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負重。大米的清香溫於唇齒,暖於心間。
本以為花家的將軍文臣都是清高孤傲的,看來平易近人也是有的。
廣昌平只喝了一口,便將碗放回到花修御的手中。他下跪,恭恭敬敬得磕了三個頭。聲音不大,卻充滿著認真與真誠:
“花大人,廣昌平願自此追隨您。水深火熱,在所不辭!”
花修御叫他起來,並要求他講述現狀。
——第一節完結
☆、(二)
(二)
花修御由廣昌平扶著,在帳內散步。王對花修御可是重視之極,派人給他準備了最舒適的帳篷和華美的裝飾,連飲食也幫他準備的是漢朝的菜式。這使得花修御對這個所謂的王有了幾分無奈之情。
巫醫走進帳篷,懷裡抱著個黑玉匣子。“王說要我把這黑匣子裡的東西請你辨認一下。這東西是漢朝彌足珍貴的,王說你可能會認得。”
花修御不為所動,仍小步地挪著身子,置巫醫於空氣。
“大王叫你辨一下此物!”巫醫當他受了傷,聽不清言語,又加大了聲音。
可花修御依舊自顧自地走著。
廣昌平一臉笑意的接過巫醫手中的匣子,好言好語的將人勸走。
“花大人,您說這裡面裝的什麼呢?”廣昌平把匣子放在桌上,自己趴在桌上盯著它。 花修御用帕巾拭了拭薄汗,說道:“你若是想知道,便可開啟來看。”
廣昌平見他對此並不感興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地去觸那個鎖頭,可是又沒有鑰匙,難煞了廣場平。
花修御將帕巾收入懷中,不知從哪抽出一支細杆,走到桌前仔細端詳了那個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隨後他極其熟練的開啟鎖,卻不敢拿出裡面的東西。廣昌平咬了咬牙,全然不顧花修御已變黑的臉色,開啟了黑玉匣。
一隻做工極為精巧的金箭被一塊錦帕包裹。
廣昌平拿出錦帕,上面寫道:
“安好,勿念。”
花修御搶過,面上是掩不住的驚。
——那字跡,分明是他“壯烈殉國”的大哥花風京的!
而那金箭,是他親手打造,並送給二哥花靈海的!
“王,那個被俘的花修御求見。”
他背對著門口,聲音沉穩有力,“叫他進來。”
“是。”
花修御在來之前,本是有一肚子的疑問與憤怒,可自打見到這個人後,他便顧不得想其他的了。
那人有著與年齡及不相稱的霸氣,金髮垂於胸前,棕眸,斜向上挑的桃花眼。眉宇間透露的成熟與鋒芒內斂之氣,高挺的鼻樑,英俊仿若刀削的面龐更為他的氣勢潤色不少。著一身皮裘,暗金色的動物皮毛又平添幾分高貴華麗。他好似一個舉手投足間湧現貴氣的爵爺,又如一個塞北英氣逼人充滿豪意的浪子。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被置於一人身上,混合的氣質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找本王,為何?”他先開口道。
花修御才想起自己來此所為何事。他拿出黑玉匣,滿臉焦急與憤怒的問他兩位兄長身處何處。 “你是在,質問本王?”
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是花修御見他有發怒的跡象,腦海中第一顯現的句子。
一旁
的廣昌平忙賠笑下跪道:“大王,花……大人他是在請求您告訴他花風京花靈海的下落。您知道,漢人與匈奴的談吐方式總是有一定的差異的……望大王見諒!”
那人走到花修御面前,暗金色彷彿能將花修御整個人包裹在內。花修御覺得他比自己高大強壯很多。雖說自己職為文,可他還是花家一員,平日的刀槍棍棒也沒少玩(河蟹)弄,可怎麼就與這個人相差這麼多,難道這就是漢人與胡人的差異之一?
紟珩王見他想著別的事,也不發話,只單單把他手中的金箭拿過,仔細的觀賞著。
“我的兄長們在哪裡?你一定知道!”花修御頓了一下,語氣微放緩。現在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雖然,他並沒有盡到對這人的禮節。
“他們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
“……”誰說胡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來著?!!!
紟珩王把玩著金箭,問道:“這箭……你們漢朝人人都會打製麼。”
“這是我花家獨有之物。”
“那,你花修御也會做。”
他本來的意思是表明花家的地位之高的,不過,看這個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