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比尋常,故意秘而不宣,在保護著她。”
這一切,終究還是瞞不過她。
看到拓跋宏似是在猶豫,衣上雲怯怯地問:“你能不能……”
頓了頓,繼續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在這裡所發生的事?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囚禁在這裡?還有關於這個孩子……”
終於,她還是問起了這些來,拓跋宏臉上頓現出一抹憂鬱。
他原本還以為,對於她來說,忘記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反倒更好。
可如今,她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問起。
“為什麼又想知道這些了?就這樣做現在的你,難道不好嗎?”思慮許久,拓跋宏終反問她。
“我……”衣上雲的心中顯然亦有些許猶豫。
原本這裡的一切,的確都與自己無關,可現在因了她腹中的這個孩子。或許許多事,她還是應該給自己一個交代。
思及此,衣上雲非常堅定地道:“我想我應該讓自己知道,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孩子,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拓跋宏就此事思量再三,正欲開口說話時,忽覺一陣眩暈感襲向頭部,不禁使得他的身子亦輕輕搖晃了兩下。
衣上雲看見,急忙起身來上前過去將他一把扶住,問:“你怎麼了?”
“咳……咳咳……”
緊接著,便聞拓跋宏忽然發出一陣輕咳聲來。
怕她擔心,拓跋宏一邊掏出自己的巾帕來捂住嘴巴,一邊將她推開一些。
告訴她,道:“我沒事,你離我遠點兒。我可能感染了風寒,如今你又有著身子,莫被我傳染了!到時候怕是就……”
豈料話未說完,緊接著便是又一陣重咳聲:“咳咳咳……咳咳咳……”
明顯,這陣咳聲比上次要沉許多。
衣上雲心中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問:“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真的可以嗎?要不,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吧!”
拓跋宏一手用巾帕捂緊自己的嘴,一手不停搖擺著,示意衣上雲無需擔心,自己並無大礙。
不得已,衣上雲只能替其一次又一次地輕撫其後背,使他能感覺舒服一些。
忽然,拓跋宏似是想起了什麼,發覺有些不對勁,頓驚了一下,遂緩緩拿開了手裡的帕子。
藉著皎潔的月光照耀,他竟看到了自己的巾帕上被他咳出了一灘血跡。
拓跋宏頓時望著其,整個人都驚呆了。
就在他不禁為此而頓時怔愣住,似有所思時,衣上雲忽從其身旁湊了上來,關切地問:“怎麼了?”
意識到她湊身過來,拓跋宏緊忙將手裡的巾帕捲起,藏在了身後,依舊笑著對衣上雲說:“沒什麼!”
遂拉起她,裝作若無其事地一同再次落座了下去。
最後一次朝她認真地確認:“我問你,你真的……想知道這一切嗎?”
“嗯,我想知道!”衣上雲亦默想了一會兒,朝他認真地點頭回應。
只見拓跋宏原本就憂鬱的眼神,忽然變的更加憂鬱起來。
這些日子裡,與衣上雲倆人的相處,無關風月,不問朝夕。
原本以為就這樣安靜地陪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不理世事,亦是一種難得自足的幸福。
他知道,他不能奢望這樣的日子可以天長地久,然至少能多擁有一日,便是一日。
畢竟打從第一眼見到她時,她便也成為了他的那個一眼萬年。
從此,他亦是那樣強烈的期盼著此生能有這樣的時刻。
沒想到,自己如此卑微若塵埃的心思,竟真的還有實現的一日。
但這一切,明顯僅僅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
或許衣上雲沒有錯,無論在哪個空間,身處怎樣的世界,她都應該勇敢面對自己的人生。
這,便就是最真實的她!
或許回憶對他來說,便是傷口上撒鹽,滿是傷痕累累。
但為了她,此生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得的呢!
想明白後,拓跋宏遂做了最後的決定,深吸了口氣,說:“好,那我便將這一切……都告訴你!”
衣上雲於是放眼過去,準備好聆聽。
“我們的相識,最初並不是在草原上。而是……應該在西秦國的一處懸崖邊……”
靜靜的夜裡,拓跋宏的記憶長河隨風而起,緩緩流淌。
“那日,我見你只不過是西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