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用了白玉。而水晶則用在了亭子的綴飾上,打磨成圓球形的各色水晶串成珠簾懸掛起來。風吹來的時候,叮噹作響。映著水色,映著陽光。別樣的美麗。亭子裡只有白玉床和白玉腳桌,我和他常奢華的在白玉亭子裡飲酒尋歡。當然了水晶的酒壺、水晶的酒杯。有時候風大的時候,會降下用白玉編制的擋風簾子,當完全降下的時候,亭子可以說變成了完全密閉的空間,水晶的燭臺會點起精油蠟燭。而我和他依舊在裡面尋歡作樂。
這亭子四面圍水,每次都要他御水而行帶著我過來,我喜歡每次讓他帶著我從水上劃過。如果是我自己要來,我會把藏在荷花下的那支小船搖出,慢慢的劃到亭子邊上。當他看到亭子邊的小船就知道我在裡面等他。
他喜歡我赤裸身體躺在鋪了綾羅綢緞的白玉床上,也希望我赤裸躺在什麼都未曾鋪墊的白玉床上,當然身下微涼的感覺總會被他的溫暖驅趕的無影無蹤。每次進到這亭子裡,我們都會品嚐美酒,最濃郁的芳香美酒,他讓人特別為我釀製的美酒,還給這酒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醉白玉。只因為我的身體在他的眼中也是一塊白玉。而他每次都會戲虐的在我耳邊說:今,我還要好好的刻畫。
這樣的話不知道我聽了多少次,但每次聽到我都覺得從腳趾頭一直酥麻到頭髮絲,就算他不撫摸我,挑逗我,我依舊會覺得想要向他靠攏。這個男人就想催情的藥劑一樣瞬間能燃起我的激情。捲曲在他的身上,一點點親吻著他的耳朵,用手指劃過他的喉結,聽著他悶笑出聲,我會含著一口酒去親吻他,用那口酒將他的笑封住。然後他的舌尖會啟開我的唇,和我纏綿。他喜歡用力的咬我的下唇,然後咬著不肯發開,只因為想我先笑著求饒。然後為了躲避他掃我癢癢的手,我會跳下白玉床,在小小的亭子裡東躲西藏。而每次他總會輕而易舉的抓到我,然後繼續帶著懲罰的意味鬧著我,直到我求饒,直到他深深地吻著我。
有時候他躺在我身邊看賬本,我會拿起水果一口一口的喂著他吃,這人嘴巴挑的很,就吃正餐和水果,我沒事還嚼的香餅之類,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常常的把水果塞進他嘴裡的時候,他會咬住我的手指,仔細地舔吸吮嘗,然後常常擺出一副陶醉的樣子,繼續嘖嘖作聲用他溼熟的唇舌侵吞著。我嬌嗔著讓他鬆口,他總會吻弄著,總會吮吸我手指的最深處,用情用力的舔舐,也許會發出一點點享受的聲響,我本來怕癢的笑聲慢慢的在他的舔舐中化為烏有,慢慢的那舔舐上了我的身,我的唇。
有時候我會一個人來到這亭子上,然後睡著了。然後被他的吻弄醒。他總是帶著濃濃的眷戀,咬著我的上唇,一直留戀著不肯離去,等到我慢慢的用舌尖舔了他的舌尖,他才會再去啃咬我的下唇,他說我的唇是他這一輩子都不願放開的,他會用舌尖挑撥著我的神經,盡情的玩味著,彷佛一輩子的愛戀都在那一時一刻。
當我纏上他的身子,他總會像按佛小貓一樣呵護我顫抖的身體。當我恍惚的用手臂圍繞住他的脖子拉近他和我的距離時,他總會輕易地在我身上點燃另一波戰慄。激情上身的時候,我睜大的雙眼似乎被迷霧籠罩,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憑藉自己雙手感覺他的存在。兩具炙熱的身體纏繞著,他比我更精於處理這樣的炙熱,他依舊會來回的極有耐心的撫摸我的脊背,看似毫無惡意的按佛之後其實是更大的衝擊。
他會慢慢的用耐心,用溫柔呵護我,知道我容易怕疼、受傷。知道我太在意他的感受。雖然他總說要給我最美好的,但是我怎麼會忘記他的感受的重要?我希望他在我的溫暖裡沉淪,希望他在我的溼潤中銷魂,希望他在我的呻吟中迷失,希望他能享受到我帶給他的快樂,希望他能感受到那一時那一刻緊密接觸時,我對他的愛。
每一次我都希望他能夠開心,能夠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縱使他會是我的競爭敵人,縱使他會是先說分手的那個人。對於他而言我是他愛的女人,但是他的摯愛我相信還是他的產業,還是他的商業王國。
我很欽佩他這樣的男人,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誰的男人,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永遠受累的是女人。掌握不了這樣男人的心,甚至有時候我會覺得我連他的身體都難以掌握。他的理智讓我很多時候背地裡很受傷。我說過不要他騙我,但是呢,他總是騙過了我。總是說過了謊。所以我在湖中心建了這樣的一個亭子,只是想讓我們在這裡的時候能心無旁騖的在一起。
白玉水晶亭,怎奈我們倆都沒有一顆水晶版剔透的心。
那一晚的激情之後,他攬著我。我飄然的長髮和他的發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