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換上另外個水時計。
接下來,是庫里奧陳詞時間,他的語鋒也咄咄逼人,“尤利烏斯家族是全羅馬最受尊敬的門第,這是無錯的。但是尤利烏斯。凱撒閣下用私人道德方面來攻訐我的辯護物件是不對的,說到勾人妻女,對,還有男人,全城有誰能比得上凱撒呢?他年輕時就與帕加馬國王有過段風流韻事,上了年紀的人何人不知,他和元老院三分之一或三分之二議員的妻女有染。”說到這裡,旁聽席上口哨聲和謾罵聲一浪高過一浪,庫里奧絲毫不動聲色地繼續下去,“西塞羅閣下,您對我的辯護物件每一個攻訐,其實都在攻訐凱撒閣下自己,如果我的辯護物件,即護民官候選人克勞狄,若被判處流放的話,我希望法庭讓凱撒與他一起流放,就像空中的雙子星般形影不離方可。”
西塞羅立刻起身反駁,“克勞狄的罪行不光在於玷汙道德,更在於侵犯大祭司官邸,和蔑視侮辱羅馬的神祇!”
“可我的辯護物件,根本沒有做出如此的行為,這是汙衊!”庫里奧也起身,並做出個傳喚證人的手勢。
第18章水時計(下)
法庭上,黑頭髮黑眼睛的卡拉比斯甫一出現,西塞羅就有些害怕似的顫抖下,對方用種挑釁的目光看著他,以前他倆交鋒過,結果卻是西塞羅功虧一簣。
不過還好,卡拉比斯此時只是作為個證人出現,主持審判的法務官卡圖盧斯發聲:“小庫里奧說,在這件事情發生的當晚,你和克勞狄一起,在距羅馬城外九十公里的地方。”
“是的,克勞狄和我交情很好,當晚我們就在奧斯蒂亞海港附近,我的奴僕和管事都可以作證。”卡拉比斯一板一眼地敘述著。
“當晚克勞狄有回羅馬城的時間嗎,比如可以呈上輕便的馬車,抵達羅馬城也就下半夜時分,我記得案件發生時恰好是這時刻。”卡圖盧斯看著卷宗,皺著眉頭,他特別痛恨像克勞狄、凱撒這樣的浪蕩青年或中年,所抱定的宗旨就是能懲處一個是一個。
卡拉比斯說,不可能。因為我們在奧斯蒂亞港參加個盛大的宴會,有十六名高檔妓女參加,因為我聽說克勞狄馬上就要競選護民官了,誰不想討好他?當晚,克勞狄閣下和四五名妓女輪流。。。。。。嗯,我們都在場,包括我在內一起三名騎士,都可以作證,克勞狄閣下當時確確實實在奧斯蒂亞,他連如廁的時間都沒有,忙極了。
噓聲裡,在中央被告席位上的克勞狄微笑著向旁聽的男男女女們揮手,宛如最璀璨的明星。
可是卡圖盧斯根本不信這位異族新晉騎士和庫里奧那一套,他把目光轉向了西塞羅。對方彷彿有了很足的信心。也做出了要求傳喚證人的手勢。
第一個進來的。居然是西塞羅的妻子倫夏特,她語出驚人:“巴布留斯。克勞狄閣下當晚根本不可能在奧斯蒂亞,很簡單,在幸福女神節當日幾乎整個傍晚,也就是我丈夫為避嫌離開家,而我和侍女在宅院裡佈置,準備款待客人時,他就坐在院牆上。一直望著我,不斷勾引我。”
“我以前確實勾引過她,但那天我根本沒有!”克勞狄冤枉般呼喊起來,根本無視庫里奧和卡拉比斯的眼神,但倫夏特很快拿出了證據:一隻掛著克勞狄名字精緻銘牌的白色兔子,銘牌上不但有克勞狄的指環印章,還有幾行肉麻的情詩。
譁然聲裡,卡拉比斯無奈地把手一攤。他又看到,在旁聽席上的庇主路庫拉斯哈哈露出了笑容,就像看到克勞狄在海中溺水般快樂。
接著上場的證人。是凱撒的母親奧特莉亞,她堅稱那天晚上所見的闖入者。就是克勞狄,“尊敬的夫人,沒有人能證明那傢伙是我,我也對你們家族所受的羞辱感到氣憤。”克勞狄還在死硬,但當法庭扈從按照奧特莉亞所指的,將可憐的克勞狄的短衣解開時,他的胸脯上紅紅的勒痕宛然,順著他粉色並且夾雜著性感捲毛的乳首,宛如兩道新月,讓在庭的人們發出一波又一波的驚呼。
“年輕人,你以為女子的束胸是那麼好帶的?”凱撒母親輕蔑地說到。
而後扈從又揭開了克勞狄的短髮,他的耳垂上也有強行佩戴首飾留下的痕跡。
這時,路庫拉斯笑得幾乎合不了嘴,“雙面角色”卡拉比斯則向庫里奧使起了眼色。
會意的庫里奧急忙傳喚了己方的第二個證人,粗壯的馬可。安東尼,當法務官卡圖盧斯帶著厭惡問這位暗夜舞王究竟有何證據要提供時,安東尼語出更為驚天動地:“以前的證人都在說謊,其實克勞狄在之前,確實穿上過女子的束胸,帶上過琺琅或黃金做的耳墜和項鍊,出現在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