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娘子,平日裡的稱呼倒是沒什麼,可每當赫連宵用這種故意的,纏綿語調喊自己娘子,即墨蓮就受不住了,每次這時候,赫連宵的任何要求她基本都會同意。
“娘子——”又是一聲婉轉的。
臉色已經不能用嫣紅來描繪,即墨蓮敢肯定,赫連宵若是再這麼呼喚兩聲,她絕對會撲倒眼前這個秀色可餐的人啊。
“赫連宵,你給我清醒一下。”即墨蓮音調漸大,她趁機往後退著。
聞言,赫連宵紅眸裡的迷濛退散些許:“為夫現在很清醒。”
“清醒了那我們就回去吧。”那眼神,哪裡是一個清醒的人該有的,即墨蓮想要轉身離開。
身後的人快速躍上來兩步,從即墨蓮身後攬住她整個人。
感覺到身後異樣的溫度,即墨蓮顧不得逃開,迅速轉身:“宵,你怎麼了?”
一邊問著,即墨蓮的手同時探上赫連宵的額頭,感覺到他額際一陣滾燙,那溫度甚至讓即墨蓮條件反射地瑟縮一下。
感覺到額頭一陣清涼,赫連宵舒服的低呼一聲,更抱緊身前這個對他來說略顯冰涼的存在。
即墨蓮一手扣住赫連宵的手腕,凝神探脈,半晌,即墨蓮倒是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了,她心疼地看著赫連宵:“宵,是不是不舒服?”
體內升騰的躁動讓他差點控制不住,只能抽空回了即墨蓮一聲:“恩。”
“宵,沒事,我們先回去,我給你扎幾針。”即墨蓮扶著赫連宵,想讓他跟著自己回去。
“娘子,難受。”赫連宵卻是不動了,他站在原地,雙手摟住娘子,話說的很委屈。
只有這時候,赫連宵才會顯出跟平日冷靜截然不同的性子,那種小孩子氣讓即墨蓮又氣又笑,卻又捨不得退眼前這顆腦袋。
“那我們去洗個澡,等會兒就好了。”即墨蓮想著法子勸道。
“我不。”赫連宵腦袋埋在他家娘子肩頭,聞著熟悉的香味,舒服地蹭了蹭,說道:“我就要娘子。”
“可是,這附近沒有可以藏身之處,宵,等出去就隨你,好不好?”即墨蓮扶著赫連宵的身體,防止他亂拱。
“不要,就要娘子。”赫連宵聲音悶悶的。
“聽話,宵,否則,等你清醒了以後再不準離我散步近。”即墨蓮使出殺手鐧。
若是讓赫連宵不準靠近他家娘子,那比殺了他還難受,這話雖不地道,卻忒是管用,果然,赫連宵竭力忍住體內一*的不適,勉強維持住眼神的清明,瞧了即墨蓮半晌,最後嘆了口氣,來了一句:“我就知道娘子已經對我厭棄了。”
“噗——”即墨蓮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身體的顫抖也帶著讓緊靠著她的赫連宵一陣恍惚。
“放心吧,我永遠不會厭棄宵的。”拍拍他的背,以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得到即墨蓮的保證,赫連宵頓時放鬆了身體,他抱著娘子的手更緊了,而後在即墨蓮還未反應過來時,抱著娘子旋身而上。
紅袍跟素衣交,纏,畫面何其美好,若是夾雜著點點雪白,那更是讓人遐思。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即墨蓮不得不抱緊宵的脖頸,快速飛揚的梨花阻擋了視線,待眼前的阻礙消失時,即墨蓮這才發覺兩人正落於一株最大最茂盛的梨花樹上。
鼻尖的香味越發的濃郁,片片瑩白掛在枝頭,兩旁樹叢茂密,兩人被遮擋的嚴實,自己正伏在赫連宵的胸前,耳邊是咚咚響聲。
“娘子,這地方好。”似乎很滿意自己選擇的好地方,赫連宵沾沾自喜道。
樹上?
虧得赫連宵想得出來。
“宵,這地方觀景的話的確不錯。”故意曲解煞王的意思。
此刻赫連宵思緒略顯遲緩,他準備直接忽略了娘子話裡的拒絕意思,傾身上千,便要吻住娘子。
唇上一軟,卻是被娘子的手遮住了。
赫連宵覺著自己真的要怒了。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夾雜著祈求:“娘子,難受,你幫幫我吧。”
到底是心軟了,即墨蓮腕間一動,銀針飛出,堪堪扎入赫連宵的身上。
親吻著赫連宵的唇瓣,即墨蓮輕聲說道:“宵,先等等。”
下一刻,赫連宵陷入黑暗中。
小心地將赫連宵靠在自己肩上,兩手扶住宵,讓他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即墨蓮這才轉頭,眯著眼睛冷聲道:“出來。”
緊接著,一聲輕笑。
遠遠看去,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