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那也是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事。“好呀!”
“當然好呀。”李夢紅站直了,用手背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我早就想好了。開一家賓館,名字叫做紅葉賓館‘,要搞豪華一點。今後我們就住自己的房子,也算是有棟辦公樓嘛。嗯,吳書記說了,要搞就大搞,就要搞出特色來,要搞實業集團。我在來給大家分工。你們各自分頭去做,做好了發獎,做不好就扣工資。大家聽清楚沒有?”
任務分完以完,房裡又只剩下她和伍魁洪了。“你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他衝了一杯茶,端起來,腦袋向後一翻,一口喝乾,再衝一杯,才叭地擺到桌子上,掏煙出來抽。“我打什麼主意?你以為我現在還有退路嗎?沒有了。只有往死裡衝。幾百多萬,我拿什麼去還?更何況我根本也不想去還。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搞他個天翻地覆。”她抬頭望著天花板,笑幾笑,說:“你這個傻卵。你想,在農村裡過日子,天天累得腰弓背駝,那有現在快活?以前,我捏一分錢都捏得手心出汗水,現在怎麼樣?我現在過一天,勝過以前過十年。你天天看電視,就沒學點見識?這叫不求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只要得瀟灑一回,管他天塌地陷。哈哈。國家的錢,你用我用大家用。你不用你是傻瓜。你懂不懂?你去搶銀行,肯定槍斃你,拿你去曬沙壩。你去借呢?就萬事大吉了。只借不還,其實是搶,但後果大不相同。借,是兩廂情願的。要還,對不起,沒門!這叫名借暗搶’。千萬莫逼我。萬一哪天我想不通,一下子報銷了,就一分錢也收不回去了。哈哈,你呀,你呀,你怎麼就這麼笨呀?咳。遍地是黃金,看你會不會去拿。”
“你這是什麼話?做人要講信用。”他說。
“信用?信用能當飯吃當衣穿?信用值幾個錢?我對你講情講義,對國家有什麼情義可以講?國家是什麼?你看見它是什麼?”她挨擠著他,在他身上拿拿捏捏。“我是借,不是搶。我用國家的錢去收購國家的權力,再用國家的權力去借國家的錢。是借。借了以後,還不還要看我高不高興。劉備借荊州,老虎借豬,只借不還。懂不懂?這叫生財有道。‘你呀,我的傻狗狗。好了,莫講了。”她伸手往他褲襠裡掏了幾回。他一邊扭扭,一邊捉她的手。“搞什麼?搞什麼?”他笑著攔腰抱住她。她在他耳邊說:“讓我摸一摸。”他說:“不行。”她用手拐頂他一下,強行解開他的褲釦,將手摸了進去。那東西漸漸發熱,變硬。她騎到他身上,撓幾下,轉身,跳開去了。“你……”他見她想出門去,撲上去抓住她。“你這傢伙,總想戲弄我?我不收拾你才怪。”兩人扭做一堆,嘻哩哈啦地糾纏不清。“你看。不曉得哪天我要好好地捉弄你。”他沒有強迫她,讓那下身把褲子挑起很高,坐回去喝茶。“等你想的時候,我丟你一個人在床上,就跑了,看你怎麼辦?”她哼道:“你敢?我不拿刀騸了你才怪呢。”然後她伸手拉了他,關了門窗,兩人做了一回,才笑嘻嘻地出門去。
“你去找一個工程隊,把工程承包出去。地基的事,我和吳法範已經商量好了,再去落實一下。注意,要包工包料。我們沒有時間去管這攤子爛芝麻。”她臉紅紅的,閃著亮。她穿戴很時髦。她戴了一枚鑽石戒指一枚金戒指,脖子上掛了金項鍊,耳朵上掛了金耳環,拎著個小皮包,穿著名牌皮鞋,略微描了一下眉,輕輕撲了一下粉,看上去年輕俊俏,非常動人。伍魁洪也不差,穿了一身線條畢挺的黑色西裝,白襯衣,深色領帶,頭髮梳得溜光,手指上彆著大大的一枚金戒指,領帶上彆著鑽石別針,腳上穿一雙白色鱷魚皮鞋,看上去威武雄壯,倒有點大老闆氣概。“我呢,順便去找個人來當旅社的經理,幫我們經營。說老實話,我們這夥人,做爛事野事還可以,真正要上陣場,那還不行。要知識分子。”她抱住他的臂彎,挨著他,儼然一對恩恩愛愛的大款夫妻,走出了旅館,走到了大街上,惹得不少人對他們投來驚羨嫉妒的目光。
“媽的,怎麼去找個外人來當經理?”伍魁洪眉毛跳了幾下,側了臉看她。
“你呀。賓館是塊幌子。要找個正派人來管。經營有道,才不至於虧損。我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她拉住他的手臂搖了搖。
“唔。我明天再去找一建公司的老王。我和他熟,讓他來做,我放心。”他突然停下來不走了。“今天呢?又玩?”她瞅他。“我,我想回去看看。那兩個小傢伙,唉,沒有大人照顧,也不曉得鬧什麼樣子了。”他咬咬嘴皮子,眉毛擠在了一起。“嗨,作孽喲。”
“……”她悶住了,不吱聲,扭頭向四處望一望,抱住她的手拐,推他