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站了起來,“兒子愚鈍,請父親明示。”李經述替哥哥說道。
“你以為張香濤會那麼好心,提議讓你去得這份和戎大功?。李鴻章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真覺得那是一份美差嗎?我為什麼要讓唐少川和伍尖爵去?我告訴你,對他們倆來說,這一趟出國談判的差使是好事。換了是你,你就死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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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一十)原來如此?
呼經方和李經述對望了一眼,好象明白了什麼。 “哥哥是不是還不知道,張香濤在“己亥之亂,後讓父親來出頭收拾這個爛攤子,是什麼用意?”菊藕看了看還有些木愣愣的哥哥,笑著
道。
“當時不是他們公推父親為,只李經方聽妹妹這麼一說,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臉色不由得變了起來。
“如果不是敬茗派兵入京救下我們,你想想看,等到“己亥之亂。平息,應該是誰主持國家?”李鴻章苦笑了一聲,看了看站在那裡手足冰冷的兒子,“只可惜,他算錯了一步,不知道北洋還伏有敬茗這一支奇兵,當然,我在這之前,也不知道這孩子做了這麼多的事。”
“棋差一看,步步失著。”菊藕說道,“張香濤畢竟是清流出身,看不起出身低微的人,如果他能早點意識到,這個小小的北洋船政大臣甚至比北洋水師提督還厲害,可能現在的局面就是另外一個樣子。”
“你辦理外務很久了,在官場混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有時候,你真的連你妹妹都不如。”李鴻章嘆息了一聲,擺手示意兩個兒子也坐下。
“我經常和孫夫人在一起,因此有些事情,知道得就比哥哥多一些。
可能是怕李經方的臉上掛不住,菊兼笑著說了一句,“其實父親可能還不知道,孫夫人也是一個厲害角色。”
“我怎麼會不知道。”李鴻章笑著點了點頭,“有時候,我是真想不明白,他們兩口子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當時國家陷入戰亂,若無敬茗伏在北洋這一支奇兵,將來主持國家的,除了他南洋張大人,夠資格和他爭的,還真就不多。”李經方似乎想明白了,不由得連連點頭。“坤翁等人恐怕也無法相比。而他後來發現北洋軍力強盛,無法相爭,因此才推父親上臺
“當時為情勢所迫,我也就勉為其難了,因為我知道,他這個提議。敬茗肯定是會贊同的”李鴻章說著,似乎又沉浸到了往事的回憶當中,“敬茗心中只知有國,不計較個人得失,因此是不會多想的,但我當時就猜出來了,事情決計沒有這麼簡單!”
“自共和以後,香帥對國事也是十分上心,並且和父親及敬茗一直相處得很好,俄人舉兵犯我,香帥也是不遺餘力的支援敬茗抗敵,而且是香帥最先提議為了防止“糜軍誤戰,之事發生,授予敬茗軍事全權,現在敬茗已獲大勝,他似乎沒有理由”李經述小心地看著父親,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毛病恰恰就出在這斤小“軍事指揮全權,上。”菊藕說道,“看起來是集全**權於一身。顯赫無比,實際上這是一個誰都不願意接手的熱山芋,打了勝仗倒還好說,若是戰事稍有挫折,群情洶洶,眾口標金之下,敬茗可能就會身敗名裂。甚至有性命之憂。別忘了,菱齋當年在馬江的前車之鑑。”她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眼圈不由得有些紅了,李經方歉疚地看著妹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的妹夫張佩綸,不正是因為馬江之戰而身敗名裂的嗎?
“他張香濤一開始主張全力對俄開戰,叉弄出來這麼個提議,看起來是在一心支援敬茗對俄作戰,實際上是把敬茗推進了火坑,因為他張香濤不相信,敬茗能夠打贏這場前所未有的海陸大戰。”李鴻章說道。“而一旦對俄戰敗,那麼敬茗就是當仁不讓的替罪羊,可能連我也脫不了干係,這樣他張香濤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來主持和局了。”
“敬茗一心為國,以他的性格。一旦戰敗,是很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的。”菊藕說道,“只是,我有一點沒想明白,對張香蔣來說,與其讓如此英才就此沉淪,何不招致旗下。他應該知道,敬茗心中只有“強國。二字,心中從無派系之見。父親能給敬茗的,他張香濤要做起來也差不多少,他為什麼要一心致敬茗於死地呢?”
“他當年那一句“中體西用”就已經說明了,他註定和敬茗走不到一起。”李鴻章冷笑了一聲,說道,“他覺得中國現在已經“完全西化”變得不象是中國了。”
“原來如此。”李經方點了點頭,“而今敬茗海陸皆得大勝,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