單位,莊園不僅僅是一塊地產,而且也是一個政權單位,貴族領主在莊園裡,不僅有司法權,還有經營權和行政管轄權,莊園就是一個獨立的王國。”
陳三立皺著眉道:“這不就是分封制嗎?”
“是,也不是。歐洲的這種做法意味洋洋大觀分權,也意味洋洋大觀國王沒有大一統的權力。可是在中國卻不同,君主要地是集權,要地是一人專制,於是才會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分封制就意味著這些人是要造反,君主又怎麼能容忍一些有著反心的人呢?”
“所以就會相互猜忌,最張發生戰禍,例如殺晁措。”
“正是。”
“那這樣說來,中國幾千年來,獨尊儒術竟然是錯了?”陳三立的臉上顯出些傷感來。
我忙安慰道:“老師,您不也常說,時代是需要進步的嗎?”
他愕了一下,然後笑道:“是我錯了,不錯,一個時代的進步,就是從糾正上一個時代的錯誤開始的。”
我笑著喝了口茶,他又道:“這次到了英國,我倒要親眼去瞧睢那個《大憲章》。”
“我跟老師一起去看。”
“好。對了,他們的議會聽說也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了?”
“對啊,英國地歷史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兩大原則。”
“哦?那兩個原則?”
“第一,王在議會,也就是說國王必須要透過議會才能實現對一個國家的統治。第二,就是王在法下,也就是說,法律高於國王,國王必須服從法律。”
“這也是我們所說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三立問道。
“當然不是,他們的原則是法律高於君主地,可是咱們卻不一樣,皇上殺了人便殺了,誰敢硬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