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完全出賣了這人。
朝南沒有轉身,直接嘲笑道:“行了,用這一身裝扮就別用原本的口音說話,我��幕擰!�
倒是如風,他走到‘路澈’面前,伸手想要摸他的臉,卻被‘路澈’躲開,對方斜著眼問:“你要做什麼?”
“這是小姐的傑作吧。”如風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端詳著面前絲毫看不出易容的臉,嘖嘖有聲。
他家小姐這技術見識就絕了,別說是祁昌金興他們,就是他如風,常常耳濡目染即墨蓮的易容術,也看不出絲毫破綻來。
“呦,還挺識貨。”朝北想要撕開面上的易容,卻被如風按住了手,如風眼神往不遠處看了看。
朝北會意,袖袍一揮,又是一副尊貴的模樣,用路澈特有的聲音吩咐朝南跟如風:“好了,你們帶朕去煞王住處看看,朕聽聞王妃有恙,特意趕回來看看。”
“好。”如風很配合。
三人一前兩後的往赫連宵臨時居住的院子走去。
直到看不見三人的背影,一處花叢後面傳來一道詢問聲:“你說主子他今日怎麼了?”
金興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仔細看了,那張臉根本就沒有易容,簡直跟主子一模一樣,要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去問問主子吧。”
“好。”片刻後,兩道影子消失。
雖被收拾過,原本景色優美,乾淨利落的院子此刻顯得有些蕭條,三人進了院子,周圍被皆被暗衛保護著,朝北這才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
“真是快要憋死我了。”朝北扔掉手中的面具,大呼一口氣,接著問:“我聽說王妃有事,這才過來看看,怎麼樣了?”
對於朝北的衝動,朝南有些不贊同:“你此刻過來不是容易功虧一簣嗎?”
“放心吧,既然那皇后已經死了,現在早已經無事了,若路澈想破壞王爺跟王妃,我也有辦法讓他知難而退。”朝北無所謂地揮手。
的確,站在這裡的是消失已久的朝北。
自路澈進入大赫,不對,自南悅女皇的雅貴人進王府伊始,即墨蓮便有了這個打算,雅貴人出了南悅,無疑是給路澈敵人一個機會,本來即墨蓮倒真不知道路澈的最大敵手是誰,遂,這才讓朝北裝扮成雅貴人,一方面可以應了南悅女皇的話,保護了雅貴人,另一方面也可以將朝北打入大盛的內部,以朝北的性子,絕對能讓他得到不少的訊息。
果然不出即墨蓮所料,朝北以雅貴人的身份沒裝多久便被大盛來的人劫走,到了地方,朝北才發覺劫走他的是大盛那個美豔的皇后,那皇后為了取信於他,可說了不少秘密,再加上皇后想要利用他,便不會關押住他,在大盛的日子,除了有些無聊,倒也算舒服。
皇后被殺,名曰保護,實則看守朝北的那些人也沒了主心骨,各自逃命了,朝北這才出現。
朝南卻沒有放鬆:“你一直呆在宮裡,應該知道路澈的動向吧?這人又要開始打王妃的主意了?”
朝北搖頭:“不確定,不過是路澈剛繼承皇位,那些大臣要路澈立後,還有充盈後宮,本以為三皇子府的那些姬妾都會被接進皇宮,豈料路澈直接回絕了這些人,他明面上說是要為老皇帝守孝,可這守孝跟接三皇子府後院那些女子進宮可沒衝突,而且路澈剛登記便讓人守住三皇子府,說是殺害皇后的兇手就在三皇子府,那些人是不請自來的,等處理了登基一系列事之後再來提審這些人。”
“不過,路澈這麼說,他下面那些人可不這麼認為,他們可都知道王爺跟王妃進了三皇子府,之前路澈看上王妃這一事可是天下皆知的,那些大臣便認為路澈是打算奪走王妃,立為皇后。”朝北譏嘲道:“大概就連路澈的那些下屬也是這麼想的。”
“還真是不死心呢,他以為做了大盛皇上就能宵想不屬於自己的了,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朝北最後總結道。
“行了,我們去見王爺。”這件事還是要王爺跟王妃解決。
朝北點頭,三人來到門口。
剛站定,赫連宵便冷著臉坐在房內等著他們,三人在外面的話可一字不落地被赫連宵聽了去,赫連宵之前剛平復的怒火又一次燃燒。
“屬下見過王爺。”三人恭敬跪地。
赫連宵的話是對朝北說道:“你的意思是路澈正打算搶了本王的娘子?”
“屬下是這麼猜的,在出來這一路不少人都在議論,而路澈卻並未禁止。”
若不是他心中所想,路澈斷然不會讓人這麼壞他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