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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只有宿主可解,你能治的了這降頭。”那麼下降之人。。。

宮老爺子不糊塗,召集了村中的幾位老人開了會,帶著花果村餘下的幾個大戶都站在了連喻這一邊。

他一直覺得這個羅盤兒有些蹊蹺,現在看來,雖無十分,已信了七分。他年紀大了,但是不願意後世的子孫也受制於人。

花果村一夜之間就分成了兩夥,蠱術,道門。似乎沒人再深究自己更信奉哪一套了。只要能活著,都好。

花果村自那日開始,依舊還在鬧降頭,隔三差五的鬧一次。三請四請的找來鍬神治降,銀子沒少花,好話沒少說,次次都鬧的人精疲力竭。村裡的哭聲也越來越多,小婦人情緒容易崩潰,眼淚一流就是一晚上,哭的急了什麼粗話也往外罵,恨死了這個下了降頭的人。

外頭吵嚷的無邊無際,糟心事紛至沓來,鬧的方婉之也挺憂心的。

這一日,她剛送了一大罈子粉末給宮老爺子。方子是連喻配的,不曉得是不是又在瞎弄,但是撒上了,好像真的就沒聽說他們家鬧出什麼事兒。

端著梨花木小蘭花的木盤托子,她沏了一壺洞頂烏龍進來。主臥的大床裡,連喻正‘鳩佔鵲巢’歪在床頭看書。大致是個不厚的小本子,被他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也不吭聲,沒喜怒,跟平日不鹹不淡的時候一個樣。

連喻是很少表露情緒的,再大的事兒也沒亂過方寸。方大姑娘坐在一邊發了會兒呆,又瞅了瞅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上面,有破解的法子?”

她看到了書的封面上有《點花閣秘辛》的字樣,想來定是他師傳的不錯。

連喻面上帶著些未知可否,搖了搖頭,又翻了一會兒,將冊子‘啪’的一聲丟到一邊,問方婉之。

“中午吃什麼?”

方婉之哭笑不得。

再提目一看地上那冊子,被掀翻了半面書頁。書面上的字跡很潦草,端字看人,大抵是個沒什麼耐性又個性極懶的人。

龍飛鳳舞的草書字跡大的很,清清楚楚的寫著:下降之人以降術高低操控蠱蟲,有陰毒如五毒降最難控制,反噬也最厲害。我本是知道破解之法的,但是年頭久了,好似也記不大清了,大致是用硃砂,狗血這些純陽之物去破。

五毒降最陰,至今我還沒遇見過幾個用的好的。苗疆那個什麼大祭司好像會用來著,後來此人被砍了腦袋。你常年呆在朝廷裡,應該也遇不上這種倒黴催的事兒。一旦真遇上了,就用口水啐它。啐的時候莫說是我的徒弟,頗顯丟人。

還有什麼來著?啊,對了,被施降的人如果救不活了,就一把火將他燒個乾淨,不然要得失心瘋的,見著活物就咬,你還要費力去弄死他,怪麻煩的。

恩,降術這一篇大致便是如此了,為師再同你講講吓一篇。如何坑蒙拐騙,這可是門大學問。。。。

看著這前詞不搭後意的滿篇胡說八道,方婉之突然很能理解連喻緣何要吃午飯的心情了。看了也沒用,真不如不看。

作為江湖第一大派的內傳秘辛,寫成這副德行也實在任性的夠本。私下想來,連喻被這樣的人教導成人,除了有些喪心病狂的孤芳自賞,還真沒什麼太大缺點。

當然,方婉之更願意相信孤芳自賞這一項,是連喻打孃胎中帶出來的。因為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眼高於頂,教導不來的。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方婉之示意連喻躺過來,手指搭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按。

他已經幾夜不眠不休了,宮老爺子那邊的鬼畫符他沒少貼,起初方大姑娘以為是他胡亂畫的,後來才知道那些符紙都是經過藥汁浸泡過的,毒蟲輕易不敢靠近。

連喻是個納於言辭的人,做的再多也不多說一句。他不是期望別人讚許的的人,不是不稀罕,而是自我欣賞的習慣了,也就更加不在意別人是否欣賞自己了。

床邊的小炕桌上還擺放著白底青花的茶盞,冒著熱氣兒的盞口讓整個屋子都溢滿茶香。

難得的靜怡,倒是讓她繃緊的神經輕鬆了不少。她覺得自己是有福氣的人,難得在女子已至大齡的年紀,能夠遇上那個和她分吃一盞茶的男人。有他在,她就安心。方婉之覺得很滿足,一面將手挪到他的肩膀繼續揉捏著一面道。

“等下你想吃什麼?我做的菜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還是讓皮皮做吧。”

她想讓他吃點好的。

連喻眯著眼睛躺在方婉之的腿上,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模樣神態都幾近於王守財。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